即便是如此,薄恒没有闪躲,尖锐的刀刺破皮肉刺入胸膛里,他拧眉咬牙闷哼一声,深邃红眸里的坚毅如同五年前一样。
五年前,她亲手割破他手腕血管时,他没有挣扎。
五年后,她想掐死他时,他没有反抗。
这一刻,她刺他一刀,他同样不会闪躲。
因为将她逼至此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如果连这点包容都做不到,他实在想不出拿什么去爱她。
“自由,我死都不会给你,别妄想。”
头顶上响起恶魔的声音,乔以沫眼睁睁看着鲜血染红了白毛衣,泊泊从伤口里冒出来,她蓦然抬眸,一向高傲自大的男人此刻俊颜血色尽褪,薄唇泛白。
他……竟然不躲。
乔以沫握着刀柄脑中一片空白,忘记反应只是一昧盯着伤口看,她的手沾染鲜血触目惊心,看得她心颤俱不已!
就在这时,手臂猛然被人钳住,一股力道拉扯,一个旋转她被薄恒拉至身后。
与此同时,一颗子弹堪堪擦过薄恒手臂,从她眼前疾风掠过,身后传来一声刺耳哀嚎。
乔以沫骤然回头震惊失色,一人不幸中枪,子弹生生打在那人眉心之间,惊恐瞪大眼珠十分可怖,就在她面前直直倒了下去!
心跳猛烈加速似要跳出胸膛,乔以沫慌忙回头查探薄恒手臂,子弹擦破单薄毛衣划破手臂,红色血液再一次染红白色毛衣。
……薄恒,居然救了自己。
乔以沫无法想象,方才若是没有他出手相救,那颗打中别人眉心的子弹毫无疑问是落在她身上。
突然她意识到一个问题,连忙垂眸看见自己手里还握着刀,顷刻证实心中想法!
刀尖在滴血,她的心平静不了。
薄恒拉她时她的手是紧紧握着刀柄的,那一刻连刀拔起该有多痛……
目光闪烁,乔以沫乍然扔掉水果刀浑身颤抖,另一只手还被薄恒紧紧握在掌心中,氧气似乎被剥夺,她觉得呼吸困难很是难受。
薄恒直瞪突然出现的维多,猩红色眼眸满是暴戾凶光,气息冰寒冻人三尺!
安德烈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守门人给他们开了门,维多手持消声小型枪支进入西城,嘴角噙着阴冷的笑踩着高跟鞋迈步优雅走向薄恒。
薄恒骤然收紧手中力道,高大伟岸的身躯将乔以沫娇小的身子整个护在身后,他的脚下满是鲜血,而他还在硬撑。
维多站定在薄恒面前,眉眼弯弯柔和一笑:“儿子,把她交给母亲处置,她并不是咱们的以沫。”
“不可能。”薄恒当即冷然回答。
维多丝毫不意外薄恒的回答,又劝说道:“你认错人了,她真的不是以沫。”
“她是。”
维多呵呵一笑,看着自己亲儿子被一个她很讨厌的人刺了一刀,心中怒火中烧,可明面上她不会表露出来,因为她一向喜欢用行动证明。
“她想杀你,你还护着她。”
“你想杀她,我绝不允许!”薄恒仇视维多的目光深而透彻,浓而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