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啃着肉干,好奇问道,“云姑娘你不是不让我们打猎么,这肉干哪里来的?”
“我自己打的呗!”
“……”
云芕安施施然道:“打猎也要看时节的,你们不懂我这雪山的规矩,平时的动物都是春季是繁殖,遮雪山常年寒冬但也有时节之分,他们在冬日之前储备好食物寒冬繁殖,春日到时,出来带着崽子们学习生存之道。”
“那这是怎么来的?”季川指着洞中疑似动物储备粮食,好奇宝宝道。
“去他们洞里偷来的。”云芕安理所当然道,“不然我吃啥?”
……
“芕安……”低沉的声音响起,东方昭毅不知何时走到身后,他望着蹲在石头上姿势极其不雅的少女,“我们该启程了。”
风起,雪末刮过,吹起少女乌黑的发丝,映着皓月般的眸子,那眸子含笑,欢乐起身,“哎哟!”蹲太久腿麻了,不小心滑落手头,东方眼疾手快扶着她,半个身体便靠在了怀里,洁白的披风与乌黑的披风陡然缠在一起,东方昭毅突然嗅到属于少女的最纯洁清新的香,似有似无,无处不在。少女扶着他的胳膊,笑嘻嘻道,“哎呀呀,脚麻了。来来来接个胳膊。”
她扶着东方的胳膊,走的一瘸一拐,东方看着胳膊上那双雪白的手指,细长细腻,带着淡粉的光泽,指甲晶莹如贝,少女微低头,从他的角度,恰到好处的看到长长的睫毛上落入的雪花,瞬间融化,留下剔透的水珠小小的一枚。从不苟言笑的他,嘴角扯出一个弯弯的弧度,手臂更加稳健,给少女做扶持。
身后一行人静静地看着这个画面,男子挺拔,少女窈窕玲珑,相扶而走,多年后季川每每想起这幅场景便是一深深地叹息。
终是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且不说多年以后,此时的季川望着眼前的背影十分委屈,刚刚主上那过来的眼神分明写着蠢货二字,自从云姑娘来了,这两个字使用的愈加频繁。
老魏一个巴掌拍到他肩上,望着渐行渐远的两人,鼓囊道,“我觉得主上才是蠢货,”季川惊讶的张大嘴巴,老魏嘿嘿一笑,“你说他怎么就不知道握住云姑娘的手啊!”众人深以为然。这是东方昭毅的部下,有了领头人众人便走的顺利,多了个云芕安,大家便一致发现之前晕头转向的怎么也摸不清底线的雪峰山群赫然成了自家的后院,有时候看似无路,可女子踏雪而过便发现积雪不深,柳暗花明,而且女子似乎对于人数众多的黑衣人表示了十分讨厌的态度,季川记得女子望着雪地上的脚印半天然后嘴角一丝笑意,她道,“我的宝贝们这个春天有猎物了”。季川打了个寒战。事实证明,追杀的黑衣人的身影越来越少,起初是他们这些人一路走一路声东击西各个击破将其杀害部分,后来那些人便越来越少。季川有一次问云芕安,女子啃了一口肉干,牙齿磨得吱吱响,“这山里狼多熊多就连野猪也是吃肉的……”
少女活跃的身影前头走着,时不时的跟周围空气打招呼。开始打架都觉得这女人疯了,后来才慢慢发现,山中雪间偶尔有一只兔子,或者几只狼,有一次少女走的累了,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块木板,女子坐了上去,那木板自动的走,有人好奇,跟上去研究,赫然发现雪板地下一群雪鼠……
少女的身后,不远处总有一个黑色的身影,那人身姿挺拔,身上散发着刀刻般坚毅之美,不远不近,恰到好处的将她包容在视线里。老魏捂脸,“主上这次是真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