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上来时,东方昭毅跟云芕安离去。
带头的人看了看地上的痕迹,指着一个方向,追!有人战战兢兢说这痕迹太过明显,怕有诈,带头的那人一巴掌拍过去,谁不知道有诈,之前偶有线索总是断断续续,遇到的都是东方昭毅的手下,好容易有点线索,还要磨磨蹭蹭,要么在这片雪山找死,要么回去找死。况且他们的物资快消耗尽了。
一群人也不再纠结,追去。
云芕安跟东方昭毅走的飞快,一个从小在雪山中长大,一个内力深厚,虽是深夜,但洁白的雪却映着两个身影明显。云芕安幽幽道,“走着么快,那群饭桶能跟上么?”
东方昭毅突然慢下了脚步,于是两人又深一脚浅一脚的拔萝卜,走的及其缓慢。
东方昭毅深邃的眸子望着天,自从遇到这货,一向睿智冷静的自己变得神经兮兮了。
一群黑衣人实在一条河面上看到两人的,彼时女子搀扶着男子,一步一步走的小心,落雪时风大,河面上居然没有多少积雪,男子似乎受了重伤,两人是不是脚下一滑走的艰难。
黑衣人面色欣喜,大手一挥,上!
身后那些人蜂拥而上。脚下贼滑!一个个歪歪扭扭像是不倒翁。有人运起轻宫,其余人依次跟上,换气落地瞬间,突然及其清脆的咔嚓一声。
人落则冰破。
何况是着么一群人。
一群人掉进冰冷的水里,不见。
带头那人突然后退,云芕安双手抱胸,悠闲的观看。
咔嚓~
那人突然面如死灰,躲不掉。
他死也不明白,为何几尺厚的冰层突然脆如薄冰。
云芕安望天,一群蠢货。冰层中有种鱼,牙齿极其锋利,乃这水域之王,专食活物,尤其是带血之物。
她不过是多日前带着大黑捉了几只野猪,撒了一圈血在冰槽上。此时,不过是呼唤了几只,把血放出来,而已。这玩意嗜血如命,必然群起攻之,咬破冰层。
此刻掉下去,必无活路。
“喈,”云芕安一脸鄙视,“这么一群蠢货,是怎么在我这雪山活了这么久。”
“已经死了很多,”东方昭毅道,“不过是仗着人数多紧追不舍而已。”
云芕安好奇道:“那你是怎么被伤成这样的?”
东方昭毅漆黑的眸色望着她,刚毅的身躯在她面前如同陡峭挺立的山峰,眼中似有波涛汹涌,终归沉寂:“不过为了多年的执念罢了。”转身大步离去,雪山的大风吹起锦缎的披风,深夜中,男子如同一只展翅的大鹏。
云芕安:“真风骚。”
风骚的大鹏东方昭毅突然急剧后退,那黑色的锦缎披风突然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飘在前边,猎猎作响。东方昭毅脚尖划过湖面身体极度倾斜与湖面呈三十度角,如一柄黑色的剑,锋利暗藏。
云芕安:……
原是闷骚啊,她感慨,此刻他恰好掠过她身边,两人也默契,手指相扣,云芕安身体突然一个回旋,落到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