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芕安坚决认为自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子,扯东扯西扯南扯北就是不走。
若是她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聊天,东方昭毅会静静地听,一旦她活泼的手舞足蹈,东方必然以要睡觉为由,赶她走。
今日被赶出来,恰好遇到过来查病的背书师兄,云芕安欢欢乐乐:“师兄早!”
“恩,马上吃午饭了。”
“……”
“师兄又来看病啊!”
“有话直说。”
“好吧,”云芕安缓缓走到背书跟前,“师兄,我身上有毒么?为啥老被人嫌弃呢?”
背书望着身姿窈窕而又英气十足的小师妹,“师妹,要懂得男女之防!”
“男女?哪里?我去抓来玩玩。”
“……”
云芕安自然是知道男女有别,但是她来自于现代,从小就男女孩子一起混,长大在部队虽男女分营,但是对待却从无区分,成为雇佣兵之后,除了知道自己性别女生理构造有些区别之外,完全不知道男女区别在那里。
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也能做,只看个人而已。
来到这个世界,只有师兄跟师父,那些世俗的男女之事,她从未接触从未上心。她知女子三从四德却未曾知道这压迫女人的世俗中未婚女子从不能正眼看男子,从不能与陌生男子独处一室,否则便是被定义为荡妇,或者嫁给这个男子。
当然背书师兄跟师父也绝不认为云芕安是那种谨守妇道恪守本分的人,相反,她会说:“师父,师兄,你俩秀逗了吧?”而师父与师兄也对那些束缚女子的规矩,不屑一顾。
不过是男子约束女人的一种卑鄙的手段罢了。
去而复返的云芕安看着师兄给东方昭毅把脉,又看了看东方的伤口,缓缓道:“已无大碍,最近几日可下床走动走动。”
说完,人也已经走到门口,声音淡淡传来:“师妹,跟我来。”
院落中,积雪覆盖,如一段上好的白锦,一枝梅花含苞待放,傲然挺立如此时负手而立,身姿笔直英挺的少女。
“师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云芕安望着雪峰之远,缓缓道。
“师妹,我知你是一只想要翱翔天空的白鹰,世间女子难以相比,师兄未曾想劝你,只希望你多加小心,”他缓缓道,“虽我不知东方是何人,但师妹,防人之心。”
云芕安自然明白师兄的意思,雪山多年杳无人烟,为何在此时此人便出现了,这其中必然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她云芕安自也不是随意能被利用的人。
能算计她的人,还没出生。
“师兄,师父回来没?”
“等你踏出雪林,他必然会回来。”
“……”十三年对于雪山了如指掌,踏峰如履平地,穿林如逛后院。之所以未曾走出去,只因……每次踏出边界半步,老不死的必然出现在她眼前。
完全不明白,这云游四海的师父,怎么会在她踏脚的那一刻就如鬼魅一般出现?
师父道:“丫头,打死我再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