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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刘笑白【只求有人看,我就满足】

刘长族。

天刚亮,朦朦胧胧的雾气弥漫着整个族部。

泥鳅溪。

这是整个刘长族唯一的一条溪,除了有些家中有井口外,这里也是唯一的水源。据族民所说,溪水是从神秘的不周山所流下来,至今从未断过。

溪水乱石边。

只见一名中年女子,其名为刘琼,体型有些消瘦,略显贵气,眉目如画,给人一种贤慧的感觉。可见其年轻时姿色并不差。

“哎哟,这不是刘大娘吗,这么早就过来洗衣服啊。”

这时刘琼他正穿着一身布衣,衣袖裹起,正卖力的搓洗衣物。也不知为何被明显年长几岁的女子叫做大娘。

刘琼站起了身。

“刚来,刚来,周嫂也那么早?对了,周大哥呢,又去打猎了他了吗?”

周嫂名为周飞燕,是一位体型较胖,和蔼和亲,站起来总让人觉得亲近。不过说出的话却不含糊。

“唉…是啊,那老东西天天往山跑,一天不让他去就跟我犟,天天跟我唠叨,我不去打猎,哪里养你们母子。”

这不又跟我说。“你放心吧,打猎几十年了,只要不深入,不会有危险的。”

“我也是拿他没辙了啊!”

“咦~你家笑白呢?往常不都跟你一起来么。”

“笑白又跑去下游捉鱼去了。”

“你说你家笑白多懂事,你看我家那败家玩意,现在还在睡觉,怎么都叫不醒。太阳不晒屁股他是不会起来。”

一边说一边摇头。

“那呀,都是你两口子惯的,什么事都不让你们那宝贝胖小子去做,那是福啊…。”

两人在这搓衣闲聊,而在下游……。

溪边一小孩…穿着麻衣,腰间系着一根黑绳。红扑扑的脸蛋,脖子上挂着个竹篓在胸前,踏着水花吚吚哑哑的叫着“小鱼…小鱼,别跑。”

肉眼可见的红瘤鱼在清澈的溪面四处乱串。

只见溪里的红瘤鱼,头上长着个小鼓包,小的只有小拇指大,大的有手臂般大小。是溪里常见的小鱼。

笑白在溪水里跑来跑去,好不欢呼。

这溪水最深也就只能到大人的膝盖处,笑白两个来回硬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白只有六岁,溪水深点的都可以顶到他肚子了。跑着跑着,只见笑白一屁股坐在水里,两手往后一撑,小嘴呼呼的喘着气。

“累~累死…我了。”……小鱼在水面平静后又在四处游荡,鼓鼓的大头对着笑白在四周逛来逛去,像是在对笑白说。“小样…来呀来呀。”

笑白瞪大眼睛,“可恶,给我等着,一定把你们抓了把你们清蒸了…。”

“不…要烤着吃。”

“不行…不行,要晒干在炒着吃。”

说着说着笑白的口水就不停往外冒。

刘大娘看着小溪边的小宝坐在溪水里玩耍,眼神里充满慈祥。

笑白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竹篓少有的几颗田螺,又看了旁溪水里的红瘤鱼。

“哼…下次在收拾你们。”

一边说一边往刘大娘那边跑去。

“娘亲……我饿了。”

刘大娘老远就看到跑过来的刘笑白,慈祥的说道:“等我把这几件衣服洗了回家给你做好吃的,给你做葱花饼。”

“真的呀,娘你好久都没做葱花饼了,我………!”

话还没说完,周嫂向旁边笑白招了招手;“笑白呀,今天抓到鱼没有,来,过来给婶看一下。”

笑白挠挠头,提着竹篓往前一伸,嘟着嘴,脚丫子往光滑的石头上一蹭一蹭,显然是不好意思。

周嫂一探竹篓,发现只有几颗田螺,捏着笑白嘟嘟的脸。

“笑白一定会捉到大鱼的。”

笑白很不习惯别人捏自己可爱又肥嘟嘟的脸。

“婶婶你就看好了,我会捉条大红瘤鱼给你看的。”

“真棒,笑白,婶婶看好你。”

“婶婶我要去抓鱼了……。”

“去吧去吧。”

在脸上狠狠的揉了揉笑白的脸。

笑白轻轻的揉着自己肉肉的小脸蛋,往溪边跑去,害怕下一刻又招婶婶的毒手。

刘大娘在旁边幸福的笑了笑。看着笑白跑远…。

小溪边,乱石遍地,溪水将一颗一颗小石头冲刷的光滑,清澈的溪水可见遍地的石头,偶尔来一波小鱼四处游走,小田螺粘在石头上缓慢的爬着,小虾更是四处可见。

笑白坐在一块比自己大好几倍的石头上,在那揉着自己的小脸蛋,也不知在那嘀咕什么。

小鱼偶尔串来串去,看的笑白更气愤了,一会游在这一会又游到哪,居然还游到石缝里。

咦~

“你们居然躲在石缝里,看我来抓你们!”

蹑手蹑脚的下了小溪,缓慢的靠近一处石缝。噗~整个身体往石头里一扑,小手往缝里一掏。

“哗…!”水瞬间变的混浊,小手抓出来一看。“一把沙子”别说鱼了,连条虾米都没有。

片刻,周边的水慢慢变的清澈,笑白然后又蹑手蹑脚的往另外一处石头缝悄悄的走去。

笑白停了下来挠着头想了想。眼睛咕噜一转。

只见笑白抱起旁边的一块石头。

石头浑圆,有西瓜大小,看起来有三十来斤,也不知为何举起来却有五六十来斤,不止这一块,这里所有的石头,以及物体都比寻常的重。

两手抱着石头有些吃力,晃来晃去有点稳不住身子。

对于一个六岁大的娃娃,大人如果看到肯定会惊讶。不说没人在这个年纪举起哦五十来斤的石头,但是那也是少数。

――举过头顶,鼓鼓的脸憋的通红。

“咿呀!”一声。

“啪~!”石头的撞击声。

因甩的太大力,笑白身子失去平衡,屁股往后一躺。与一块石头亲密的接触了一方。

嘴巴圈起个o型,眼睛眨巴一下溺出一丝眼泪。脸自然往下一抖,牙齿咬着下嘴唇。

就快要哭似的――。

撑着石头艰难的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可怜屁股,两只腿走起来一抖一抖。

走到石头边,看着自己刚才抱起的石头,已经裂开两半,又看着另外一块漫过溪水的石头,顶部已经被砸的发白,还有少许粉末残留。

卖力的将石头翻起,只见条翻着白肚子的红瘤鱼浮着,足有笑白的小胳膊大小。

…砸晕的红瘤鱼明显没有死亡,偶尔一抽一抽的。

“哇,小鱼。”只见笑白两眼发光,嘴角的口水掩饰不住的兴奋。

笑白双手抓起红瘤鱼,将鱼捧在手中。

“嘿嘿,叫我娘把你做成清蒸鱼。”

手中的鱼小嘴一张一合的,突然――身子狂摆,想挣脱魔爪。

笑白两手用力的握着红瘤鱼,一把按进竹篓里,看着竹篓里蹦蹦跳跳的红瘤鱼鱼。“哼!”了一声。

“想逃~没门,你可是我的午餐!”手抱着竹篓一手捂着竹篓的出口,呲着呀。

“娘亲一定会夸我。”

兴奋的走上岸边往娘亲那跑去。

“娘亲、~娘亲……!”

刘大娘与周嫂刚洗好衣物,手提着木盆正准备回去。便听到稚嫩的声音响起。

“笑白,准备回去了,明天再带你过来抓鱼。”

周嫂调侃道:“笑白呀,怎么那么高兴,是不是抓到鱼了。”

笑白跑到娘亲身边,拉着娘亲的手。对着周嫂高兴的说道:“婶你看,一条红瘤鱼,我抓的。我会叫娘亲把它清蒸,到时候婶婶和狂叔叔还有小当哥哥一定要来尝尝我娘的手艺。”

周嫂一睁感觉有点意外。

“笑白都抓到大鱼了,来我看看……,哎哟喂,这鱼还真挺大。”

“婶婶呀,下次等你抓到更大的鱼时,在去蹭你们家饭,这次就算了,我还得去集市有点事,你们母子好好享受吧。”

“好吧,婶婶那下次一定要来哦。”

捏了捏笑白的脸。“好,下次一定去。”

恩,好嘞!”

这次并不反感捏自己的脸,高兴的时候什么都愿意。

溪边离家中并不远,踩着鹅卵石跨过一座小拱桥,几分钟就到了。

笑白家有两间瓦片房,一间房顶有个烟囱,有点被熏黑的墙壁,明显是做饭用的!另一间很干净,墙壁发白,但边角糊的不均匀,隐约可见里面还有一层。

周边很干净没有杂草,有一张木桌,整齐的摆着四张凳子,旁边是个武器架,只有一根长棍,以及一把大刀。二十米外还有个小井口,边上放着个木桶,系着一条长长麻绳。

“父亲…父亲我回来了。”只见笑白推开门,兴冲冲的跑了进去。

屋里面不大,有两间房间,还有一个客厅,一进门就可看见一个园桌,不大,但是也足可以坐下七八个人。桌子上坐着一中年男子,不算英俊,但很有气质,刀削般的脸庞正对着一堆散乱陈旧的纸张书籍皱着眉头,手里还拿着一张羊皮纸。

听到门外有声音,中年男子望来,正看着推开门的笑白,放下手中的羊皮纸,一丝笑容浮现。

笑白胸前挂着个竹篓,跑起来还是有些吃力,头上流出些细汗。笑白知道父亲不在外面练武就肯定在这,所以直接跑来了客厅,而母亲则直接去了厨房,给一家子做饭去了。

“笑白,来,恩……这竹篓里是什么。”父亲疑惑,眼睛看着竹篓。

“父亲,这是我抓得鱼,还有几颗田螺。”

刘笑白一手拿了几颗田螺放在桌上,又抓着鱼尾巴提起了一条鱼。鱼缺少水早已死去,眼珠子有些翻白。父亲向前迈了两步,瞧了瞧这条只比笑白手臂大一点的红瘤鱼,点点头。

“不错,笑白。嗯—————这鱼侧面怎么有点变形了。”

“父亲,我是用石头砸死的,不过我抱起了一块大石头,砸了一块大石头,然后里面的这条鱼就…死了!”

虽然笑白表达的有些不清楚,正努力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不过父亲还是听懂了。

父亲一愣,正想开口夸奖笑白一番,这时耳边传来声音。

“笑白,把鱼拿过来吧。”

笑白一听,这是娘亲的声音。

“奥,娘亲,我知道了。”

父亲将桌上的几颗田螺拿起放回了笑白胸前的竹篓里,慈祥的拍了拍他的头,又整了整歪曲的衣服。“去吧,把鱼炖了补补身子,别让你娘亲等久了。”笑白将手里提着的鱼又塞回了竹篓里,看着父亲整着自己的衣袖。

“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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