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焜,之前那么说,是我没有仔细想想。”郑芸可不想因为感情而失去这么好的朋友,“所以你要明白我并不是一时冲动,关霂翊他真的做了很多让我暖心的事情。”
“怎么暖心?他不就是一公司的老板么?你到他那里,能安心的过好一辈子吗?”严焜眼眶通红,紧紧盯着拽住她的手的男人,“他现在对你好,并不代表将来对你好。要是哪天他把你抛弃了,你去哪儿找后悔去药?”
郑芸泣不成声,倒是关霂翊适当开口,“这么说,你倒有理由让郑芸和你在一起了?凭什么我就不行?身为某公司的老板就不能去拥有自己的女友?还是说是你认定的,不能给我?”
严焜怒道,“别以为郑芸对你好,我就该对你好。告诉你吧,关霂翊,你知道郑芸身上出了什么问题吗?你能确保你确保不会离开她?”
“不就是耳疾的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不可以用我的资金去请医生帮她治病吗?而你觉得,在她身边还能怎么样?”关霂翊眯起眼眸,射出阴寒的目光。
“最起码我给她前所未有的关心,而不是像你一样只会用钱去解决任何问题。”严焜也不甘示弱地说。
“够了,你们总拿我耳疾的事开玩笑,你们好意思吗?”郑芸脸色一黑,“关霂翊,你现在出去一下,我单独和他商量会儿。”
关霂翊歉意地看了眼她,然后又用寒冷的目光睨了眼严焜,随即开门出去了。
“郑芸,我不知道你被他下了什么迷魂药,但是你要明白我对你……”严焜看着郑芸眼角的泪珠,愣了一下。
“严焜,他知道我耳疾的事,一直都知道。”郑芸接过他递来的散发着香气的纸巾,擦了擦继续说,“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不同意和他在一起,现在却又同意了呢?原因就是这个。我和你都是身体上有缺陷的人,我们自然会互相帮忙,但是我对你真的只是朋友关系。我希望我们之后也还能像之前那样。”
严焜冷静了许多,“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再勉强了。只要你不对自己做的事情反悔,那我就算了。”
“严焜,谢谢你。”郑芸心满意足地笑了。
见郑芸背着包出来,关霂翊慌忙地说:“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郑芸摇摇头,“他虽然很不情愿,但是看我说得那么动人,也就同意了。”
“这样最好。”关霂翊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听说,你去见了那个女人?”
关霂翊沉着脸,点了点头。
“哼,又来一个争家产的。”大约四五十岁的妇女从楼梯上缓步走下,目视前方笔直站立的高大男人,“你出去那么些天,终于知道回来了。”
“这个家,我想回就回,想走就走,用不着跟你说吧?”关霂翊冷眼看着对面那个让他感受不到温暖的女人,心中满是嘲讽。
“哟,出去几天,连性格都变了?现在敢对我如此蛮横,想必是和外面那个女人学的吧?”关母厉声道。
“我容许你狠毒的说我,但是绝不允许你说我的女朋友!”关霂翊眼神凌厉,“我没想到我的母亲会变成这样,到底你是我母亲么?”
“从你接手你父亲的公司起,我就不再是你的母亲。”关母不明白,她对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为何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她不满,对这个儿子充满了恨意。
“你竟然都变成了这样?那便怪不得我了。你既然对我的女朋友这么没有礼貌,那我也不应该对你有什么尊重。”关霂翊面色凝重,“那个人什么都没给你,我也能理解,你现在都如此不认自己的亲身骨肉,那我也随你愿。”
“这么说的话,那你想和我断绝亲缘关系咯?”关母说。
“难道不好么?”关霂翊连正眼都懒得瞧她,“除了那公司,其他的金钱我都不要了。至于你,想要便拿吧。”
关母有一瞬间的睖睁。
“郑芸,现在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关霂翊露出一抹清爽的笑容。
“难道我们之前都是在闹着玩?偷偷摸摸又躲躲藏藏的吗?”郑芸轻笑道。
“我们出国吧?”
“为什么?你不是还有家人么?”郑芸疑惑地说。
“他们,你就不用管了。”关霂翊顿时沉下脸。
“难不成你和他们吵架了?”郑芸说:“这可不行,要是因为我而使你的家分离的话,那我宁愿不要……”
“郑芸,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关霂翊连忙按住她,柔声道,“他们不待见你,我自然不能容忍了。反正他们只是需要钱而已。”
“关霂翊,他们再怎么说我,你也不能和他们闹僵啊。”
“这你就不用管了。”他厉声打断,“出国后我会给你找最有名的医生,治疗你的耳疾。”
国外--
“医生,她的耳疾可以治好吗?”
“那是自然。我们有全新的医疗设备,只要你相信我们,我们绝对会拼尽全力。”医生笑了一下,对他说道。
“郑芸,不要害怕,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关霂翊微笑着抚摸一下她的头发,试图让她不安的心平复下来。
“为我加油,我会努力的。”郑芸抱之一笑。
手术中的一段时间里,关霂翊想了很多,包括手术完成后,他们将要去何方生存的问题。
就是不知道郑芸是怎么想的。
他很难想象,耳疾好了的郑芸会是什么样子,可能不会有太大区别,不过他仍会比之前更爱她,倒不是说他不喜欢之前的郑芸,只是会更全力以赴地做好男朋友的职责。
至于他母亲那边,亲情不要也罢,反正把他生下来后就没有得到过母爱,给她一些钱打发了也就算了。
手术完毕,医生带着胜利的笑容对他说:“手术很成功,你的爱人已和正常人无异。”
关霂翊感谢了医生几句,便急匆匆挤进了病房,看见了那个和床混为一体的瘦弱女人,“小芸,你怎么样?”
女人并没有睁开眼睛,虚弱地回答道:“我很好。”
男人笑了,“你真的能听得见我的声音了!”
女人这才挂着笑容,眯开一条缝,“啊,这是多么让我朝思暮想,美妙的天籁之音呀。”
关霂翊噗嗤一声笑了,捏着她的鼻子说:“做了个手术,倒把自己的语言特点给改变了。”
“怎么,你嫌弃我了?”郑芸开玩笑道,“嫌弃我也不行,你已经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