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刚刚起床就听见屋外良屜的一声痛呼,我推门出去,看到良屜正捂着手心秀眉紧蹙,斧头落在地上,沾染些许鲜血。
“良屜!”
我三两步跑过去,看到她的手心全是血泡,有的还破了,鲜血一点点渗出来。
抬眸看着她紧紧咬唇的隐忍模样,心觉几分楚楚动人。
“你劈柴怎么不叫我呢?”
我拉着她坐到门口,从屋里拿出药为她包扎。
我一边吹气,一边轻柔地捏着白布为她擦血。
“刀刀……谢谢你!”
抬头,正好对上她那双蒙上一层薄雾的美眸。
“好了,你我之间说什么谢谢!”
我顿时心生怜爱,忍不住抬手为她拭去泪花。她微微侧脸,那依恋的样子看得我的心跳都乱了几分。
想到这样一个弱女子独自生活在深山密林,就心疼不已。我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侧脸,柔声问:“良屜,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我……”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就听见兔儿的惊呼,急忙起身跑进屋。却见彦摔倒在桌边
“阿彦,你怎么起来了?”
我将她打横抱起,又放回床上。见她目光怪异地盯着门口,我回头看去。
良屜站在那里尴尬地笑了笑,道:“那个,我去做早点……”
我替彦在后背塞了一个枕头,解释道:“她是良屜,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在她家暂住。”
“良屜?这只有她一个人?”
“是啊!”
彦的视线再次飘向门口,微微蹙眉。
“彦大哥喝口水吧!”
兔儿端了一杯茶递给她,她这才回过神来。我见她有些恍惚,就让她好好休息,我则去院子为良屜劈柴。
话说自从本刀变成了男人,还真是力气大,院子里的木头不一会儿便被我劈好,直叫我好生得意的说。
良屜性格温婉,比较好相与,连兔儿都喜欢跟她在一起聊天,我们也成了好朋友。
可是每次我想她提出,让她随我们一起走,她都有些支支吾吾的,这让我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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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良屜的口中得知,过了这片密林就离城镇不远了,我们一行人顿时来了精神,打算等彦的身子再好些就上路。
这一日,眼看野味吃完了,我自告奋勇地出门去打猎。在林子里却是遇到了那个抢我们地图的男人。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那天的威风了。因为他的一只脚被狩猎夹夹住,正奄奄一息地伏在地上,嘴里发出虚弱地呻吟。
他脚踝处的鲜血已经干涸,看来是被困住有些时间了。
我好笑地走过去,蹲下来说道:“呦哥们儿,咋招啊,报应了吧!”
猛的听见声音,他惊喜地睁开眼,看到是我,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好不精彩。
“大哥,救救我,救救我!”
他一把拽住我的袍子,不停哀求。
我拍掉他脏兮兮的手,问:“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地图,地图我还给你,求你救救我吧!”
“少来,刀爷都走到这儿了,还要地图有个屁用!”
见我起身要走,他着急地说道:“刀爷,这林子有问题,我的弟兄们全部中了招,就剩我一个了!”
听见他的话,我的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