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經商治家
杨秀忠内心不知有多高兴,今日回家有哥哥,有弟弟,妻子,姨姐,姨妹(也是嫂嫂和弟媳)。回家是多么的喜庆,父母有多么的高兴。这是一种向着好的一方美妙的想法。可是世间的事情,想象根现实大相經庭。完全不一样。杨秀忠领着大哥一共六人回到自已故居青龙弯,只见一栋长七间加双厢房,虽是茅草房,到显得宽敞。好象才请盖茅草的盖匠盖过了,晒坝里都是盖房多余的乱草。大门紧闭已上锁。
杨秀忠道:“大哥大嫂,弟弟,弟妹你们先在檐坎上休息。娘,父亲也许上山干活去了,我上山去看看。”
田碧秀道:“我也去。”
夫妻二人到山边找到了娘,秀忠差点没认出娘来。娘穿得是那么的朴素,又瘦又苍老。头发已經半白,正爬崖爬壁收捡杂豆。
秀忠在情急之下抢上前去抓住娘的手,喊道:“娘,忠儿回来了。“素娘朦胧模糊的双眼看着秀忠:”忠儿!你终于回来了。”
秀忠道:“娘,父亲在哪里?”
过了一会,素娘伤感的说道:“你父亲也被军阀拉民夫捉去了。整整四年,了无音信。”
杨秀忠一下心都凉了,家里怎么会这样。杨秀忠做事提得起,放得下。大哥大嫂,弟弟,弟媳还在等我们。如果在多言多语,勾起娘伤心。一大家子团聚之日,应该开心才是。
秀忠把话岔开,说道:“娘,父亲的事,过一段时间我亲自去寻父。今天我先给娘报两个喜讯。孩儿自作主张,已經接婚了,路上那个丫头就是你的儿息。娘;你还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媳还在等你回家。”
素娘道:“忠儿,你说甚么,我这么没听懂?你说詳细一点,让娘听明白点。”
秀忠只得从千山下山说起,只好把简要把大体说了一下,说得分明。
素娘听了,还真是:人缝喜事精神爽,精神萎靡苍老的素娘听得清楚。脸上突泛起红光,精神百倍,说道:“我们母子只顾说话,贵客临们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走,还不回去煮饭,是什么时候了。”
田碧秀忙去扶娘,素娘道:“你看,你看,人老了一点不中用。刚忠儿说到儿媳,我竟忘了看看我的天仙般的儿媳。孩子,作我杨家的儿媳真委屈了你。你先走吧,别看娘风都吹得倒,这些山路对我来说没有半点障碍。”素娘精神起来,不失慈母尊长风范。
素娘道:“孩子们等久了。”
一个个知道是娘回来了,不敢坐地,都站起来叫道“娘,辛苦了。”
这一声娘,可把几个人的心紧紧拴在一起了,异姓一家留在历史上一段佳话。素娘把锁打开,雷豹第一个先进屋,没看见椅子,端来一条高木櫈,硬将素娘扶上坐着,三男三女齐齐跪下叫娘。
雷豹说道:“我雷豹是孤儿出生,与二弟秀忠,三弟董彪拜为异弟兄。秀忠的父亲,秀忠的娘,就是我雷豹父母。”
董彪道:“也是我董彪的父母。”
六人齐声说道:“从此同甘共苦,齐心创业,发家致富。不是一姓,胜过一家。”素娘心里有无法形容的高兴,把间隔开隐避的三间安排三个儿媳卧室,如今是屋宽丁望,你们各自打扫,把私有行礼都般进去。你们都饿了,我去烧饭。你们忙你们的。一个家庭人丁大望本是一件好事。然而,有一个最大的难题就是人要吃饭。六七口人的大家庭。象杨秀忠饭量已开,无发改变。除了素娘吃饭斯文已外,全是吃壮饭的。杨秀忠心里早有打算,一直在心里没说。便和娘,大哥,三弟商量创业經商。
谈到做生意,素娘道:“当前兵荒马乱,生意难做。有一条路,除非重****父亲的旧业,作盐商。目前只有这行生意有盈无亏,淡月都有一半利,望月可翻二三倍。好多盐贩都改行了,不敢去自贡运盐,土匪已成了蜂窝。路上有人拦路剪經,住店有贼撞门抢劫。所以食盐价格居高不下,不论多少,只要有货一倍利可取。我只是随便说说,我也不同意你们做这种冒险生意。”
秀忠道:“娘,不冒险,不冒险。不犯国法,不欠税收,那里有险冒。”
素娘道:“我说的冒险不是国家禁运,主要是贼盗猖狂,好多生意人带钱出门,空手回家。有的劫才害命,才去人亡。”
杨秀忠:“娘是说的几个小毛贼作乱,我给他们打一个招呼,我杨某的东西看都看不得。”
素娘一脸的怒色,问道:“忠儿,你离家十年都学了些什么东西,说话云天雾里。”
秀忠道:“孩儿有一千个胆子说话也不敢欺骗娘。孩儿说的都是真话,只要他们听话,孩儿不会招惹事非。”
素娘不了解秀忠,一直都以为秀忠学的医道,只得叹了一口气,说道:“儿大难管,也罢,你们三弟兄商量自作主。只要你们避开土匪这一关,贩盐到不失是一条生才之道,而且是最可靠的生意。”素娘把自己省吃节用的集蓄,投资出来作成本。董彪,雷豹见娘投资,也倾囊投资。当然,哥哥兄弟无私的奉献。秀忠夫妇也不落后,倾囊筹备。母子,弟兄,妯娌一条心。聚集成本一千多块银钞。素娘最了解女人心理,要把这一大家异姓妯娌治平。最注重合理安排他们的工作,缝年过节的费用分配。不然,这些小姐妹,小弟兄会失义气。什么金兰姐妹,弟兄三接义成为时间一大笑柄。大事将成,等到货源到了才好安排。
二,路遇三鬼
雷豹道:“我是一个莽夫,經商买卖一巧不通,我就在家守田园,种疏菜,服侍娘。經营的事我不过问,保证你们吃菜十天不同样。”
秀忠道:“也好!有大哥在家顶着,我们可以放心买卖。”
素娘道:“你们怎样經营,要多和大哥商量。董彪文化好,人年青记忆力强总管收支盈利总帐。韩水秀总管现金,田碧秀,花蕊秀负责店面管理。杨秀忠负责货源满足推销。”
素娘这样安排,各有专业负责。这叫各尽其能,放心工作,不相忌妒,不相猜懝。而且經常提醒儿媳们,我们是女人,天生肚量狭窄。我们来一个反其道行之。我们偏偏能容忍天下人,这是一种經营之道。只要是来销费的客人,不论达官贵人,乞丐贫商,老少男女。现钱现货,一侓平等应酬。哪怕只赚一文钱,也是我们的客户,也要和气相迎。虽然利润不多,是人家送才上门,又不是我们作东的给人家的钱,何必嫌其多少。只要懂得經营之道,就懂得家和万事兴。素娘这三个儿媳不是傻子,听得出娘的用心,要她们妯和睦,不要给外人留笑话。素娘这种徬敲则击教育方法,真是用心良苦。深受儿媳们爱戴。婆媳们清闲时常常聊天讲故事,这是后话不再提它。
素娘择了一个吉期,杨秀忠,董彪带上银钞,现大洋二百余块,放在搭连袋里。天气热,每人带了一套衬衣单裤。秀忠揹包裹,董彪肩上搭钱袋。浅丘地带没有大路,走的都是小道,沿途要經过石峰山,飞龙罐,赵化镇,石灰蹊,梯子脚才到顿紧关。这条路人家稀少,还要穿过不少柴山树林。在树林里有一种土匪。这种土匪也不是专业土匪。两个三个,手里拿着大刀,吓唬,吓唬单身客人。大多要命不要钱的,只好舍才消灾。没半法,真是抱财出门,空手归家。这些人被称之为“吆鞭子”又叫剪經。这些剪經贼,拦路抢劫的钱,真是来容易去得忙。还没在怀里放热,他们慌慌张张跑到烟馆里一吸,什么都没了。这些人烟隐发了,连国法都忘了。才不管过客是什么人,惹得惹不得。杨秀忠,董彪两个书生,谁又知道惹得惹不得。也不列外照收买路钱。秀忠弟兄二人走进一个山林,地名松林弯,松林弯也不是全是松林,杂树,青杠,欟木,乔木,常青树,青藤杂草一遍青幽荒凉。路却是从林中横穿过去,两人边走边赏悦林荫深处的感受。突然,一声爆吼:“你两个跟我站住,”随即从树林中走出三个人来,正是:人生难得清幽静,肖洒自在是非生。一个大块头,有一个高个子,还有一个矮个子,三个人手里明晃晃拿着马刀。“嘿,嘿!”那大个子笑道:“色鬼!你真会观风,还真是好风。”
那小个子道:“赌鬼!我办事情,你只管放心。”
高个子说道:“你们两个懒眉懒样,不是我烟鬼催你们,财神早都过去了。”
那赌鬼说道:“可惜!酒鬼,干鬼没来,要是看见今天这两头肥货,嘴巴都笑歪了。”
烟鬼道:“少一个人分脏,有那里不好,我们一个人总是要多分些。”
董彪暗笑,几个蠢贼,钱还没抢劫到手,开使分起脏银来,好象已經是坛子里捉乌龟,手到擒来了。杨秀忠,董彪没理他们,只顾闲聊走路。三鬼见这两个过客好胆大,竟然不理自已。
赌鬼问道:“你们两个真不懂事还是假不懂事?知不知道我们五鬼是吃什么饭的?我们是搞抢劫的。懂事的就留下买路钱可勉一死。”
董彪停下脚步,问道:“你们要多少?请开个价吧!”
烟鬼道:“以钱袋倒空为此,到这里只有走人,没有走钱。你们听说过没有?只有挑金上庙,没有赶草下山,这里的野草都不能带一根走。”
董彪道:“你们贪心不足,不给钱你们就杀人,真是太可恶。你们谋才害命,杀了几个人?”
烟鬼道:“人是没杀过,是因为他们很听话,我们一出声他们乖乖的把钱交出来,不像你们那么多话。”
董彪从肩上取下搭连袋,摇一摇,里面的银币响的,说道:“你们不怕被银钱砸死,尽管来拿。”
秀忠道:“教训他们一顿算了,别闹出人命。”
董彪道:“二哥放心!我不会要他们的命。”三个家伙真是门外汉,这两个过客神情自若,说话举止不一般,应该收敛一点。以许听见银圆响。头就发晕。三个之中,烟鬼先出头,抢前去劫钱。钱没拿到,脸上一边挨了一耳光。这两耳光可利害,满口泛红,座牙掉了一颗,刀也不知踢到那里去了。赌鬼,色鬼两个更遭糕,不知见好收场;反而双双举刀,是因为已經红了眼,为了银钱,为了眼前一恨还来真的砍人。结果,更比烟鬼惨多了。刀也被董彪踢落在地,秀忠飞起两脚,两把马刀双双飞到松树腰上,深深嵌进树里。二鬼同样被刮了两个耳光,更利害的是两个人的座牙一边打掉一粒。
秀忠道:“别管他,我们走。”
烟鬼,赌鬼,色鬼捧着血淋淋嘴巴。赌鬼道:“我们快走啊!再不走,两个伤门星反悔回来,我们就成死鬼了。”
烟鬼的刀挂在松枝上,各人找回自已的家伙,抱头鼠窜而去。民国二十年,在这个时候军阀,贼盗作乱。百姓难安,杨秀忠,董彪才走不到三百里路,就打发了五批剪經贼。
秀忠道:“我们走了两三天,脚都起水泡了。明天就进顿关,我们今晚早投宿,好好喝二两。”太阳还未下山,秀忠看见树林里有一栋四合头草房。大约有二十来间,大门上有一块门匾,书有几个大字,(方便客店)。弟兄二人走进旅店,店里早有客人投宿。台上有一个先生登记收钱。
董彪问道:“掌柜先生,有单间没有?”
先生道:“有!有!价格昂贵,每人二十个铜钱。”董彪付了钱,先生交给钥匙。
先生又问道:“二位未吃晚饭?”
先忠道:“莫急,莫急,我们房定好了,讨点热水洗一个澡。”
那掌柜的很热情,连声道:“好,好,好,”领他们到一个偏避处,说道:“你们自开房门,里面有浴具,自去打水。”
先忠开门,里面有两个单人卧铺,都是黄亮亮的水竹凉席,凉枕,蚊帐,床头柜,洗澡桶,洗脚盆,灯盏。二人把行礼放好,讨来热水洗了一个澡,感觉舒服多了。便来到餐厅,一个提了二两烧酒,稱了一只白斩鸡,两只缠丝猪蹄,一碟鱼香肉丝。饭却吃多少盛多少。秀忠用汤碗盛了几大碗,一顿美美的饱餐,吃得老板瞪眼睛。弟兄二人走了几天长路,对杨秀忠来说无所为。董彪却没有走过这样的长路,便回房休息,天气热很难入睡。弟兄都斜靠床头,摇着蒲扇闲聊这两天的所遇所见。
秀忠道:“听娘说,从我们家到自贡三百多里路。最平繁的劫贼就四神,五鬼。”我们昨天遇到的烟,赌,色,酒,干鬼。
董彪道:“二哥,我看他们都是冒牌货。我给他们过招就知道,他们根本不是职业贯匪,只是普通的烟鬼,酒鬼。”
秀忠道:“有三弟这样细心,我没有不放心的。明天就进关了,四神还现身。”
突然听见有人吼道:“都不许动,谁乱动我四神的洋花生米可不讲情。”
顿时鸦雀无声,正是说贼招贼,说鬼招鬼。董彪道:“来了!来了!该来的都来了。”
过了一刻多钟,客人才朝咂起来。董彪道:“这四神又是冒牌货,若是贯匪,我们这里恐怕难逃一劫。”
秀忠道:“是他们走运,不然,三弟又要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原来这家客店很当道,只有两三个单间,其余都是大铺。大铺价格实慧,一张大铺要睡七八个,十多个。这些人都是农家,在农闲时搞一些小經营,弥补經济来源。贼人进店抢劫,这些客人首当其冲。后来掌柜的说,两位客官幸运,昨晚店里遭了抢劫。住在前面大铺里的客人大部分钱被清洗去了。这四神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昨晚四个贼人自称四神,他们都是蒙了面的。他们撞门时,客人惊恐,有的把钱放在铺草里,有的放在床下,枕下,夹在裤裆里各显神通。小部分钱逃过一劫。这些贼人来得迅速,去也迅速。他们也怕,万一遇上民团抓住,那就是另一条路(黄泉道)。
三,两商合约
次日,杨秀忠,董彪到了自贡,找到盐市。批发部却是店挨店,当是的价格以大米为中心。万般物价跟随米转,喊价一般在一升一二合。卖价八至九合米为大行情。弟兄两看了五家,仓库里都是雪白的花盐,还有锅巴盐,把眼睛都看花了。东西多了反而弄得五心不作主,生怕上当买到高价盐。走到第六家,门面不大。里面只装了一筐花盐,柜台旁一个中年人斜靠在凉椅上打瞌睡。柜上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坐台。
那小掌柜看见秀忠,董彪进店。轻轻叫道:“老爸!老爸!顾客都来了你还打瞌睡。”
那中年人忙伸着头东望,西看问道:“客商在那里?”
杨秀忠答道:“已經进门了。”
那人看了秀忠他们一眼,说道:“原来是两个做小生意的。”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呵欠,又闭上眼睛。
秀忠心里大怒,尴尬得想回头就走。台上那丫头却大不一样,人却长得天仙一般,说话圆滑,娇声娇气的笑道:“二位哥哥别见怪,老爸太劳累了。昨天进盐通夜未眠,不知两位哥哥要多少货。”
董彪道:“盐是调料,若是天气不好,运输困难,最多不超出三万斤。”
那中年人听到三万斤,这下可来劲了,瞌睡全无,一下从靠椅上站了起来双手一拱,说道:“二位请坐,请坐!灵秀快去给二位先生泡茶来。”谈话间老板才说:“我姓钟,名声远。二位是大商,我喜欢,价钱好说。我就是便宜点价钱也卖大主顾,小顾主就是赚金子我还是嫌麻烦。”钟声远伸出大,食,中指问:“二位真的要这个数的货。”
董彪道:“钟老板怕我买不起。”
钟声远连说:“不是!不是!两位先生别多心。我是说你们买上这个数,一口价八合大米为正宗折合价。你们是新客户,我的目的是以后我们长期合作。杨秀忠觉得钟声远这个人可交,性格傲慢,说话耿直,不婆婆妈妈的,裁价在理。前面问了五家,最低以八合半大米核算钱币。杨
秀忠:“好!钟老板我们今后长期合作。”
钟声远道:“二位今晚在这里住一宿,明天出货。钟灵秀!你去酒店里,买一只没下锅的生全鸡,一坛南福大曲,其它菜你看着办吧!我陪二位老板喝三杯。”
董彪道:“钟老板!我们毕竟不是出来窜亲戚,目前天气清秀,凉风招展三两天内都是好天气。我们不能过于迁延时间,若在中途天气有变,数万斤盐无法防雨,损失难以诂量。”
钟声远道:“不知杨老板用船运,还是马驮?”
杨秀忠道:“水路不方便,都走旱路。”钟声远道:“两位老板把数量定下来,我负责联系驮马房和明天出关税证。”
秀忠道:“很好,我们以后长期合作,钟老板满足一年四季货源供给。”
钟声远道:“我要的是杨老板这句话,不管货价贵贱,船高浪高,水低船低,我要的是定单。”
秀忠道:“我要的是货源,就这样供给,虽求达成交易默契。我们也不在打扰钟老板,只在今晚天气凉爽,连夜出货过秤。明早马队按时来装货,按时出关。”
钟老板亲自下厨,钟灵秀上了一桌;一大盘白斩鸡,一碟凉扮牛肉,一条红烧里鱼,一盘紫姜炒鸭子,一盘咸大头菜丝炒回锅肉,一大汤碗姜叶汤,一盘黄焖茄子,四个小碟辣酱,四双筷,酒杯,勺子甚是整齐。钟老自占主位,杨秀忠,董彪各自两边客位坐了,钟灵秀坐在下方。四个人吃成下午四点。秀忠,董彪本来没有酒量。被钟灵秀一声一口杨二哥,董三哥。就凭钟灵那甜蜜的樱桃小嘴,男人就是铁打的心肠,也消受不起美人恩。被钟灵秀说得生意合作句句在理,不得不喝。结果两个醉熏熏东倒西歪,醉话连偏。钟灵秀又端来一张凉椅,把二人扶到睡椅上。钟声远道:“秀儿,我去联系马帮,把麻袋,人员将货装好;把出关税交了,出关证办回来。顺便到中药店买点葛根回来,煎汤给他们醒酒”说完自去了。秀忠突然大汗淋漓,一间店面皆是酒味。钟灵秀用汗巾抹去秀忠身上的汗,见秀忠雪白的肌肤,人又生得标致端正,时间难寻的美少年。看看董彪醉得人事不醒,不觉心里见爱,在秀忠细腻脸上亲了一口。她那里知道秀忠把酒从毛孔逼出,酒已經醒了。秀忠觉得兰香喷鼻,直侵肺腑。如果这时醒来,钟灵秀很是尴尬,秀忠只做醉了。钟灵秀却悄悄捡了一个小便宜。钟老板联系了自贡最大的马帮,来了二十五个吆驮马的队员。他们按税关驮马规定份量装袋。把三万斤装好,等到天亮过秤装鞍。秀忠慢慢醒来,钟灵秀不觉脸上发红。秀忠心里清楚。钟老板对秀忠说道:“事情都办好了,马帮弟兄正在装货,二位要不要看一下货。”
秀忠道:“灵秀妹妹比我小不了多少,该叫你一声叔叔,秀妹就是我们的亲妹妹。家里有一个雷大哥,我排行第二,董彪排行第三,灵秀是四妹子,谁要敢欺负她,二哥第一个不答应。我把你当亲叔叔,还有什么信不过呢?”
天未大亮,马帮队来了,一边过秤,一边装鞍。秀忠把货钱,钟叔垫的出关税钱一共算给。生活费一提钟老板生气,沉着脸说道:“若钟叔走到你那里没有钱就不吃饭了。”
一共一百二十六匹马,来到关口等待开关。开关是有规定时间,早有出关人群在等待。大门一开,一队队亮出税据,守关关警验票放货。秀忠亮出凭据,关警查来多十六匹,是驮的马粮。合乎税证,放行。走了一段路,已是十点左右,太阳正火辣,驮马大汗淋漓。正好来到一条溪边,两岸一带都是汤碗大的蛮竹林,赶马的弟兄对秀忠说道:“在热天这里就是歇马站,由其是这样的大队驮马,这里往上走约有一二里路的荫凉,前面不远有一饭店。”
秀忠道:“兄弟说的是,我们把饭吃了,歇到下午四点在走。你们把货卸在路边,马儿尽管上料,溪沟里有的是清水。三弟和马帮弟兄先去吃饭,我看货。你们吃好了来我在去吃。”一行人就在路边鼾鼾大睡。直到五点,才山高路荫,空气开始回凉。马队开始起程,杨秀忠走过几家客店才买到三十二斤桐油,全寖成油辫纸作为夜行照明。马帮队队长听说要行几个时辰的夜路,吓得战战兢兢不敢接油辫纸,说道:“老板!你真的要走几个时辰夜路吗,我却没有这个胆子。”
秀忠问道:“为什么?”马帮队队长不急不缓说出一翻利害来,正是:崇山峻岭藏恶鬼,林深夜静出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