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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紫色? 黑色?

“咳咳...”“我这是怎么了”“方儿,你醒了!”妇人端着木盆从外面进来惊喜的看着床上的少年。“娘...呜呜呜,娘”“乖,没事没事,都没事了”“嗯,”石方扑在妇人怀中哭泣不止。“爹怎么样了?”“唉,还是老样子”“方儿,你感觉怎么样?刘老说你应该是从滑坡上摔了下来(刘老是石村的医生)”“是的,娘,我砍柴回来的时候见着一只兔子,想把它打回来给你和爹补补身体,结果当时下着雨一迷糊就摔了下去。”“你看看你,要不要兔子有什么用,自己不注意安全,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和你爹该怎么办”妇人哀怨的看着少年。“行了行了,娘,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对了,方儿,你昨天脖子上什么时候挂的石头?还挺漂亮的。”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块淡紫色的石头,“娘,我也不知道,我记得我昨天没见过这东西啊”“这......那你拿着玩吧,可能是过路的人着急赶路没时间送你回来,看你没什么事送你的吧”此时妇人眼色忧郁渐浓。“那好吧。”

少年起身,洗了把脸,进入里屋,看着眼前床榻上的男子,眼角顿时湿润一片,“爹,我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您。”湿润了一下毛巾,一寸一寸的为男子擦拭着身子。“爹,你不知道,昨天差一点我就逮到那只兔子了,可漂亮的兔子,雪白雪白的......”石方母亲倚在门外听着儿子在里面自言自语,不禁潸然泪下。“老天,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们一家,呜呜...”“父亲,我出去了,晚上再聊”石方母亲听到急忙擦拭了一下眼睛。“母亲,我去书院了。”“嗯,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方儿,身体好啦?”“嗯,婶儿那我都好啦”“石方,身体好没?”“石方...”......石方走在路上感受着大家的热情与爱护,看见大家宛如一家人顿时心情好了很多。自从父亲出事以后,照顾全家的任务就落在了石方身上,记得那一夜石方看着床上的父亲,对母亲说“娘,我长大了,以后我来照顾这个家...”石方母亲只是不停的落泪。村子本不大,百八几十户的样子,所以发生个什么事情大家都能第一时间知晓,予以帮助。就是因为这样石方家才得以度过难关,尽管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说起是书院,其实就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只是因为是读书的地方所以较其他地方显得干净些许。先生早些年出去过中过秀才,颇有文采,对于大家来说读书人还是很神圣的,所以先生在村中也比较吃得开。

此时已快接近中午,石方轻车熟路的找到书院,在一间屋子里找到了朱先生,“先生”“啊,是石方啊,身体好些了吗?”一满头白发的老者看着门框前孱弱的少年。“谢谢先生关心,今早已无大碍了。”“那就好,那就好,我以为你还要修养几天。”“没事的没事的,先生我去干活了您忙。”“石方来来,今天的活我已经干好了,这些钱你拿着,这是这个月你的工钱”说罢,拿出了几钱碎银子,“先生不行不行,这个月刚开始,我还没做活,不能拿钱的。”“先生让你拿你就拿,哪那么多事,快点!”眼看着先生发怒,石方纠结的收下了银子。“石方,我前几天教你的东西你学会了吗?”“嗯,先生”“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是故古之王者,建国君民,教学为先......”“好好,”先生缕着胡子点头看着眼前的少年。“今天要教的我都写在这上面了,你拿回去看看吧!”说着递过一张写满字的白纸,“谢谢先生,那我先回家了,下午在过来。”“好,回去吧。”石方走在砾石小路上,听着郎朗的读书声,心中思绪万千,“以后一定要报答朱先生!”石方心中暗暗思到。家中出事之时,正是用钱之际,先生找上门来,说让石方去书院打杂,每月二钱银子,银子不多,但是足够一家生活所需。而且没活的时候可以在旁边跟着学习,对石方来说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先不说可以学习,二钱银子就靠自己是无论如何在其他地方也拿不到,娘俩也明白这是大家变相的帮助自己,也无需多言,就把这份情谊放在了心里。惦着银子,石方心中想到“过几天去镇子里给母亲买两件新衣服。”“娘,娘!”“方儿,回来那么早,娘这就去做饭,你快去休息一会儿。”“娘,给你钱,先生提前把月钱给我了。”说着把银子递了过去。“唉,朱先生对我们那么好,我们该怎么报答,”“娘,你放心吧,以后我会报答先生的。”“有人吗?咳咳...”“谁呀?”听见门口有人喊答,母亲整理了一下衣袖就出门了,“请问能给我一点吃的吗?我已经几天没吃饭了。”“好好好,快进来,方儿,去给老丈先端碗水。”“好的娘”不一会,“您先喝水,我娘去做饭了,很快就好。”石方看着眼前衣衫褴褛的老人。“您等一下。”石方进屋子找一件石方父亲以前的旧衣服,“老丈,你先穿着,外面冷。”只见那老头看着石方,“嗯嗯,好孩子,好孩子。”“比外面的人好多咯!”“您是从外面来的吗”石方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老者。在成熟的人也无法抹去年龄的印记,毕竟石方今年才刚刚八岁。“是啊。”“那...外面好吗?”“好的很,特别特别大,”老者原本以为石方会问外面有什么好玩的时,之间石方神色忽的拉拢下来,“那,外面有药材吗?很好很好的那种。”“为什么这样问?”“我父亲病了...”石方沉默了下来。

“你父亲病了?”“嗯。”“我看你胸前黑色的石头不错,你把它送给我,我替你医好你父亲怎么样?”短暂的沉默后,似乎是脑子不够用了“你,我,我没听错吗?你是说你可以医好我父亲?”老者看着眼前雀跃的少年。“没错。”“太好了太好了,娘!娘!”“怎么了方儿?”“这个老爷爷说可以医好父亲!!!”妇人似不敢相信,面容呆滞的转向老者“先生,这...”“没错,我可以医好他,只要把那块黑石头给我就行。”老者看着眼前两个人似孩子一般欢呼,心中叹息一声“唉...”“太好了,太好了。嗯,嗯石头,黑石头?”石方掏出胸前的紫色石头,“咦,怎么变成黑色了?”“无所谓,无所谓...给您”说着就把石头给老者递了过去。“老爷爷,那我父亲?”“呵呵,别急,人呢,领我见一下。”石方急忙窜向前去,“这边这边”看着眼前的男子,石方雀跃不已,“爹,没事了爹”“好了,小伙子,你先出去吧,等好了我会叫你们的。”“好吧!”恋恋不舍的望着男子。”

“娘,别担心,爹会没事的,老爷爷都说过了,”妇人心中还是不敢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一个老头子的话能不能信谁又知道,可是这话又不能对孩子说,“唉,希望真的可以有奇迹!”

“方儿...柳儿...”(石方母亲本命方柳,石方父亲名为石崇)二人听得那一声微弱的呼喊顿时眼泪似初春的山泉流淌,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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