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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山贼

生而有义真如血,活而无情假如魅。人心真情有来往,人心假意来作戏。你方唱罢我登场,头顶花巾就唤作娘。

秦玉仁满嘴大炮,这下子给自己燎了一嘴火泡。

方应天说得认真,秦玉仁就只能认命。

但秦玉仁一想到紫魅嘴里冲他吐的那一团虫絮,全身就如万针刺魂,好一番的挣扎难受。

方应天应了秦玉仁讨嫁之事,秦玉仁却没得办法再讨价还价。

秦玉仁只好又编了故事把妩安之事给搪塞过去,只说妩安本是那佛门修炼之人,身负异术是潜身修为而成,别的却不多说,反正自己就是那台前说捏须书的,胡诌一出是一出。

方应天也知道从秦玉仁嘴里套不出什么真话,也就由得他在那胡诌。他的重点还是在意那笔宝藏。秦玉仁敢要求的,他方应天也是敢答应。方应天只说应了紫魅的婚事,就由秦玉仁带着她去寻那宝藏。

秦玉仁也是骑虎难下,反正走一步算一步,只跟方应天还要了二十条人枪,煞有其事的说是为了到时候抬那财宝用,就要些个头都大些的,把关大块头也给要了过去。

方应天也不怕,一并也是答应了,让那青魑也跟着秦玉仁紫魅他们一道。

这两个人就似乎达成了表面的联盟,虽然都是心怀鬼胎,倒也一时相安无事。

等到了第二天天明,秦玉仁在方应天要求之下就只好带着这些人上路往滇境方向赶。

过滇境,首要先穿过桂境。

本来方应天要求秦玉仁这拔人统统骑马赶行的,但秦玉仁说如果骑马而行,那这彪人马一旦穿越桂境的时候势必会引起当地军方注意,为了隐秘行事,还是步行为好,省得引出差池。再说这些人都是军中常行军的,为什么挑着个大的,也是为了赶路方便。方应天一听也有些道理,就由得他去了。

这一路上,秦玉仁故意要带人往人烟绸密的地方去,紫魅却似是明白他用意,一路要求带人往深山小道里穿。

秦玉仁就拿话说紫魅,说她是嫁作人妇还长反骨,三从四德一个都没学得明白。紫魅只对秦玉仁有仇意,哪来半点情意。秦玉仁一说烦了她,她上去就给秦玉仁两脚,只踢得秦玉仁四处滚躲。

秦玉仁每每如此,只能拿方应天出来说话,这才给自己保了小命。秦玉仁只发现一件比较能让自己心生踏实的事,那就是自己伤口愈合恢复的能力比平常人倒是强了几倍。当初紫魅赐他的四刀伤口,没过夜就恢复如初。所以就是紫魅踢上他上几脚,那倒也算不了什么大事了。

秦玉仁犯贱起来的时候比谁都贱,被紫魅踢了,还在要嘴上给自己捞些快活,只当着众人之面指着紫魅说:“你们都得记好了,男人娶要娶娇妻,不能娶这样的悍妇,娶了这样的女人迟早被扯断骨头打断筋!像她这样的女人,也只有我不凡人秦玉仁能降得住,只是命苦,娶个了娘子原来也只是为了替佛主收妖伏魔!”

紫魅也是因方应天有交代,也不能真的把秦玉仁怎么样,但这个怨气倒是越积越深,想着迟早一天要手刃此人。

如此在山道里拖拖然的行了三四天,秦玉仁终于迎来了第一路截杀他们的人马。

而这一路根本不是秦玉仁想要见的。却原来这一路人马,只是一伙山贼。

秦玉仁正带着众人行在山道上,前面却突然飞起一道冲天云宵箭。

箭响过后,半空之中跟着就冲面飞来一阵箭雨。然后又听山梁之上碎石滚动,冲天又下来一阵滚石雨。

秦玉仁一看这阵势,心说不好!因是这个阵法一看就是只杀人劫货根本不留后手的。秦玉仁赶快叫众人寻身躲避。

紫魅倒是不知,仗着一身妖术,一挪身子就要冲上前去。

秦玉仁赶紧一把拉住她,说:“不要去硬碰,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虽然你能飞天遁地的,但也背不往这一通乱箭狂射,你还没到他们面前,恐怕已经成具刺猬了!”

紫魅就瞪了一眼秦玉仁,问:“难不成我们就在困在这里?这倒是应该是如你所愿吧?”

秦玉仁来气了,说:“别不知死,还不识好人心,要不是看在你已经算是嫁于老子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给扔上前去了,你这种人倒也适合早死早超生。老子行军打仗这么多个年头,他们这些小伎俩我还瞧不明白么。这箭,飞不出十阵;那石头,飞不出三阵,就得都给我停了。你消停找地方呆着,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就行!”

秦玉仁也知道,桂境内,桂系军阀势力算是很强了,但是军阀势力越强的地方,军匪关系就越复杂,也就是匪患也就越多,这也算是相生相克了。这帮人的架势,一看就是冲着他们手中的枪来的,一通胡射乱杀,趁乱能得了便宜就得,得不到便宜就会收手,因是他们也是知道真枪实弹的厉害。不会上前来硬碰。这招就叫掏雀儿,捡着了蛋就算,捡不着蛋就自个儿滚蛋,只等有机会再掏下一窝。

果不其然,那箭只飞出了六阵,那石头只滚下三阵,那些山贼一看秦玉仁他们找了挡身处避了,就真的收了手。

一下子山道山梁都安静下来,而且静得很诡秘。

紫魅就直起身子,又要上前探前。却被秦玉仁又一把拉住。

秦玉仁说:“你又要干什么傻事去?别把这山贼不当玩意,他们都还在那猫着呢,就盼着你这么个傻蛋沉不住气,送上去给他们做活靶子。”

秦玉仁本是倒盼着紫魅能去送个死的,后来又一想,这深山大岭的,里面鬼魅人物也是不少,不准就能遇到个硬碴,所以这个时候留着紫魅这样的怪物也好,关键的时候不准也能推手作盾。因是秦玉仁也不知道自己下次遇到的是不是要留自己活命的,万一遇到的都是些粗脖子使大刀的,根本不是自己想找的那些路数的人,那还是要命的麻烦,毕竟现在自己又没有什么可护身的东西在。而且方应天就这么让紫魅带着人去滇境找天坑,也没派那尸军随着,秦玉仁就觉得这方应天肯定留了后手,而自己没搞明白之前,倒是还不轻举妄动的好,省得招来杀祸。那方应天面上好似这么宽待着自己,但私下里那个人心思歹毒,绝不会这么轻轻易易的放自己一路这么走着的。

紫魅这时候却不再理会秦玉仁,一长身,跃身就向那山坡之上扑去,身上紫气突生,也是动了杀念。

秦玉仁就在她身后骂了一声:“你这傻货,要是变成了刺猬可就别叫我娶你了!”

秦玉仁这刚骂完,真的就见一阵箭雨冲着紫魅飞过去。而且这次箭阵更密,阵域更广,如水泼浪撩一般,漫天而下。

秦玉仁一看,有些惊,因是按他估算,这一伙山贼也出不了百十人,但如此箭阵倒是如千万人射出一般。但那山贼人数肯定是没有那么多的,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肯定有大型的弩器。而且这样的弓弩绝不是寻常匠人制的。

那紫魅此时也是一惊,刚扑到半山坡的身子赶紧往回一折,迅速的退了回来。

一退回来,秦玉仁就对着她一阵嘲笑。秦玉仁说:“这年头,不听自家男人的女人都是自讨苦吃。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夫妻掰腿,只会后悔,你看,后悔了吧,还不是得回到我身边来!”

紫魅听了,直气得牙痒,但因是来之前方应天对她交代了一些事,所以也作声不得,只没好气的问:“你说怎么办?”

秦玉仁一听,说:“这个啊,好办!今晚先找个地方把洞房的事给办了,为祖上留个后,那什么事死活都好办了!”

紫魅一看秦玉仁还在戏弄于她,手就往秦玉仁肩上一搭,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扔出来,让那些山贼把你给射成刺猬去!”

秦玉仁一看,这真冷下个脸来了,差不多也就见好就收了,只一抖肩,拿手再往紫魅手上一拍,就从肩上脱下紫魅那手来,然后又往身后一招后,喊:“关大块头,拿枪来!”

关大块头就猫着个腰把手中长枪给递了过来。

秦玉仁接过长枪,一拉枪栓,把子弹给上了膛。然后又冲后面喊:“来,给我来一阵乱枪,往箭来处打!”

后来众兵一听,抬枪就叭哩啪啦一通乱射。

秦玉仁在那乱枪着举枪一瞄,得一处动静,抬枪就射去。只见对面山坡上一声惨叫,树丛中立刻滚落下一个人来。

秦玉仁一抬手,示意后来的人都放下枪来,自己却在那地上趴着了,屏心静气,举枪向那山坡之处深瞄。

那山坡上一有草叶翻动,立刻就落在秦玉仁眼中。他也是择机而击,不一刻的功夫,就打落四五个人下来。

那边一看山贼一看,也都吓得不敢再动弹,一下子那山坡之上变得死寂如灰。

秦玉仁这时也拍拍屁股坐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放嘴里叼了,边点火边在冲着紫魅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装妖作鬼,跟你家男人学学这枪法,做个正当人去,别给老祖宗们丢人现眼的!”

紫魅眼一瞪,说:“你再多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撕了你这张破嘴?”

秦玉仁听了,只好咂巴咂巴嘴,只扭头看那山坡之上还有没有什么动静,没敢多说话来。

就在秦玉仁扭头看去的时候,山坡之上却突然飞来一枝劲弩。那弩箭比普通之箭长了三尺,粗了四分,弩箭之上绑了一管火药,破空射来。那方位也是计算得精确,一下子就射在了秦玉仁脚边。

秦玉仁一看那火药上正燃着火信,当即吓得一跳,也是本能反应,嘴里喊了一句“他大爷”,一扔手中的烟,再一把搂过紫魅,翻身就往侧边滚去。

紫魅本是还拿着那眼神狠盯着秦玉仁,倒是没注意,突然一下子被秦玉仁抱滚在地上,本是还要挣扎,却只听耳边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就贴着秦玉仁的身子被炸得一起飞到一边。

这时候又有几枝弩箭飞了过来,还是直落他们身边。

紫魅也顾不上许多,一把拎起已经被炸得七晕八素的秦玉仁迅速向后退去。只听身后连连爆响,气流一层一层的掀了过来。倒是把众人给连掀了几次跟头。

等到了安全处,秦玉仁已经被炸得口吐鲜血。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就裂着满是鲜血的嘴在那冲紫魅一笑,不忘嘴上讨着便宜说:“苦命鸳鸯啊我们这是!”

紫魅白了秦玉仁一眼,也无心理会他的调戏,只叫了青魑过来,贴耳作了交代。那青魑听了,立刻领身贴着石岩窜行而去。

秦玉仁看到了,对紫魅说:“你别叫那家伙去作傻事,那些山贼都是这山林子里成了精了,不比你这们身妖术差到哪儿去,你以为他这么偷摸上去就能讨到便宜,不要想得那么好,肯定会吃上大亏的,可别把他那小命丢到这里了。”

紫魅一意孤行,冲着秦玉仁说:“闭上你那臭嘴!”

秦玉仁这下子倒是乐见其事了,只见他身子一倒,就这么往地上一躺,又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放在满是血沫的嘴里叼上点了,然后深吸一口,作了个一时神仙来。

就这么躺了半个时辰,那山坡之上突然又凌空射来一枝巨弩。

那弩箭长有丈二,粗有三尺,上面也绑了一物,箭头是四棱箭嘴,一落下来,直直插进土石之中。

秦玉仁赶紧爬起来凑前一看,那绑着的不是它物,正是青魑。

秦玉仁心中一惊,这山贼之中果然有能人。

只那青魑已然死去,那脑门,眼睛,双耳,口腔,咽喉,四肢各关节,都打上了棺材上用的拇指粗的五寸镇魂钉。

再放下那尸身翻后一看,那脊柱腰椎之上又各打了三根镇魂钉。也就是说,就是那青魑有青丝虫驱尸身,这尸身也已经是废了。

秦玉仁看了,心里倒是暗暗一乐,心想这倒是个对付这尸物的好法子。想着下次那青魉要是再敢对自己不敬,就这么着收拾它。

但又惊奇这山贼又是使了如何的法子抓了这青魑的。

紫魅一看,在那面无血色,只后悔自己没听秦玉仁的劝告。秦玉仁这个时候却懒得管她,只想着这身边的妖怪能少一个是一个,省得自己总是活得胆颤心惊。

秦玉仁心里盘算,前面这道算是难行了,这山贼里的能人肯定也不是一般的人,该不会是什么茅山老道之类的吧。

想到这就关大块头叫上前来问:“你说你爹以前是驱尸赶鬼的,你倒是见过或是听说过这类对付尸物的古怪法子没有?”

关大块头听了,就在那摇摇头,却还是装作若有其事的说:“这个倒是没有,钉魂桩是听说过,镇鬼符也有,但拿这棺材钉钉尸的还是头遭遇到。”

秦玉仁听了赶紧摆了摆手,说:“去去去!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他娘的懂得还没有我多呢,问你也白问!”

然后突然一附耳对关大块头悄悄说:“你过会儿就装受了伤,我想办法放你们受伤的离开!”

关大块头听得一愣。秦玉仁就赶紧对着他一瞪眼。关大块这才算明白了意思。

一听秦玉仁在那不顾自己说什么尸啊鬼的,紫魅就转过头又瞪起如火的眼珠子仇恨的看秦玉仁。

秦玉仁看到了,故意冲着她没好气的说:“瞪什么瞪,老子好心劝你别让这个傻子去送死,你自己能耐非不听,现在倒是有力气瞪我。有本事你自己去找那人山贼算账去,它奶奶的,老秦家还真是没点家教了现在,再它娘的瞪老子,老子家法伺候你!”

秦玉仁说这些也是心怀用意。他想着,因是现在只有紫魅一个人这么盯看着自己了,自己这么将紫魅这么一军,紫魅要是一受激真的独身去找那些山贼的麻烦,那就正中了自己的下怀了。那样自己就可以明目张胆的提脚开溜了,也不怕方应天给自己留了什么后手,反正是人不听劝自个儿离开的,那到时候就谁也怪不得谁了。

紫魅这个时候却冷静了下来,只见她伸手向青魑全身上下一罩,尽数收了那些青丝虫,秦玉仁在旁边看得一阵鸡皮疙瘩突起。

只见青魑全身一转,整个尸身就软塌了下去。

紫魅这才抽身到秦玉仁面前,说:“赶紧找个法子赶去天坑,要不我就留你这里跟青魑作伴!”

秦玉仁说:“没别的法子,只能绕道。而且这些伤兵一个都不能带,让他们自行回去,省得拖累耽误了我们行程!”

紫魅听了一咬牙,说:“是不能让他们拖累我们行程,受了伤的,也不用回去了,就地统统杀掉,一个不留!”

秦玉仁一听,立刻恼起脸来,说:“用人用心,别犯众怒!你敢作此下手,老子第一个就先跟你拼了!我能救你,也能杀你!”说完一拉枪栓。

紫魅阴狠看着秦玉仁,秦玉仁也不退让。

那众兵们一看到了保命的时候,也统统一拉枪栓,偷偷的端起枪来。但明显的都偏向了秦玉仁这边。

紫魅只坚持了一会,终是不得不放弃了。只在嘴里说了一句:“有你后悔的一天!”

秦玉仁一笑,说:“老子赤马孤蹄,从来就没有后悔的时候。你也别跟老子耍狠,都是不吃回头草的人,说那些也没用!”

紫魅也不作声,突然一个旋身飞踢,踹在秦玉仁的肚子上,秦玉仁当场就飞出了一丈开外。

秦玉仁拍拍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呸”的吐出一口血水来。又盯着紫魅古怪一笑,突然冲着紫魅一拉枪栓一抬枪。

紫魅赶紧闪身侧躲。

但秦玉仁却又一收枪,只在那张狂一笑,说:“别犯老子杀怒!你踢也踢了,以后这一路还得是老子说了算!听,你就跟老子走;不听,你就给老子滚!”

说完也不理会紫魅,就带着一帮人向来路退去。

紫魅回身在那青魑的尸身前又默看了一阵子,嘴里说了一句:“勿生怨念,此路走好!”怀中掏出一只小瓶来,向那尸身一撒,那瓶中银粉一沾尸身,立刻腾起蓝色火焰,不一刻的功夫,竟然把那身化成了飞灰。

待青魑尸身销尽,紫魅这才折身向秦玉仁追去。

而此时山坡之上却站出一人来。此人瘦面长须,眼桀如鹰,嘴里轻吐了一句:“驭术?冥宗?看来大秦血玺也要面世了!”

秦玉仁带着众人往回撤,一边走一边拖过关大块头交代:“一会让你们这些伤兵离开,你就给我在前面大路口守鼠嘴子,按我计算,他也是很快能赶过来了。来了,你就领着他往我后面再去的方向追。我有十万大洋的银票放在鼠嘴子身上,你等到鼠嘴子了,到时候自会分你些。”

关大块头倒也是听过了秦玉仁截十万大洋的事,一听有这等好处,赶紧点头答应了。

也难怪,人为墙头草,见好两边倒;人活两张皮,正背不稀奇。

而人活一辈子,真正能从心而为的人,世上也见不了几个。

等退到大路口,秦玉仁就真的把几个伤兵都给遣散了。然后领着紫魅,又挑了一条道绕路前行。

这次秦玉仁也学了乖,把剩下众人给分了几拔。前头探道的,中间转话的,后面断尾的,虽说人不多,但一出一出都按行军作战的法子来使了。

秦玉仁只想着,前途凶恶,保命要紧,万事全备,才能临危不乱。

紫魅这次倒是跟着秦玉仁寸步不离。

秦玉仁故意引了话套着紫魅说:“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我,我要是自己想跑,你哪能拦得住,我这是要顾着你。虽说你让人可气,但怎么说也是嫁于我的人了,我还不是去哪都得带着你,要不这世上也没有人敢娶你了!”

紫魅说:“你跑一个试试!”

秦玉仁说:“那不用,我不似你主子方应天,对我处处作提防。老子是个心中有天地的人,只防女人,不防小人。因为美色能断江山,小人难宽江河。谁让我这个人天生多情,天大心大而又难拒美色!”

紫魅不作声,由得秦玉仁自己在那胡扯。

秦玉仁心里却有了计较,心想,你们这还真的是鬼一出神一出,一时还不知道你们藏了多少鬼伎俩在我身上。我这一路上倒是要好好瞧上一瞧了,可不能受了你们的玩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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