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不过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问你这些问题呢?”少女笑嘻嘻地望着他的脸问道。
“呃……”张幻渺想了想,背起手背对着赵伊人,望向这天地间,道:“人不能总是生活在过去。你问的这些,对我而言,是很乏味而且无聊的。今天一刻值千金,我们为什么要把这些美好的时光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呢。你看这大好的秋色,多美啊!……”
赵伊人停止了微笑,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无聊吗?总结历史,才能有更好的进步。虽然那些过去的失败让你很不愉快,可是你换个角度想一想,正是因为那些不堪的过去,让你从中增长了阅历和经验,从而学会了珍惜啊!”
“你说的很对。不过老实说,难道你在情窦初开的时候就没有喜欢过别的男孩子么?哼,我不信!”张幻渺撇撇嘴冷哼一声道。
“哦,这种事嘛……”赵伊人想了想,说不出话来了。
张幻渺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迈步朝山上走去。
赵伊人忙不迭地跟了上去,有些羞赧,不吭声了。
“是吧?哑巴了?你怎么不说话了,哎,告诉我,你喜欢的是谁啊?”张幻渺好奇地凑近她问道。
“哼,秘密!”赵伊人脸红了,扭头便加速脚步朝山上走去。
张幻渺恢复了愉快的神色,步伐悠闲地落在了后面。
赵伊人蹦蹦跳跳地在前面走着,不时地会回头招呼张幻渺一下。
“走那么急干嘛!”张幻渺在后面笑着喊道。
山越往上越陡峭起来,近乎八九十度的角度。不过风景也越来越壮观起来。站在石阶上往上看,一座巍峨的高山与自己近乎平行。回头望去,人会一阵发昏。必须攀着栏杆才能保持站立的姿势。
“你快点啦!照你这种速度,爬到山顶天就黑了!”赵伊人兴奋地朝山崖下望去,只见一个碗口粗的绳子顺着山顶垂到了山下,一个青年身材灵巧的像只猴子一样挂在绳子上面,眨眼便消失在山顶的凉亭里。
赵伊人艳羡不已。爬了一会儿,就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弯着腰靠在石栏杆上,腿酸疼起来,不住地颤抖着。
她攀着栏杆在石阶上坐了下来,把玩着腕上的貔貅手链。
张幻渺正在下面的不远处,低着头十分艰难地攀爬着,不时地对她露出灿烂的微笑。
“没想到你这么棒啊!真厉害!”张幻渺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拿出了手帕帮赵伊人擦擦头上的汗珠。
两人望向山下,居高临下,有种豁达之感。
“继续走吧!”张幻渺站了起来,拉起赵伊人的手鼓励道。
赵伊人一边攀着栏杆,一手抓着张幻渺耐着性子艰难地向山上爬去。
他们经过一个身材瘦削的老头的身边时,不由得有些惊讶。
这个老头儿,他头发和胡子都白了,但面色红润,看起来十分的硬朗。
他慢慢悠悠地走着,向他俩投来友好的神色。
两人很快便赶超了老人,颇有些优越感。
待两人气喘吁吁地走到山顶的凉亭,却见老人正笑嘻嘻地坐在山顶,悠闲地乘着凉。
两人面面相觑,赵伊人心里想,说不定是双胞胎,刚才明明在他们后面来着。
老人慈祥地看着张幻渺道:“年轻人,耐力不错呀!”
张幻渺微笑着走过去,在老人身边坐下道:“老人家,这么快还是落在您后面了……您能告诉我,您是怎么达到这么快的吗?刚才明明您还在我们后面呢!”
“呵呵,”老人十分快慰地抚着胡须笑道:“你们爆发力是不错,不过你们一会儿快一会儿慢,而我是匀速前进,中间不停歇,嘿嘿嘿……”
两人佩服不已。
这时,老人从身后的行囊里拿出了一套绘画的工具,道:“我看你们俩十分有缘呢!如不嫌弃,老朽可否为你二人作画一幅?”
张幻渺和赵伊人听了,十分的开心,两人在山顶找了个十分壮观的景致,站在一起。
老头儿摆好了画具,朝两人道:“自然一些就好,不用拘束不用拘束。”
两人十分欢喜地对望一下,一同看向老人。
不多时,老头儿把画拿起来,十分欣喜地端详着,道:“妙哉!妙哉呀!”
他有些不舍地将画儿卷起来,递给张幻渺。
“敢问老人家,需要多少银两?”张幻渺欣喜道。
老头儿连连摆手笑道:“老朽愚作,献丑了,你不嫌弃就好。哪还用提什么银两不银两的!”
“那太好了,谢谢您!”张幻渺抱着画,如获至宝,与赵伊人继续向前走去。
“师父,您的墨宝怎么会送给这样的两个少年啊!还不收银子?您的画那可是价值连城啊,怎么能随随便便送给这两个少年呢!”待两人走远,老者一旁的一个小童十分不解道。
“呵呵,我看这两位少年有良缘,故而十分喜欢,所以以画相赠,希望他二人可以佳偶天成啊……”老者抚着胡须道,“放心,老夫的画儿绝对配得上这对儿贤伉俪!”
“是么?”那小童有些不太相信。
“而且呀,绝对比收了银子收益还大。不信就等着瞧。”
原来,这位画家,就是汗不落国赫赫有名的大画家公孙有名。
赵伊人望着画上那栩栩如生的素描,惊叹不已,有些爱不释手。
“哎,这是我的哎!”张幻渺呆呆地展开着画,嗔道。
“你的就你的呗!神气什么啊!”赵伊人眉峰一挑,嘟着嘴,有些不悦地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