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还没有吃完,赵伊人面色更加苍白,眉头皱了起来,脚步轻飘飘的走着,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随即身子一软,娇躯倒了下去。
“伊人!伊人!”右平惊慌失措地朝赵伊人冲了过去。
赵伊人的娇躯软软地落在了他的怀中。
右平心中一颤,一种钝痛感蔓延开来,让他有些恍惚。
“伊人!”他又大叫一声,唤着不省人事的她,将她抱了起来,疯狂地向医馆冲去。
“大夫,大夫!”右平冲进医馆,也不管医馆的郎中婆婆正在柜台后给人开药方,大吼着。
郎中婆婆一看,连忙示意他将她放在木榻上。
榻上的少女静静地睡着。苍白的面庞,吹弹可破的肌肤,瀑布一般的秀发散着,胸前两座小山微微起伏着。
郎中婆婆翻开她的眼皮端详片刻,左手食指扣着少女下巴,同时大拇指摁在少女的人中之处磨搓一下。复又抓起少女的手腕把脉起来。
右平静静地站在一侧观察着这一切,有些焦急地问道:“大夫,她没事吧?”
正在此时,榻上的少女已然醒转了过来,面色绯红,茫然地坐了起来。
“伊人!”右平目光炯炯,兴奋地叫道。
她看到一旁的右平坐在榻边,惊讶地从榻上跳了起来,不由分说道:“那个,我没事,只是最近……”说着,她脸红了,对着郎中婆婆耳朵调皮地耳语了几句。
郎中婆婆微微颔首,道:“姑娘,你的身体太弱,需要好好调理一下,老身建议你在这医馆将养一日,老身给你开一些药方,好生调养……”
“不用了婆婆,我没事,谢谢您!”赵伊人朝郎中婆婆躬身拜谢。
“伊人,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我陪着你!”右平劝道。
“没什么啦!我好的很,我不需要你的照顾。走,我们回书院去吧!”
右平笑容淡淡地看向郎中婆婆,向她致谢之后,两人一同出了医馆。
站在医馆门口,右平走近赵伊人好奇地问道:“伊人,你刚才对大夫说什么?”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啦,你管不着……刚才,你,你你,是你把我送到这里来的?”赵伊人红着脸问道。
右平慢慢地走过去抓住伊人的手,却冷不防被伊人躲开了。
右平有些尴尬地笑道:“你说呢!”
“那,还是谢谢你了!”赵伊人说完,惊慌失措地离开了医馆,不顾右平在身后喊着:“等我啊!走那么快干嘛!”
“嘿嘿,这家伙害羞啦!”右平暗暗地有些窃喜。
这几日,张幻缈的信中不再提什么惊喜了,而是经常会跟赵伊人讲一对男女情侣之间的故事。在故事里,那对男女相隔千山万水,但是两人经常鸿雁传书,谈天说地,结尾是,有一天,那个公子对那位少女说,他已经习惯了少女的陪伴,不想再跟她写信了,希望她每天傍晚可以倚在窗前看看外面的风景,她会相信他对她的真心的。
这是什么意思?赵伊人对这个故事感到有些纳闷,百思不得其解。这讲的是一个什么故事?莫名其妙的,两个人进行了一段时间的书信往来,然后那位姑娘就看到公子的深情了?并且就相信他的真心了。这是不是有点奇怪呢?
真想当面让张幻缈解释一下这个蹩脚的故事,剧情太莫名其妙了,一点也不吸引人。他的讲故事的水平也太差劲了吧。
翌日,授业堂。
此时人声鼎沸,书声朗朗。
刚坐下,夫子就出现在赵伊人的面前,微笑地跟她打招呼,道:“……你昨天怎么没有来参加活动啊?你可是第一个报名的啊,报名的时候那么积极,怎么说不参加就不参加了,也不吱一声就打了退堂鼓呢?昨天到底去哪里玩了?”
“啊?”赵伊人愕然,“不是你说那个……”
赵伊人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一边跟夫子寒暄着,脑海里陷入了沉思和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夫子怎么好像是毫不知情的样子?不是他说自己没有选上的吗?难道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不行,得去找赵轩问问清楚。
“轩儿呀?我也不知道她为啥没来。可能是有约会?”一个同窗少年望着赵伊人期待的模样道。
平时不找赵轩的时候她天天在,这要找她了她反而老是不在,真是邪门了。
赵伊人感到有些无奈。
凉亭里。石桌上摆着一幅墨宝,展开着。一个少女正喘着粗气坐在桌边。恼火的神色溢于言表。
石桌上的墨宝中,那幅画上,是一个少年正精神抖擞地站着,微微笑着,他身旁的少女正眉开眼笑地拉着他的手,两人一同望向前方斜对面。身后,是小桥流水。
右平低着头,一言不发。
少女十分恼火地说着“你不是说她只是你的同窗吗?这画是怎么回事?”
“呵呵,这就是画的,现实里我跟她其实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的。”
“那你为什么保存着这么一幅画?你是什么意思?”
“这是她送给我的。又不是我画的。”右平眉眼闪烁道。
“那你为什么要收,还放在胸口的位置?不是你画的这上面为什么还有你的印章?”少女又质问道。
“这,这……”右平的脑门上已然沁出了汗珠。
他想了想,又走近她,拥住她,赔着笑脸道:“我的宝贝,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们要努力攒钱,为以后的生活作打算了。你看,我把这幅画卖出去,能赚不少的银子呢!”
马芸狠狠地瞪了右平一眼:“那为什么画的不是我?你少来了。你就是个大骗子伪君子。云霄,你记着,从今以后,我马芸跟你一刀两断,桥归桥路归路,你无论跟谁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了,我再也不会过问,你跟别人去憧憬你们的未来去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