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到达当日的悬崖,从上往下看,明明是深不见底。上次我们从这里掉下去,怎么就到就天之涯?
昨天师兄喝醉了,那个叫做千夏的女人及时的出现;我看没有留下的必要,于是拍拍屁股干脆走人得了。
唯一的信念,就是找到江顾城。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这个悬崖,既然我都没事,那他肯定也没事。
就是抱着这样的希望,我才又重新来到了这里。
只是就这么贸然的跳下去,估计不仅到不了天之涯,搞不好连命都丢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找绳子、树藤之类的爬下去。
不远处的执法长一直在暗中盯紧这个女的,上次她跟着那个男的,一不小心就被他甩脱了;她苦等了几天,坚信一定能找到他。没想到,没有发现那个男的身影,但是发现了这个女的,之前他们一直待在一起;既然找不到那个男的,那她就悄悄跟着她,说不定能很快找出他。
很快,流萱就在树林里找来了树藤。
把它系在最近的一棵树上,用力扯了扯检验它的牢固。
“九殿下,您说在走之前要见一个人;可是,您刚到齐国不久,怎么会有熟人呢?”
“你不懂,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她。”两个一小一大的人影在树林里晃动,时不时传来他们的对话。
无疑执法长也听到了动静,此时流萱已经开始下去;虽然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但是跟着她一定能找到那个男的;她苦苦寻找了十几年,不想轻易放弃。可是,那个九殿下着实是一个大麻烦。
“殿下……再不回去,大王……”未说完的话被强行打断,看见九殿下做出一个“虚”的动作,他只好心领神会。
看着自己的侍卫易苏如此的识抬举,他不禁暗自感慨还是自己教得好啊!默默的向他投去赞许的眼神。
“既然来都来了,为何不肯现身?”九殿下停留在原地,却不见二人之外的任何身影。
岂有此理,给脸不要脸。既然如此,就怪不得他了,投一个眼神给易苏之后,他立马明白过来从地上捡了块石头递给他家殿下。
九殿下接过石头在手上掂了掂,一个狠厉的眼神扫向树上,毫不犹豫的扔了上去。
执法长看着突如其来的石子,如果不接,只会让自己吃亏。
她迎面向石子踢去,只见石子被踢飞飞向后方。随之而来的,是某人“啊”的一声惨叫。
九殿下和易苏又何尝没有听到,易苏看了一眼九殿下,他在示意自己过去看一下;好吧,谁让人家是主子呢!
既然被人家发现了,执法长也没有必要再躲躲藏藏的了。干脆直接跳下去,当面把话说清楚。
“你的目标是月亮石,怎么对她也有兴趣?”九殿下率先开口道。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我劝你少管闲事。”执法长也不甘示弱地说道。
悬崖边,易苏走近发现某个女正打算到涯底去。
“喂,你不要命了吗?”实在看不下去,他才走近劝她,毕竟她是九殿下要找的人,好歹先留命见过九殿下吧!
流萱一抬头就看见一个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人正看着自己。他以为只有他会瞪吗?于是她立马瞪回去,想着刚才自己无缘无故被石头砸了一下,八成是他,于是瞪他的眼神又凶了几分。
易苏摇了摇头,自己是被认出来了吗?没道理啊!
“诶,虽然我拿了你的千年雪莲,但是……”话还未说完,流萱已经跳了上来。易苏心里那个不平衡啊,为什么他每次话说到一半就会被人打断啊!
“你说什么?是你偷走了我的雪莲!”上次自己被迷药迷晕了过去,醒来雪莲就不见了,她连和人正面交手的机会都没有,自然不知道是谁拿走的。拿走也就罢了,毕竟她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但今天这人主动坦白,她心中的怒火又燃烧了起来。
“呵,我是没有那个闲功夫管你的事,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你们白莲教的教主好像趁你不在,将你的得力助手随便安了点罪名关了起来。正打算立右护法为新一任执法长呢!”九殿下本不想告诉她,但是看她到现在为止还很积极的忙着纠缠其他人,就当他出于好心吧!
“那又如何,我的事,不需要别人插手!”顷刻间,空气中充满了浓烈的火药味,一点即着。
流萱抽出了自己的碧雨剑,是师兄让千夏还给自己的;临走之前,她看出了千夏的不甘心,自己的碧雨剑和师兄的烈焰剑都是师父所赠。两把剑一把属阳,一把属阴;两把剑相生相克,据说是原本女娲娘娘座下大弟子凌轩所持有,而烈焰剑是当初天帝为了克制碧玉剑而命太上老君用练丹炉以爱为材、以心为气、以情为固九九八十一天炼制而成。
至于这两把剑是如何流落凡间,又是如何到达师父手上,我不得而知。只知道,师父当初为了他爱的女子,踏遍千山万水历经坎坷才得到的;可是,他永远都没有将碧雨剑送出去,因为他爱的女子早已辜负他另嫁他人为妻。这才将碧雨剑和烈焰剑分别转增给我和师兄,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易苏只恨自己多嘴,现下看对方是要打架的趋势,他也只能默默的运起了功。
“还给我,既往不咎。”流萱忍着怒气,说出了这句话,这是她最后的极限。
“不可能!”易苏毅然决然的说道,那是九殿下想要的,他就必须得守护好。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流萱一个箭步冲上前与对方缠斗在一起,而另一边的执法长和九殿下,也在不知不觉间开始了打斗。
流萱的功力本就在一般人之上,再加上此时有了碧雨剑的帮助,很快,易苏就落了下风。他的心里明白,不能让这个女的把千年冰山雪莲给抢回去,不然他们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既然打不过,那他就缠。
于是流萱的腿不知何时被那个不要脸的给抱住,嘴里一个劲的喊着:“殿下快逃啊,殿下,快逃!”
九殿下和执法长交手之后也自知就算他不会输,但想要赢却很难,毕竟对方的打斗经验比他这个从小锦衣玉食的王子丰富。正打算要不要各退一步的时候就听见了易苏的声音,他知道,八成是他又输了。
执法长自然也听见呐喊声,得意的笑道:“这下没有帮手了吧!所以,我劝你少管我的闲事!”
本以为对方会识趣的离去,对方毕竟是韩国的九殿下,她还没有本事大到能得罪一个国家。所以,她也只能要求对方主动离开,要是换做以前,她不管他人是王子还是大王的呢,只要她做得天衣无缝;就不怕有什么威胁。但现下不同,教中出了叛徒,她们的行动总是会被提前告知给对手,这次出来寻找月亮石,与其说是遇到韩国九殿下;不如说是他一直在等她。况且现在教主本就对她生疑,教中不少人早就对她的位置虎视眈眈了。
但是只见对方诡异的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不知什么东西,刻意举起让她看得清楚些。“你看,这是什么?”
那……那不就是本教赦免令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