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拳,虎啸拳,讲究有猛虎下山的气势,虎是什么?山中之王,呼啸之下,百兽颤栗,你看看你,现在把虎啸拳练成什么了?”一个矮树墩不满的对一个十六七岁的面目平凡的少年说道,“重来。”
那少年连汗都不擦一下,任由汗水流淌,听了这话,紧绷肌肉,稳步稳打,呼呼呼呼又是同一趟虎啸拳打出来,演武场上灰尘四掠,那少年身上更是涌现出一股气势,拳劲四荡,罡风阵阵,直刮得人脸疼。
不消说,那少年自然是王三,而那个矮树墩就是明王堂,当然,也可以称之为明王院的重要人物,地位仅在院主正大老和尚和瘦竹竿正澄之下,是完完全全的第三人。
如今离正明抢人已经过去一周时间,这一周之内,正明没有动静,而明王堂,则是破天荒的教起了王三拳法已经有了一周时间,期间还给了王三一间院子自己修行,还给了许多丹药,让王三一时摸不清楚这明王堂是想干什么。
不过过了这几天,王三也是弄明白了这伏虎寺的各种,这伏虎寺分为六堂诸部,分别是专司对外对敌,护寺保本的明王堂,专门研制药物,供应寺内花销的药王堂,专精佛法研究,闭门不出的罗汉堂,专门负责采矿挖山,猎妖除魔的力士堂,专门打理寺庙,掌管财经的知客香堂,还有就是专门教人武艺,专司教化的学武堂。
虽然这寺庙划分权责明确,但是这六部之间,还是有许多纠纷不堪,往日都有着主持和长老们看着,但是不知为何,伏虎寺近年来主持长老纷纷闭关,不理俗世,致使寺中矛盾频频发生,摩擦升级。
虽然明王堂的矛盾和力士堂的矛盾在王三看来没有这么简单,但是人家不说,王三也不会不识趣的去问,夹在中间能得到好处,有好处了,王三也就心安理得的占了,反正这几天王三白天练拳法,晚上修魔功,王三只觉得自己的筋肉不停受到淬炼,不停地磨练,磨练,肌肉越来越结实,越来越有力量。
只是魔功虽好,可不要太费资源,只是这几天的修炼,就把原先的一年的大滋大补之物吃了一半,只留下了半年的东西。
要不是还有一印章的丹丸药液,王三估计自己功夫没练成,人早就成了穷光蛋。
不过现在,王三在认真地练习的时候,一处大殿门口,正大和尚和正澄和尚正远远地看着练习的王三,评论着。
“师兄,不知道那小子练习的什么功法,怎么如此立竿见影,区区几天功夫,就已经练到了这个功夫,刚才看他的时候,眼中精光四射,走动之间,自有一股威风,筋肉之锻炼,都不亚于我等之弟子修炼两三年之功。”瘦竹竿正澄远望王三,口中说道。
“你不说我也注意到了,那小子修行的功法的确不一般,只是你有没有发现,这功法好是好,但是,你现在看他,这么修行下去,筋肉如弓,鼓皮似鼓,气血冲天,人如蛮兽,可是这么下去,想要吸收到天地间的元气罡气,难度何止上天。”正大和尚微微一笑,对着瘦竹竿说道。
“哦?”听了寿眉老和尚一句话,正澄不再言语,只是细细的继续看着王三,陷入沉思。
……
王三管他们怎么想,恐怕就是知道了,王三也不理会,三品聚气四品凝元怎么了,修炼到肉身如龙,只要近身,也不过就是一拳的功夫罢了。
何况王三在这几天之中,又进入了好几次手串空间,终于翻完了那本厚厚的“天魔煞”,王三才愕然发现,这本书包含了功法,拳术,身法等等,包罗万象,而这本书的凝聚元气,要的不是初升旭日的紫气,要的不是天上星辰,地上山岳,珍奇异兽的气息,而是,煞气。
煞气是什么,那本书上说的也是清清楚楚,就是本身的怒气,杀气,还有战场上拼杀中涵养起来的气势。
而这种气势,还不够,还不能一直运用,这煞气也分三六九等,有魔煞,妖煞,等等等等,但是最好的,最可怕的,却是自然天然形成的各种绝地死物,万人丧尸地,天生养魔处,方才是上上修炼善地。
也就是说,什么地方危险,什么地方对于王三来说,就是好地方。
坑爹!这就是王三最开始想的,但是后来,王三想开了,反正自己到现在还是生死不由自己,既然练了,何不练到底?既然做了,何不做到完?既然已经立了誓,又怎么能回头?
抱着这样的想法,王三这几天的修炼越发的勤快刻苦,相应的,自己的筋骨更加坚实基础。
这一日,王三深夜默默坐在床上,脑中观想着一头青面獠牙,人身蝎尾的魔神,那只魔神看上去,就好像是有很多个符号,文字,篆刻组成,一眼望去,就使人觉察到可怕,雄伟,毒辣之流,王三观想着那魔神,仔细揣摩着这套拳法的真意。
这套拳法正是那本青皮大书后面附带的好几套拳法之一,月阶八品,叫做“天蝎灭世”,观想的是远古时候出现在沙漠中的异种魔神,行走之时腥风涌动,毒雾漫天,更有甚者中毒者不论植物动物,都脱水而死,腐朽干枯。
号称沙漠冥尊。
出现之地,千里沃野,变为荒漠,百里城池,荒无人烟。
所以这套拳法就取得是大寂寞,大毁灭,破灭生灵,虐夺精气之意。
观想半天,王三默默下床,慢慢的,一招一式的轻轻打了出来,不泄露一丝劲气拳风,就好像打太极般,慢慢悠悠,软软绵绵。
但是王三却感觉这是**********。
外面慢,里头急,外头冷,里面热。
一拳一式之下,自己的筋肉隔膜,骨血经络,都似乎是绷成一个整体,精气神都聚集在拳上,慢慢淬炼,慢慢磨合。
好个拳法。
王三慢慢沉浸在了这拳术之中,丝毫不知道窗外正有一双冷冰冰的眼睛无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