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出警局的那一刻,公良琛想起来安梓瑜似乎对自己说过,她知道自己记不起来的是什么事。
“今天早上,你约我出来到底要说什么。”这件事似乎真的挺重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那个,你们家的地下室......”说到这安梓瑜准备掏出手机,却被老男人给挡了回去。
“离他远点,至少我在心里还没有承认你这个儿媳妇。”公良琛就这样被老男人带走了。现在的他,要比任何时候都听老男人的话,却也比之前更讨厌父亲,因为父亲不告诉他,卫大龙是被如何安葬的,被安葬在了哪?
刚回到家中便有门卫送来一封信,还是匿名信,据说送信的人穿着一身黑,戴着帽子,没能分清楚那人是男是女就消失了。因为是薄薄的几页纸,臂当不是什么危险品,门卫也就收下了。
“这将是我的最后一封来信,我不舍离去,可你已经不需要我了。”信的落款处,写了子需两个字。
“对了,还有这个手机,是那个人落下的,我研究了半天,应该不是什么危险品。”公良琛接过手机一看,这不正是那****送给卫大龙的那一部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这个子需就是加速了卫大龙死亡的凶手?
“那个人什么时候送的信?”
“就在您回来前不久。”公良琛四处张望,总觉得这个子需在不远处望着自己。
公良琛拨通了顾滕的电话,问他假期有没有再见过子需,结果顾滕回了他一句:什么子需?子虚乌有的玩笑,还是什么人类的名字,这名字很怪好不好。
“别开玩笑,就是那个跟我考试分数一样,坐在我后座的子需。”公良琛一头雾水,这么紧急的时刻,还有心思开玩笑。
“拜托,坐在你后面的是我好不好,还跟你考一样的分数,我祖宗积德,我也不可能考到你的一半啊。”说完,顾滕开始哈哈大笑,几日不见公良琛这是思恋我思恋得疯掉了吗?语言风格也变了,怎么那么可爱呢。
没等顾滕再回味回味,公良琛便已挂断了电话,并重新拨通了申诗婉的电话。
“喂......请问需要什么帮助?人类感情的奴隶。”听那声音,申诗婉应该是在做面膜,语气奇怪得很。
“什么意思?我们之前很熟吗?”虽然上学的时候,他们不怎么说话,关系也不怎么好,却也不至于说这样的话呀。
“说的就是你跟安梓瑜,今天早上她还打电话问我,跟你约会该穿什么呢。怎么?现在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拜托,你们谈个恋爱要不要那么麻烦。”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问你知不知道坐在我后面的子需在哪儿?”公良琛有些焦急。
“子需是哪个我从未听说,不过你后面坐的是我的那位顾滕男神。”申诗婉有些娇羞了。“哎呀,你干嘛提他啊。”
不认识?没有?那么子需真的不存在吗?他真的是个子虚乌有的玩笑吗?那难道这信是我自己写给自己的?还有礼物呢?也是自己寄给自己的?太不像话了。
那个时候自己在警局里面呆着,可从未离开过。
“爸,你可以派人帮我查查,我这期间有没有离开过警局吗?”公良琛进了书房,老男人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查看邮件。
“琛,这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咱们能好好的回归到生活中吗?我不希望你因为别的事情太过分心。”老男人去掉眼镜,呼吸起来好像也有些不正常。
每天的这个时间,都是老男人身体最弱的时候,只是以往的每个这时候,公良琛都不曾来过。
“就这一次,我需要搞清楚。”公良琛尚未发现老男人的异常。
“管家。”
管家进来发现老男人正捂着自己的腹部,知道是病情发作了。“您太劳累了,需要注射营养剂。”这其实是一种效力很猛的阵痛剂,每注射一次便要昏睡一小时方能醒来。
为了公良琛能快点离开,且不会察觉异样,老男人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再去一趟警局调监控。
公良琛心中的诸多疑惑,该如何去解决。他想起那会儿在警局的时候,安梓瑜明明是有话要说的。
他拨通了那电话,用这个他送给卫大龙的手机。
“你能打电话来,我很惊喜。”接电话那头的是安梓瑜像是刚刚被电话吵醒。
“我很想知道我们家的地下室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不是不可告人,就是一些小朋友的东西。”安梓瑜像是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哦,对了,我拍了一些照片。”
“麻烦了。”
传来的图片真的是一些小朋友的玩具,大多是女孩子才会喜欢的东西,由于光线的原因,模糊了很多。公良琛赶紧把这些存在手机上,以免丢失。
他翻来翻去看了好多遍,结果发现手机存有大量的这种照片,这些照片反而看起来很清楚,摆放的位置也一样。公良琛这下不淡定了,是什么人会拍这些东西,这个手机明明是我送给卫大龙的,他虽说之前来过这里,却从未听说去过那个所谓的地下室啊。再说,那是个很难发现的地方,他没有理由无缘无故去厨房。莫不是自己送人前就已经拍下的照片?
如此说来,这个凶手难不成是自己?那个所谓的地下室,我一定要去看看。公良琛趁着老男人熟睡,准备好好的去查看下。他总觉得这件事跟老男人有关系,从他来到这个家,就不曾相信过。
“请您休息。”保镖这是怎么了?向来以他马首是瞻,如今却拦着他的去路,压根就不准出门。
“我饿了,去厨房找点吃的。”发工资给他们的可是老男人,只要禁足没有被解除,他公良琛就别想离开这里一步。
至于食物,早已备好,只要他叫唤一声,再多的食物都会奉上。再多,也就是那几样。
想想这些日子,倒是很少做那个奇怪的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