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前不久北方匈奴攻入我北城,现已连夺两大城池,本王要你即刻启程将敌军赶出我凌国疆土,立下大功,收买人心,助本王夺帝。”
“是。”
萧静淡淡回到,看向对面宛若天神般的男人,
剑眉星目,如刀削斧刻般的冷毅面庞透着淡漠,
他便是当朝亦王,凌亦不是皇家人,
只是立过大功救过前朝皇帝,赐名凌亦封亦王。
……
他原名本是严亦,其他生事他从未跟任何人说过,人们不得而知。
萧静本是萧府掌上明珠,?虽说是掌上明珠,
却一直女扮男装。
萧家丝毫不敢透露半分家中独子乃是女孩之事,
萧静父亲萧炎乃镇国大将,屡建奇功,
奈何唯一喜爱的妻子只生了个女孩。
……
难道萧家就此断后?可萧炎想再要个已是无望。
这行将就木的身体无法再生了,
只好将萧静从小当男孩养,教她武功与兵法……
萧炎死后,萧静整天耀武扬威,
优哉游哉,过得好不自在。
可一年前偶遇被刺客打成重伤的亦王凌亦,?救了奄奄一息的他,谁知这一救便把自己的心丢了
……
亦王有心做帝,但一直旧伤未愈,
她便成为名副其实的大将军替他夺这江山争这皇权
可……“哎……”轻轻叹口气。
萧静觉得凌亦渐渐变了,对自己越来越冷了。
而自己离他愈来愈远,离自己想要的生活愈来愈远了……
转身走向房门,又要…上战场了吗?
……
“静儿。”一声轻唤顿住了她行走的脚步,
凌亦在萧静背后轻轻抬头看她:“这种事不会再有了,你成功击败匈奴敌军后我便能称帝…待本王坐上皇位便昭告天下封你为后,只宠你一人。”
转头,萧静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并不虚假的真情,
点点头,暗自松口气,便是自己多虑了。
……
往日的朝夕相处哪会假?
他分明爱着自己,虽说这皇宫生活她并不喜欢。
但,他在、他爱,这便够了。
三天后,萧静已在战场上杀敌,
这心里无比焦虑,敌方十五万大军。
而我方只有十万,城池易守难攻,
如今局势险恶,?各方各面都对自己很不利……
……
没办法,破罐子破摔,
可将士们拼了命也没能将匈奴赶出国疆,
险险缓住敌军,令其不敢再继续攻城,
双方皆损失惨重,需回国补充粮草,
凌国暂时平定了。
萧静负伤,手臂被敌军拿箭射了个洞,
险些废掉?她坐在战马上生生将箭头拔下,
差点痛昏过去。
……
两国停战后又火急火燎地赶回皇城,
原本两天的路程缩短成一天,
根本没有时间好好处理伤口。
然而,等待萧静的不是安慰或照料,
而是凌亦的冷冷逼问。
“萧静!以前我严家上百口人可是你父亲萧炎杀害的?”
他的眼里只有熊熊怒火,掐在她颈上的手愈发紧了
……
萧静亦冷冷看他,即使喉咙万分难受。
说出的话也不打颤,反倒异常坚定:“父亲他向来光明磊落,从未干过伤天害理的事!”
“那这是什么?”
狠狠甩开她,一支箭“啪”的一声甩在地上,?萧静受伤的手臂重重的撞到了地板,
痛得她忍不住哼出声,凌亦气在头上跟本没听见
只是狠狠盯着那支箭,萧静抓过箭,越捏越紧,
……
只见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字——“萧”,
她猛得抬头看他:“这的确是萧家的箭,可你怎么知道我萧府不是被人陷害?”
凌亦握着的拳头青筋凸起,眼神愈发冷了:“本王亲眼所见!前一刻还在嬉笑的家人瞬间离我而去,箭头丝毫不犹豫的从背后穿过心脏,他们就这样死了!”
萧静皱着眉,没发觉袖子里的手臂在流血:“那你为何现在才跟我摊牌?你怎么知道那人是否故意栽赃陷害?”
……
“本王不想冤枉一个好人!亲自查过,前不久你府上的人又来取本王性命,被本王抓获,亲口承认萧炎指使杀手杀害我严家人!你有什么好狡辩!”
“你怎知他是我萧府人?”
“梅欢,你最亲的奶娘,她难道会无故害你?呵!想不到,你萧府的人都是高手啊!”
……
箭突然被折断,萧静的手鲜血淋漓,
语调有些颤抖:“梅姨人呢?我要见她!”
“你觉得我会留下想害本王的人超过一个时辰吗?”
“梅姨…死了!”萧静瞳孔猛得缩紧,
语气却不是疑问句,那个除了爹娘,
最疼爱自己的梅姨……死了!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亲人了……
……
“凌亦!照你这样说、我也想害你?你为何不杀了我?”
“你一心求死,本王便成全你,来人!把她给本王押入地牢!”
昏暗的地牢里,最边上的牢房,
萧静一动不动地卧在角落,手臂上不断传来的刺痛感,
令几夜没合眼的她楞是睡不着。
……
雪白的囚衣早被鲜血染红一大片,
她慢慢地睁开空洞而没有聚焦的眼。
四周都没有声音,真是…难得的安静啊!
“啪嗒”,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无声滑落,
最后摔碎在地上,“为什么…会这样?”
……
嘶哑的声音轻轻响起,“为什么…要这样?”
不知为何,萧静又轻轻笑了起来:“痴人……都是痴人……”
此后,地牢便再次安静下来……
夜晚,远远传来脚步声,
一男子立于牢房外,静静看着里面已经昏迷的人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