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奴才以为,前几年皇上登基不久,国内动荡,政务繁忙,奏折多些,顾不上自己和后宫那都是常有的事,甚至有时批奏折批的晚了,索性在议政院睡了,也没什么,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皇上有了娘娘,而且经过皇上这几年的励精图治,现在的国内已经基本稳定,就连奏折也少了许多,皇上大可不必再每日都去议政院批阅奏折,想看什么,叫奴才拿回来即可,这样议政院的大臣们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好哇,小福子”,听完小福子一番言论,容瑾将小福子招进来,“你现在的胆子真是不小,竟敢同朕议起政治来了?”
我看了一眼小福子,也有些惊讶,这些话不像是他能说得出来的,而且看容瑾的反应,他似乎也早有此意,只是碍于某些不能言说的原因,不肯承认罢了。
“说吧,是谁教这么做的?”
小福子想也不想,“回皇上,是言大人教奴才这么做的。”
容瑾愣了一下,不由笑了,“你交代得倒是干脆。”
“言律人呢?”
“议政院。”
“传朕口谕,让言律速来见我。”
“是!”
小福子得了令,一瘸一拐往外走,容瑾眉毛一凛,也不知他如何感应到,当下身子一挺,跑也似的出去了。
精明但不乏能干,爱耍小聪明但懂得适可而止,话多但心有权衡,知道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性情稍有乖张,好在分得孰轻孰重,又惯于看人脸色,最重要对容瑾足够了解,这些种种加在一起,也就难怪他年轻轻,能得容瑾这般信任与器重了。
至于他口中那个言大人言律,我看向容瑾,“既然你有事要忙,我便先去遗辰宫了。”
容瑾点点头,等我刚走到门口,便听他唤了静雅进去。
我微微一怔,本想叫静雅陪我一同去遗辰宫,这时不得不换成别人。
却不想我才刚走出殿门不远,身后静雅又追了出来。
“怎么了?”
“没什么,皇上担心娘娘,特意交代了奴婢几句,让奴婢照顾好娘娘。”
“担心?”我皱一皱眉,好奇不已,“阿……皇上交代你什么?”
静雅红了红脸,身子微微倾过来,我见她这般神情,越发好奇,不由附耳上去——
“皇上说娘娘您这几日身子弱,让奴婢在一旁多照顾着,千万不敢再让娘娘受寒,以防将来落下病根……”
身子弱?我没有——
呃——我微微怔住,会意过来。
紧接着,整个人顿时从脸红到脖子——
那日我在遗辰宫,受画像影响,思绪混乱,记忆冲突,加之正巧生理来潮,腹痛难当,这才一时不济,晕倒过去。
容瑾知道,想必是我晕倒时,太医来看过,说与他听的。
这就难怪他见我光脚时会有那般反应了。
只是他不知道,这是我的惯病,每月一痛,久治无用,好在平时只要熬过那一会儿,接下来便全然无事了,加上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用这一痛作为讯号,渐渐下来便不以为然了。
不过现在不同了,我不再是一个人,有人视我如珍宝,我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阿瑾这一番细腻心思,照顾好自己。
我走在路上,只觉得有人牵挂有人疼的感觉真的很好,殊不知这种甜蜜
“对了娘娘,皇上还说,这几日遗辰宫四周正在整修,路行不便,所以让咱们最好从侧门走呢。”
整修?
我仰了仰脖子,远远眺去,果然可见前方不远处人来人往,声势浩大,连带着空气里尘土飞扬,可见规模不小。
好好的,为什么要整修遗辰宫的周围呢?
难道——
我看向静雅,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一些什么,不由收回目光,转向另一个方向。
“好吧,咱们走侧门去。”
本来是想顺便去看望初凝的,现在既然不顺路,便算了,反正明晚便能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