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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九死一生

初次进入蛮荒森林,他确实不知,回忆【蛮荒概略】,还真有这样记载,不禁冷汗流出,进山前空中飞行的修士,让他忽略了这重要的信息。

幸亏不会御剑术,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以后每到一地,必先清楚禁忌。想着自己早晚都要下去看看的,心里便好受了一些。

事已至此不得不去,放下背篓穿好软甲,拿起药锄,抓紧绳索正欲下去,“给你这个,”抬头见一只白皙小手,将一枚金色玉符递到面前。小女孩天真地道:“有它就安全了。”老者欲言又止。

伸手接过揣入怀里,坠着绳索下涧,老者传音道:“那是注满灵力的攻击符宝,魂念所指自主攻击,元婴之下概莫能挡。三击力竭须重新注满灵力,十击乃废。狄炎动作一缓,药锄别在腰间,换符宝在手。对老者的怨恨,消减几分。

视线不明下行缓慢,越往下雾气越是浓密,三米外一片雾茫茫。魂力外放只能探视三十余米的距离,心中不由恐惧。不清楚已经下坠多远,料想难以爬上去,气的暗自咬牙,愤恨冲淡了恐惧。

一边下坠一边探视脚下,想到不久到达下面,也许可以找到父亲的遗体,他不禁期待起来,恐惧一时无影无踪。既然别无他途,只能奋勇向前。

心里先是恐惧纠结,后来念头通道智障破除,一心坚定。脑海‘嗡’地一声,懵懵懂懂。片刻之后探视四周,五十米范围内一览无余,是魂力成功进阶。

魂力进阶收获很大,魂海变成了小湖泊,小豆芽消失,两片圆圆的莲叶象是屁股印,安静地飘浮在湖面。魂念一动,顽皮地坐在莲叶上,魂魄没有重量,莲叶被盖个严实,却纹丝不动。莲叶托着魂魄如同蚂蚁举树叶——深藏不露。

外面被欺负的没办法,自己的地盘还可以威风威风,苦中作乐,他有点小得意。忽然觉得莲叶和自己一样可怜,遭受欺负却毫无办法。欲离开莲叶却没有反应,魂念再动依然没有反应。魂魄被莲叶定住了一般,无法移动。魂念外放,行动毫无影响。

乱欺负遭报应了?没事,爷坐那里都是坐,你能耐你咬我呀!爷坐不死你,爷天天放屁臭死你!这样想着,他的心理平衡许多。

魂力是修士的魂魄之力,是精神力的本源,增益削减须经历磨折。心之境界越高,魂力越强大,故有天地在心、灵魂万有之言。魂力和灵力不同,没有好的修炼方法,依靠温养极难提升。此时身处绝境,死里求生,心智坚定无恐无惧,虽是情势所迫,也是造化天成。

想到自己若是死在下面,无须考虑后事;若是侥幸活着,上去后依然危险。现在有这软甲、符宝护身,遭遇凶兽多了几分胜算,或可逐水而行逃出山谷。

绳索不断延伸,雾气更为浓重。灰中带着缕缕黑褐色丝,阴阴沉沉。坏了!这是瘴气——有毒。他用衣袖堵住口鼻,屏住呼吸,心里那个气呀!烂毒、破毒,毒死一回还不够吗?毒你祖宗十八代的!

瘴气即出,距离地面应已不远,离地愈近毒性愈强。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难怪没有人活着出去,毒也毒死了。腿脚夹紧绳索,两手松动,轮换不停加速下行,不消片刻到达地面。

地面毒性更强,灰雾中黑褐色丝更多,丝丝缕缕的黑丝,层层叠叠封锁地面。狄炎心里悔极,先修炼敛息术多好,还能多些生望,书到用时方恨少,修炼已是不及,抓紧时间寻找父亲遗体,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灰蒙蒙的瘴气毒雾夹着黑褐色丝,四处阴沉昏暗。眼观不过数米,探视不过十余米,狄炎捂住口鼻,低着头,咬紧牙关憋住气,一路探视搜寻。地面白骨成堆,落脚‘喀嚓’声起,时常看见刀剑法器,人都要死的了,捡来有什么用?也不担心凶兽了,里面活物都毒死了,活着的就自己一个。

一路搜寻,没有发现父亲的遗物,辨别遗体,他只能靠这些熟悉的物品。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吸引自己,他直奔那个方向跑去。

好大的骨架!出现在前面,运转灵力坚持着一步一步走近,一股股威压使他浑身战栗、瘫坐在地上。

巨大的头骨竖立地面,身体一部分埋在溪边草地上,一部分埋在溪水里,仅露出一段高达数米的脊椎。十余米侧,有一些枯骨,还有两具人骨光洁如玉,面对面坐着,两把剑从双方的胸口穿过,四只手骨握在一起。

巨大的骨架令他震惊。这是那条龙的?这露出地面十米多高,交相对刺的两排尖柱,是龙牙?真大啊!上面那两个空洞,是鼻孔?不对,是眼窝才对。

他一次次震惊——太大了!难怪可以撞断山峰,露出地面的头骨就有二十多米高,这么大的家伙,这么大的嘴巴,一顿要吃多少东西,百头蛮牛也不够吧?

他忍不住地瞎想,一点绿光自龙头一闪,刺入他两眉之间。一声得意的笑声,震得他头疼欲裂,糟糕——是夺舍!

魂魄进入他人的魂海,灭杀他人的魂魄,鸠占鹊巢地霸占身体存活,谓之夺舍。神庭内一条庞大的黑龙,两眼兴奋地看着他的魂体。

龙魂凝实如真龙,自己的魂体却是一团人形虚影,黑龙魂体若比作巨人,自己的魂体就是蚂蚁,反抗变得毫无意义。

身中瘴气之毒已是难逃一死,而今死期将至,他反而淡定下来。魂体在魂海里不逃不避,平静地面对黑龙,魂念传音道:“来吧!杀死我!小爷身中瘴毒,本就死路一条,这具身体送给你,你可要选个风水宝地,将自己好好安葬。”

传音完毕,幻想着黑龙挖坑造墓,自己难以埋葬自己的无奈和难过,顿时开心一乐!心情轻松不少。

黑龙惊愕愣怔,继而狂笑,得意道:“哈!哈!区区瘴毒!一时腐肌之痛而已,万年也奈何不得我龙族的无上龙魂。小子还算识趣,老祖我就仁慈一回,在你这小水塘里泡个澡,润润身子,令你昏睡而亡,去的舒服惬意。”言毕,头一摇尾一摆,一道黑影飞入湖中。

魂海大震!三道乳白色光环,起自魂海边际水渍花纹,瞬息交织万千,化作天罗地网,上下左右牢牢缚住黑龙,它立时动弹不得。黑龙大惊道:“困仙魂池!小子何人?来自何界?怎会有这等好东西?”

变故突起,狄炎糊里糊涂一时呆住。黑龙见状立刻清楚明白,狂笑不止,道:“天怜我黑龙老祖!竟然得此困仙魂池!若非我是龙祖,必遭困仙池抽尽神魂,真该感谢你送我困仙魂池。奈何不灭你魂魄,老祖我脱身不得。”言毕,黑龙张口一吸,狄炎魂魄便要脱离魂池,飞向龙口。

魂体带起莲叶浮出水面,刹那间白光起自莲根涌入莲叶,叶面五彩纷呈透射魂体,整个神庭瞬息金碧辉煌,异彩纷呈。

五彩光遍布神庭,璀璨闪耀,黑龙老祖魂烟四散惨叫连连。片刻之后,黑龙庞大魂体仅剩半尺大小,成了小泥鳅。小泥鳅身体盘作一圈,连连颤抖,有节奏地抽搐着。

狄炎目瞪口呆!五彩光华令他轻飘飘、暖洋洋,销魂荡魄妙不可言。几息间他便忘记一切,整个人似梦似醒,亦痴亦呆。五彩光华裹着魂烟注入魂海,魂水疯涨,突如泉涌翻翻滚滚,似欲溢满魂海。

魂海不断扩大,占据整个神庭空间。可怜黑龙老祖,此刻成了小泥鳅,满眼惊惧恐慌,被困仙魂池牢牢缚住。五彩光华消散许久,小泥鳅一动也不敢动。

不知过去多久,昏昏噩噩中醒转,魂魄形体仿若真人,看见小泥鳅他一愣,魂念一动神庭里一幕幕如影投形,清晰地演示于魂海上。

小泥鳅见他清醒更为惊惧,生怕他灭掉自己,不住哀求乞命,信誓旦旦愿意奉他为主,尽心尽力护佑服侍两千年。

狄炎苦笑,道:“我身中瘴气之毒,亡命旦夕之间,收你何益?”

小泥鳅赶紧道:“主人放心,主人魂体吸收老龙大半魂液,世间万毒浑然不惧。区区瘴气之毒,怎能奈何得了主人?”

狄炎大喜道:“此话当真?”小泥鳅连忙道:“黑龙怎敢欺瞒主人!若有一句不实,主人立时灭了黑龙就是。”他心中狂喜不已,居然还能够活着,世间还有这等好事!

灵兽、神兽,寿命长久,两千年对其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一段时间。若是献出魂识一缕盟誓认主,其间断然不敢背叛主人,否则必遭魂誓反噬身死魂灭。主人若不解除魂印,兽死主无恙,主死兽必亡,认主后生死尽在主人一念之间。龙乃神兽之首,数万年前灭绝于蛮荒大陆,能得神兽认主,他自是欢喜。

狄炎未学驭兽控魂之术,黑龙生怕他改变注意,耗费神魂凝出魂简,小泥鳅的色泽又淡了一点。狄炎魂念注入魂简,掌握驭兽控魂之术,魂简魂识耗尽,化烟消散融入魂海。

黑龙以神魂刻画认主符阵,献出神魂一缕。看到狄炎将这缕神魂融入魂体,黑龙方才心安。万年命魂总算是保住了。

小泥鳅认主,狄炎敌意顿无,困仙魂网自然消散,小泥鳅方能动弹,弯腰道:“黑龙见过主人。”

黑龙魂魄已愈万年,万年来进入山涧者不知凡几,怎么早不夺舍?认主后魂海里魂识互通,魂念交流甚是容易,黑龙一一告之。

黑龙来自界外,万年前龙体受伤逃遁,破界而入撞毁黑龙山,坠入山涧肉身尽毁,魂魄损伤十之六、七,魂力衰弱。筑基修士若有魂器,能使其魂消魄亡;金丹修士能轻易灭除残损龙魂,因此残魂提心吊胆,不敢出涧。

涧中阴气浓重适合益养神魂,黑龙魂体终日在涧内吞噬兽魂休养神魂,以期神魂完满夺舍重生,返回旧界复仇雪恨。

千年来龙魂休养恢复个七八成,其间有不少修士和凶兽闯入,尽是元婴以下小修小兽,被黑龙吸去魂魄化为养分。涧底逐渐尸首堆积,阴气尸气淤积炽盛,形成瘴气。生灵入则必死,魂销魄散。

没有生灵进入,失去魂魄补充,黑龙终日寄魂龙骨之内,吸收地下阴气,恢复进展十分缓慢。好在此界未有化神大能,免除被拘魂驱魄奴役之苦,也无魂销魄散之忧。

三千年前两位元婴修士率队进入,发现黑龙骨架喜不自胜,欲取之炼器。此乃黑龙休养神魂之物,如何能弃?暗使魂术偷袭元婴女修,得手后控制女修与元婴男修同归于尽。一行人尽死,虽吸得几个金丹魂魄,却是一场惨胜,得不偿失。

近三千年来毒瘴更是厉害,飞鸟无踪、走兽绝迹,龙魂日夜昏睡于龙骨之内,吸收阴气补养魂魄,眼见圆满在望,偏偏遇上狄炎。意欲夺舍出谷,吸取一些魂魄远赴界外,怎料阴沟里翻船,差点魂销魄散。

困仙魂池是万民祈福祝祷,集一界愿力护魂所化,仙、魔、妖各魂体入内,无不捆缚。龙祖修得吞山吸海本命魂术,龙魂被缚亦可吸魂吞魄,欲灭狄炎魂魄解困,不料惊动五彩灭神莲幼体,魂魄被抽散大半。

五彩灭神莲是万民香火愿力,诅咒庇护之力,一盛一衰共融于帝魂,吸收天地本源孕育成魂识种子,诞于魂池,乃魂魄本命神物。

灭神莲根植魂识海,百年生双叶千年成五彩,可温养神魂;三千岁阴阳互易灭神花开,灵性自生守护神魂;六千岁孕育灵婴,万年后五彩灵婴成,入体为虚出体则实,谓之神婴。神婴融入神识一缕,与元婴一般无二,实是天地间无上神物,万界难寻。

黑龙感慨万端,狄炎不足十岁怎会有这等神物?看着自己的‘小泥鳅’,更加怨气十足,愤懑难忍。

思我黑龙老祖,存世数万年,纵横诸界威名远播,混得不算差啊?与这小子一比简直浑身掉渣,太打击龙了!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天地厚彼薄此,何其不公!

狄炎也是感慨万端,没有想到神州万民的祝福香火,给了自己这样大的福泽。父老乡亲们,感激不尽!祝福神州世世代代,繁荣昌盛!****逆种,地罚天惩!

祝福完毕不由纳闷:灭神莲不是百年生双叶吗?怎么我这已经双叶了?我并非转生,是入主魂魄消亡之身,身死魂魄未亡,莫非是两世岁月累计而成?两世累计也不足百年啊?思来想去没有结果,黑龙亦是困惑不解。

问及三年前坠落山崖的采药人,小泥鳅毫无印象。它神魂一动,四年来山涧发生的事情,一一重现狄炎魂海,没有任何隐瞒。

历经生死转换,一幕幕惊心动魄疑非所思,狄炎平安无事魂力大增,魂海扩大至整个神庭,魂水浓稠几近化液,已满近半。且得神兽认主,历经磨难逢凶化吉。

自黑龙处知晓出路无忧,传音符震动也不理睬,直接丢入溪水中。黑龙魂力一扫狄炎周身,抹除老者留在金丝软甲上的魂念印记。

山涧里每一片地方,每一具枯骨每一株药草,他都不放过,废寝忘食地搜刮着。一边搜刮一边嘴里唠叨着,给自己打气提升觉悟。“俺是穷人,这些都能换钱的,浪费是可耻的!”看的小泥鳅直翻白眼。

搜刮的东西虽多,倒也不愁没地方装,万年来死在涧下的修士太多。乾坤戒指、乾坤手镯和乾坤腰带捡了数百个,完好能用的有一百多个,全是人死魂消无主的,不然光是破除魂力封印,都得把他累死。

山涧里普通储物首饰都已损坏,只有取材较好的乾坤首饰保持完好。看着地上一堆破烂损坏、已经无用的储物首饰,他十分难过。这么多宝贝毁了,里面的东西完蛋了,多少钱都整没了,损失太大了。

搜刮到山涧尽头,溪边发现一片阴冥草,有数千株。黑龙禀明缘由:据传阴冥草出自冥河,又名万年阴冥草,吸收阴、冥之气而生,每百年生一纹,五百年方有药效,可补益阴魂;千年开花,香气迷魂荡魄,名为阴冥花,可修复神魂;九千年花开九遍,方结万年阴冥果,小如杏、形如桃,色入凝乳,生长缓慢。九百年期满果熟,果大如桃、色红如血,是增补、壮大神魂的宝药,耗时九千九百年方成正果,实是诸界奇珍。

阴冥草生长环境苛刻,果实耗时持久,龙魂趁其开花时吸收香气、修复神魂,自从山涧出现此草,至今已近五千年,五百年以上的,尚且不足千株。

狄炎将五百年以上的阴冥草,连根带土一扫而光,看得黑龙十分心疼。龙骨浑身是宝,大到让他无可奈何。他抬起头看了一会思索片刻,拿着采药锄进入龙口,欲挖颗最小的龙牙抗回去。

老龙这下慌了,不忍自己的身子骨遭殃,急忙道:“少主且慢!龙口里藏有老龙的乾坤戒指,可以装走整个龙骨。”

宽阔的龙口里,他两手握住乾坤戒指,嘴里嘀咕道:“这是戒指?比我大腿都粗,做腰带倒是正好,以后就是腰带了。居然能装下整个龙骨?真是好东西。”

乾坤腰带由两节万年寒玉造就,蓝色寒玉莹润生光,内饰空间阵法。注入魂力打开一节,里面宽大如山洞,冰寒隐隐。四壁挂着一层层储物袋,袋上注有名目:兽丹、药材、丹药、矿石、高级灵石、极品灵石等等。种类繁多五花八门,袋袋都是奇珍异宝。

空间中部堆着龙须、龙角、龙筋、龙鳞、龙爪、龙皮,七个空间玉瓶的龙血,地上还丢着几十个空玉瓶,龙息的威压差点使他跪下。旁边还有很多的坛坛罐罐,打开一看全是灵酒。

狄炎两眼绿光直冒,暗道这泥鳅真是变态,临死前居然将自己抽筋、扒皮、放血,大卸八块。

打开第二节寒玉,里面共有八层,全是坛坛罐罐,这么多灵酒,真是个酒鬼。想到黑龙庞大的骨架,他就明白了。空间宽阔的令人震惊,这也太大了吧?简直是个大厅,要这样大做什么?小泥鳅一翻白眼,暗暗鄙视:没见识!这是龙用的,能算大吗?

空间虽然大,还是装不下龙骨,就是强拆掉装,这样大的骨头多沉哪?如何搬的动?

依照小泥鳅的方法,狄炎将坛坛罐罐,全部收入储物袋,将储物袋放入第一节寒玉。取出一瓶龙血,强忍着威压,滴了一些在龙头骨上,然后远远离开。

小泥鳅钻入龙头骨,施展龙族秘术,庞大的龙骨猛然活动起来,逐段出离地面。一时地动山摇,狄炎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山腰上老者面色大变,抱起小女孩转身就跑。两名护卫紧紧跟随,迅速消失了踪影。

黑龙涧下,龙额闪闪发光,龙骨逐渐缩小,由几百米变成几十米,接着又缩成十余米,从象牙色变成淡黄色,最后成为黄玉色。狄炎打开戒指第二节,魂力涌动片刻,龙骨瞬间消失。

寒玉空间的大厅里,整个龙骨闪耀着淡淡的金光,龙头骨里,小泥鳅正在吸收着残存的阴气。

发达了!上身内穿金丝软甲,外罩补丁衣服,下身穿两个膝盖破着洞的裤子,左手采药锄右手拿符宝,双手十指带满捡来的乾坤戒指,腰系寒玉腰带,脚踩脚趾外露的采药鞋,感受腰缠万贯的滋味。

陶醉片刻,身上的好东西收入寒玉腰带,浑身上下除了寒玉腰带,其它都和出门时一样。走到断崖边,听下面水声轰鸣振聋发聩,看着溪流坠落。

拿出龙筋滴入龙血,龙魂进入,龙筋将他层层叠叠包成个圆球,滚落数千米崖下的落水坑中。许久,才翻滚着浮起来。圆球顺流而下,不断坠落浮起,逐渐消失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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