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李子,咱们去收鬼吧!你可以收个十来只鬼,其他的全部归我!”张星河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镇鬼瓶。
“这个,这个...”李真巧看了看张星河,欲言又止。
“这个什么?你是什么东西?老子给你十个都不错了,如果没有我,你们能收到鬼吗?”张星河刚才还和李真巧谈笑风生,马上就翻脸不认人,十分霸道。
李真巧本来想着讨好张星河,将来好求他谋个有油水位置,所以只好满脸赔笑,不住点头
道,“那是,那是,师叔,一切依你所言!”
张星河回头看了看苏晓,“对了,还有这个傻小子呢,咱们既要体现能力差异,也得体现团队的力量,好吧,便宜你了,傻小子,一会我们可以给你也留一只鬼。”
“师叔,我听说这小子上山快十年了,什么道术也没学到,您给他留一只鬼,他不会被鬼给吓跑了吧?!哈哈...”李真巧调笑道。
“哼,这种傻子,就该绝种,最好让鬼给上身挂了,咱们走吧!”张星河瞪着苏晓说道。
苏晓看着张星河的后背,心里一千个***奔腾,但是现在还不是时机,所以也不吭声,假装傻乎乎的跟在二人后面,来到了乱葬岗。
只见张星河掏出镇鬼瓶,瓶颈处贴上收魂符,脚踏罡步,右手掐着拘魂决。
一阵鬼哭狼嚎之后,乱葬岗的孤魂野鬼,被他收的七七八八了。
“李真巧,远处那个弱鬼就交给傻小子吧!”张星河志得意满的说道。
“是,师叔!傻小子!那只鬼魂交给你啦,你慢慢收,别被那弱鬼把你收了就行,看样子是个女鬼哦,哈哈哈!”
“我们先去七里亭收取作法事乡民应给的布施,明天午时在七里亭集合回山,如果你没赶来,我们可不会等你!”
张星河对苏晓说道,苏晓点点头答应道。
“师叔,那地下躺着那个鬼魂怎么办?”李真巧看着那个黑色的幽魂说道。
“哎,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把这个冤魂放出来,让他入了轮回去投胎吧!”
说话之间,张星河从怀中掏出一个黄色的符纸,画上了符咒,掐着诀,口中诵着清音咒,超度那个黑色的亡魂。
“好了,你冤死这么久一直未离去,现在给你三天时间,你可以回家去看看,然后抓紧去投胎重新做人吧!”
半炷香之后,张星河将符咒打在了幽魂躺在的地上说道。
苏晓总觉得有些蹊跷,张星河是非曲直不分,这样做非常不妥,但是也不好出面阻止。
“师叔,我知道一个地方,哪里的姑娘长得水灵灵的,身材好的很,吃起来,简直...”
李真巧跟在张星河身后色迷迷的低声说道。
苏晓目送着二人远去,赶忙跑到剩下的那个游魂旁边。
手指掐诀,口中粘着通灵咒,那个游魂的女鬼本来还想挣扎逃跑,但是看到苏晓施展通灵
咒,想与她交谈,便小心的慢慢地飘了过来。
“你不要怕,我只想问你几句话,如果你回答让我满意,我也不捉你,我会超度你转世投胎。不再做孤魂野鬼!”苏晓盯着那女鬼厉声道,“如若不然,我定让你魂飞魄散在当场!”
“道长明辨是非,小女子感谢道长不杀之恩。我等在此游荡,其实并非什么厉鬼,我本是这七里亭的良家妇女,因为,因为被恶人给糟蹋了,羞辱不过,所以自尽而亡。家里人觉得我不干净,不愿意把我葬在祖坟,将我丢到了这乱葬岗,无棺无墓,死后不得不成为孤魂野鬼,入不了轮回...”女鬼凄凄楚楚地说道。
“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还要祸害乡亲?弄得七里亭的乡众人心惶惶,人人不安?!”苏晓厉声训道。
“道长错怪奴家了,我的家人全在七里亭,我想保护他们都来不及,怎么会去祸害他们呢!”
“那到底是何人所为?”苏晓接着问道。
少妇女怯怯的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符咒下面的黑色幽鬼。
“道长,我,我也是受人所束,被人指使的...”女鬼话尚未说完。
突然一声一听爆破之声“啸”起,那黑色有鬼伏尸而起,向女鬼扑来。那具尸身相当恐怖,身上捆着铁链,浑身被烧的黑炭一般。
“哼,小鬼!老子早知道你有问题,还不受死!”苏晓早有怀疑,虽然在跟女鬼说话,但是一直在留意黑色幽鬼的动静,见黑色幽鬼扑向女鬼时,挡开女鬼,迅速从手中打出一道收魂符。
黑色幽鬼见状,一个折身落在远处,苏晓打出的收魂符飞出一仗开外失效掉落在地。
“不好!”苏晓突然想起张星河走之前给这个黑色幽鬼念了清音咒,打了护魂符。
黑色幽鬼见苏晓的符纸跌落在地,发出嘲笑之声,“哈哈,原来是个蹩脚道士,还想多管闲事!看在你们师兄弟救我一场,你可以当作什么也没看见,赶紧滚蛋,否则,今天你就给我留下来与我做鬼为奴!”黑色幽鬼逼近苏晓和女鬼说道,身手便要去抓女鬼。
苏晓一念只见右手已经搓出两张符隶,一章焚符咒,一张拘魂咒。
黑色幽鬼掉以轻心,身上的护魂咒突然一阵青烟燃气消失不见,另外一章拘魂咒正打在眉心,烧得他一阵嘶叫,还想扑向苏晓,可是丝毫不能动弹。
苏晓中拿出镇鬼瓶,将那黑色幽鬼收了进去。
苏晓担心黑色尸身再起变异,接着双目微闭,中指食指并拢直向黑色幽鬼的尸身,一团绿色火焰燃气将尸身烧的一干二净。
那少妇女鬼见黑色幽鬼已被小道士收了魂,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讲给苏晓听。
原来那个黑色的幽鬼活着的时候,名叫赵无良,正是当初糟蹋她的那个恶人,这个恶人仗着有一身武艺,横行乡里,吃喝嫖赌,无恶不作,骚扰良家妇女,不知玷污了多少无辜的妇女,甚至打家劫舍,从七里亭路过的行人被他杀害劫财的不知其数,尸体也没埋在这乱葬岗。后来村里人联合起来,乘赵无良喝醉酒,用铁链将他绑了,烧死在这乱葬岗。没想到这恶棍死后怨气强大,变成恶鬼,阴魂不散,乱葬岗附近的孤魂野鬼都被他抓了做了奴仆,男的去村里吓害妇女童孺,别人祭拜烧钱之后才肯放过,女鬼就在七里亭诱惑路过的单身行夫走卒,害人性命,占人尸身,霸人钱财。
苏晓听完之后,一阵咬牙切齿,竟然还有这种人!哦,不对,是这种恶鬼!头脑意念一动,镇鬼瓶内的恶鬼被烧的嗷嗷鬼叫求饶。
既然已经答应了这个女鬼将其入殓归葬,苏晓查看了一番乱葬岗再无异样,便行至七里亭喊来乡众,说明闹鬼因由,画符作法事,超度亡魂,悉数将乱葬岗的尸骨挖起,砍了百余棵桐木,打造了上百口简易的棺木,一一移尸入葬。
村民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总算全部安置妥当,苏晓只待回到道观后取回被张星河收取的孤魂,再诵念度魂咒,这些孤魂野鬼便可入土为安,转世投胎重新做人。
只是起尸过程中,苏晓发现一具身穿青衫道袍的年轻尸骨,虽然看起来已经死了很久,但是胸口有一枚红色玉佩挂着,竟然没有腐朽。
苏晓翻开包囊一看,里面有一本走江湖的花名册,红笔圈起的名字叫作张少聪,师从张道云,大为吃惊。
既然是同门师兄弟,落难此地,苏晓将尸体掘起后借来白布包上,贴上护尸符,准备带回青城山安葬。
快到午时十分,诸事妥当了才背着白布包裹的尸身赶到七里亭与张星河回合。
苏晓沉重的尸体,心里有点小郁闷,苦笑道,忙活了一天一夜,一分钱的布施未收,还背着个打死人回去,青城山那些道士又要耻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