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是堂堂一大学生啊!难道我就能去做偷鸡摸狗的事?”我争辩到。
阮星嫦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好汉不吃眼前亏。
当然,因为我是个好汉,所以肯定是我去偷衣服,而且是偷妇人的衣服,我心中暗暗祈祷最好这个年代的男女衣服不要像我们那个年代的一样没什么分别。
我蹑手蹑脚的来到一个农户的屋后,屋子里点着油灯,原来这个时代就发现了油这种物质,可是哪个朝代开始有油这种东西呢?
如果没有油,那就是说,人们晚上只能睡觉了?真是个不错的时代,永远不会加班,也没有晚自习。
可我的任务是来偷衣服的,该死的联想能力太丰富了。
我侧耳倾听屋内的情况,忽然听见一个女人啊的长叹一声,差点吓的我赶紧跑回阮星嫦身边,不过好在那女人叫了一声之后,再无声响发出,看来她是很困倦了,所以睡着了吧。这么说来,我倒也打了哈欠,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说不定学校宿舍已经熄灯了呢。
我转到屋前,沿屋檐下放了几样农用工具,不过黑夜里也只能猜个大概,那时候应该没什么正儿八经的农用工具,我悄声进到这大开门庭的农户家,一看便知这房子是个紧凑型的,床铺,桌子,灶台全部各有所谋的同居一室,而且,此时地上正丢着几件衣服,床上的有人正在熟睡,看样子应该是一男一女,我倒是很想掀开被子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但也只能想想而已。
未免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再响起,我拿了地上的衣服就跑了出去,管他们知道不知道呢,反正就刚才那种情况下,他们也没胆量追出来。
阮星嫦一看我偷来的衣服——当然,我倒觉得自己是抢来的,她便笑我男女不分,结果还没说完,发现是男女各一套。
“这下更好了,我们可以扮作夫妻。”我高兴的说到。
“你想的美,难道一定是夫妻才能穿这两套衣服?”阮星嫦一口拒绝。
她说的也对,穿这两套衣服的人或许压根互不相识呢,结果他们还滚到一张床上去了呢,看来***这种事,古往今来,一直流传。
我由于衣服单薄,直接套上这件衣服就可以了,可是阮星嫦却需要先脱去自己的那套紫色长裙,再换上我刚刚偷来的农妇衣服。
她看我直接穿上了,忽然感觉不知如何是好,看来是因为真的要脱光才能换衣服,所以感觉很难堪。
“没事的,你脱吧,我有近视,晚上看不见的。”我调侃着对她说。
“近视是什么意思?”她天真的问到。
“就是一定要凑近才能看见你在干吗,远了便什么也瞧不见。”我解释到,不过近视眼到底是一种什么状态,其实我也想知道,毕竟,我不是近视嘛。
“臭小子又想占我便宜?是不是要我先挖了你的眼睛我才能换衣服?”阮星嫦一听我的解释就明白了我在撒谎。
我只好撇过头去,让她赶紧躲到干草后面去换,以免时间久了,被人发现。
还没多久,她忽然轻声的“啊”了一声。不会吧,又是这种声音?难道她自己和自己也能?
我立马回过头去看她,她一把拿过衣服挡住全身,可是情急之下哪能挡住全部,挡不住的地方迟早挡不住。
“你啊什么?”我悄声说到,“你不会想在这个时候被那些夷士们抓住吧?那可有你好看的了。”
“有,有老鼠。”阮星嫦一脸的尴尬,也全然没发现身上有些地方没被挡住。
堂堂紫色妖主,居然怕老鼠,看来从古至今,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无论女人如何强大独立,怕老鼠这个基因恐怕会一代代传下去。
“你还看?”阮星嫦见我仍不转回去,气愤的喝到。
我忙转过头,但刚才那没被挡住的画面已经深深被我记在了脑海之中。
她换好衣服后,因为头发是紫色的,所以也用头巾包了起来,一切装扮好之后,我们才假装路过似的来到集镇之上,在一个农户家买了点食物,钱全是阮星嫦出的,我当然身无分文,但阮星嫦看起来倒像是个富婆,也不知道她的钱从何而来,财不外露到她这种程度,也是前无古人,因为就连我一路跟她这么久,也没发现她身上藏着钱。
出了集镇之后,便再没见到春秋夷士们了,这样也好,眼睛总算不用再被他们的小辫子污染了,那辫子真的很丑,也不是属于清朝的那种辫子,而且个个脸上画满了涂鸦,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是野人,但我想,他们这样做的真正原因可能是隐藏自己的真实面容吧,就拿那个当日在林中准备杀我的那个夷士吧,后来在围剿阮星嫦的时候,我就差点没认出他来,后来我才发现,他们的花纹总是在改变,所以你很难认识他们当中谁是谁。
不过有一些还是可以从身高体重声音之类的猜出来,不过,也仅仅只限于那些明显区别于其它夷士的人。
出了明月山脚下的集镇,阮星嫦便找人买了两匹马,我只能把它叫作马,但实际上它们和马有点不一样,至少,我没见过蓝色皮肤的马。
“我们管它们叫飞燕。”阮星嫦告诉我。
飞燕?难道不是汉成帝刘骜的皇后吗?怎么竟变成了坐骑?
不对,按照时间的先后顺序,应该是坐骑,变成了皇后。
不过有什么区别呢,皇后本就是皇帝的坐骑——真是至理名言。
没过几天,我们便来到一座大都城,阮星嫦说带我去个大地方,想必就是这里了,不过她一定不会知道,我去过的大地方,比这大的多了。
这座城便是离云郡的都城离云城,城的上空的确飘着几朵白云,雨天终于过去了,没想到我再次遇见的晴天,竟是异世界的晴天。不过这里的晴天较之以前的晴天,让人更加心旷神怡,我想起那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此时的确是晴天,但我已经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好。
或许,整个家乡还有学校,正在为莫名失踪的三位年轻人而焦头烂额吧,而且过不了多久,这个消息势必会传到美雯的耳朵里,但我的消息,对她来说,还那么重要吗?抑或早已经是可有可无的吧。
一个曾经的同学失踪了——大概便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