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在世界的两端同时闭上双眸,用心对彼此说话的时候,开始的故事就不需要路了。乔寻奕回到首都,直接去了林于家里;晚饭后,林于懒洋洋地躺在客厅沙发上接电话,林父和乔寻奕在书房里下棋,林父边举棋边说:“寻奕呀!出差还顺利吗?”乔寻奕点了点头说:“父亲,您不用担心,一切都很顺利。”自从乔寻奕来到这个家庭后,林父十分喜欢这个干劲十足的年轻人,而乔寻奕也称呼他为“父亲”。林父说:“在官场上明不见烽火暗不现狼烟,你自己可要留心。我也一把年纪了,帮不了你;但是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乔寻奕听了林父的话,心里缺失二十多年的父爱仿佛瞬间填满了内心寒冷的空洞,乔寻奕把感动使劲地吞进心里。林父又说:“我想尽快把于儿的婚事定下来,他也快三十了,该是成家立业的年纪了。”乔寻奕笑了笑说:“这样也好。”林父说:“是啊,你芪月姐(林于的对象)家与我们家是世交,这也算是他们的缘分,虽然于儿不才,但现在总算也让我放心了许多。”乔寻奕说:“父亲,不论怎样,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大哥结婚,需要的地方您尽管吱我就可以了,如果我工作忙,我会提前做好安排。”林父说:“你是个有心的孩子,以后有你帮着你大哥我也就松了一口气。”乔寻奕说:“我在首都没有亲人,您和母亲把我当成亲生儿子,大哥视我为亲生兄弟;父亲,这个家给予我浓浓的归属感,您也没有嫌弃我贫寒人家出生。”两人正相谈甚欢时,林于走进书房对乔寻奕说:“奕弟,我现在要去XXX接芪月,她在那边练舞,等我回来。”乔寻奕说:“快去吧!早点回。”林于便转身离开。乔寻奕和林父继续下着棋,林于开着车到达XXX,芪月站在舞蹈室门口的树下,手里提着粉红色的包,一身白色连衣裙,端正的五官,高挑的身材;如若树上盛放的白玉兰。看见林于,她飞奔过去死死地抱住他,她不抬头看林于;好一会都不愿放开,林于看看路边说:“好啦好啦,人家看见了不好。”芪月温柔地说:“你这个坏蛋,你去酒吧看美女就不怕我伤心,我抱着你你就怕别人看见。”林于说:“酒吧的美女呀只是看看,既不碰也不娶回家,难道我唯一的爱好你都要毁掉呀?”芪月说:“那得看我心情好不好。”林于说:“你爸和我爸商量过了,尽快把我们的婚事定下来,早点把你嫁过来。”然后两人便手牵手走在路灯下。
下了几局棋,已是晚上十点半,乔寻奕的电话响了,他赶忙对林父说:“父亲,很抱歉,我接个电话。”林父点了点头,乔寻奕看是导师打来的,他走出书房接通电话:“老师,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吗?”导师说:“寻奕,我之前接了一个房产项目,在筑城,现在出了点问题,我知道你刚出差回来很累,但是你的几位师兄姐都有要紧的事情,没有办法,只能派遣你过去处理一下。”乔寻奕说:“大概多久?”导师说:“大概半个月的时间。”乔寻奕顿时感到压力很大,因为他除了公司的事情要忙以外还有繁重的课程需要完成。他想了想说:“老师,我过来找你再详谈好吗?”导师说:“好好好,我在学校等你”。乔寻奕挂了电话之后,赶忙对林父林母说:“父亲母亲,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先回去了!改天再过来看你们。”林父说:“去吧!自己开车注意安全。”林母说:“记得有事打电话啊!”乔寻奕说:“好的,父亲母亲,你们保重身体。”
乔寻奕回到XXX学院,来到导师的办公室已经晚上十二点半,办公室的门和灯是开着的,乔寻奕看见导师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于是走近将挂在一旁的外套给导师盖上,他坐在一旁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老师醒来看见乔寻奕便问道:“寻奕,你来多久了?”乔寻奕说:“没多久。”导师递过一份文件给乔寻奕说:“寻奕,这是项目分析,具体的问题等你到了筑城我再发邮件给你;到那边如果有什么事情,就联系我。”乔寻奕看了看老师,目光坚定。他拿过文件,说:“我定不会负老师所望,您保重好身体,等我回来后再来看您!”导师慈祥的面容似靴皮,看乔寻奕离去。
夜深人静,问冬从梦里醒来,一如既往,众人皆睡,唯她独醒;她翻了翻顾成的诗集,忆起最近和乔寻奕的一席话,她感到一切真实而又那么虚妄。问冬想:“我有些记不得你的模样了,你总把我从梦里唤醒,再还我一个空空的夜。一切都将变得遥远,而我无法另辟蹊径到达。是我的不解风情,还是迟迟的不重逢,因为我是个没有奇迹的姑娘吗?”而此时的乔寻奕刚准备好行李,他倒了一杯红酒,坐在钢琴旁。双手在键盘上跳动,弹奏着舒缓的乐曲,他回忆起戴倾城的告白、苏宿对他的不舍,以及人们对他的爱慕,这一切都与自己的理想像战争一样争锋相对,乐曲的节奏越来越激烈。他突然停下来,他想:“我这样的人自私又无情无义,为了事业不惜一切,不值得你们对我这般好,更何况……”。然而,当他想到接下来是往筑城,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去见见奚问冬,也不知道这样的重逢是对还是错。但乔寻奕告诉自己他早已就做错了,一切他所涉及的事情,他都坚信是对的,他怀疑唯独这件事是他做过的错误的事情。错在于花溪河畔他用心记下了奚问冬,在工作考察中,从XX大学的档案库再到XX民族大学的档案库里,他找到了“奚问冬”这个名字。这不是巧合,是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