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孙一凡的话,莽汉瞬间目瞪口呆,便是那书生也感到震惊不已。
要知道他们两位算是出生如今修真界的名门大派,可他们却从未想过,他们一直修炼的居然并非仙道。
每一个修真者都是奔着登仙途、获长生去的,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他们修错了,并不能获得长生。
这样的一个消息,对莽汉和书生来说无疑是非常震惊的,也是他们想也不曾想过的。
看到莽汉和书生惊讶的样子,甲胄坐在孙一凡的肩头说:“真是两个没见识的小辈,实话告诉你们,所谓的仙途,实际上早就被那本神佛封住了,也就是说如今根本无人能够真正的踏上仙途,唯一的机会便是叩仙门。”
“叩仙门?”莽汉和书生异口同声的惊呼起来。
他们此来所为的是什么?自然不是为了对付孙一凡,更加不是去被师门长辈们当棋子。
所有修真者在这样的时间,从世界各地聚集到寿窑镇来,全部都是为了叩仙门。
莽汉和书生相视一眼,有些惊讶地问:“叩仙门是真的?真的能获得仙家的传承吗?”
甲胄老神在在地说:“那是自然,为何这么多年,你们修真界的那些宗门世家,都对寿窑镇如此上心?甚至钻尖了脑袋,倾尽万贯家财,也想要来寿窑镇上弄间破瓦房?原因就在于,这寿窑镇上,有一条唯一能够登仙之路。”
听了甲胄的这番话,不要说是莽汉和书生,便是孙一凡也感到惊讶不已。
还真有登仙路,看起来老家伙那次喝多酒之后,说的不是醉话,是真的。
孙一凡一把将甲胄从肩头抓起,捧在手心里问:“你是说,叩仙门,叩响的是真正的仙门?”
甲胄此时摆出一副傲气的样子,牛气地站在孙一凡掌心说:“那……自然不是。”
听到甲胄的大喘气,孙一凡恨不得给它一巴掌,觉得甲胄分明就是在故意卖弄。
甲胄故意吊了下孙一凡他们的胃口,然后才说:“叩仙门,打开的并非是仙界的门,而是一条通往仙界的路。”
莽汉闻言立刻说:“那有什么区别吗?通往仙界的路,还不是会进入仙界吗?”
甲胄摇头说:“不,你错了,你们都想错了,你们以为踏上仙路就一定能入仙界吗?”
孙一凡微微皱起眉头问:“难道不是吗?都说仙途仙途,你不也说那是条通往仙界的路吗?”
甲胄神情严肃地说:“你难道没听说过仙路漫漫吗?即便是踏上了仙途,也未必能够走到尽头的。”
有没有那么玄乎?不过这破布头的主子毕竟是个仙人,恐怕说的应该还是有些靠谱。
孙一凡想了想问:“为何踏上仙途,却难以走到尽头呢?”
甲胄也是不敢托大,只是摇头说:“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当年听我家主人说,踏上仙途想要走到尽头,也是要付出极大代价的,他还说,有些事情未必是能够强求到的,所以即便是强行踏上了仙途,可能最后也走不到尽头去。”
这个时候,书生突然开口问:“那么寿窑镇上叩仙门,叩开了仙门,就能踏上仙途吗?”
甲胄点了点头说:“不错,但是寻常人其实是很难叩开仙门的。”
听了这话,书生突然开口说:“可是当年,我们掌教不是曾经……”
话说到一半,书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闭上了嘴巴,将后半句话又给咽了回去。
孙一凡见到书生藏头露尾的样子,顿时笑着说:“不用藏着掖着,我早就知道你来自上清派。”
随后,孙一凡又说:“虽然你当时出手的时候,用的是兵震门的阵术,但你的阵术明显不娴熟而且不纯正,纯正的兵震门阵术,讲究的是布阵于无形,使人在无知无觉中踏入阵中,你根本就没有做到,翻手成阵的手段。”
书生自知无法隐瞒下去,索性直接对孙一凡说:“师兄,小弟知书观封青书,并非有意隐瞒。”
孙一凡闻言笑着说:“呵呵呵,原来是知书观的师弟,有点意思,老张头还在书观之中?”
封青书赶紧回应:“是,师祖他还被困在书观中,这么多年始终没有走出那里。”
那个倔老头,当年钻进了书观说是要看破仙途,结果看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走出来,真是自找麻烦。
想起那个蹲在书观里不出来的倔老头,孙一凡很自然想起当年在上清派里的那些日子。
封青书见到孙一凡陷入沉思,低声对孙一凡说:“师兄,其实当年我一度很崇拜您,能够追随您,那可是我们这一批弟子梦寐以求的事情。”
孙一凡一听这话顿时回过神来,微笑着打量封青书说:“恐怕现在,那帮人已经不这么想了吧?”
封青书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紧接着又说:“不过如今见到师兄您的手段,我依然觉得能追随您是我的荣幸。”
“马屁精。”莽汉听了这话顿时忍不住嘲讽起来。
听了莽汉的话,封青书顿时恼怒地瞪向莽汉说:“你个莽人懂什么?你根本就不明白,当年师兄在上清派受到的尊崇,至今还有不少上清派的弟子在追赶师兄当年留下的步伐,如你这等莽人,根本就不明白那是何等的荣耀。”
莽汉也是毫不示弱,直接说:“我是不知道,但是我也是佩服有能力的人,大人有那个实力,我就愿意跟着大人,绝无二话。”
甲胄看着莽汉和书生,笑着对孙一凡说:“小子,你还真是收了两个不错的手下。”
孙一凡则笑着问甲胄:“你还没有回答,当初叶叩剑为何会叩开仙门,获得仙道机缘呢?”
甲胄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实际上,当年那个叶叩剑是捡了个便宜,那份机缘原本不属于他。”
“什么?”孙一凡和莽汉书生都是大吃一惊,没有想到甲胄会给出这样的一种回答。
封青书则是有些接受不了,有些激动地嚷嚷起来:“这,这怎么可能呢?掌教他当年是抢了别人的机缘?”
甲胄摇了摇头说:“倒也不能说是他抢了别人的机缘,或许应该说是原本那人福薄,没有资格永远那份机缘,而叶叩剑那人,实际上原本也没有资格拥有,但是他遇到了一个家伙,那家伙帮了他一把,让他获得了那份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