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要找医生,隐隐得还能听见有女人哭泣的声音,布从良连忙把手中零零散散的钞票塞到口袋里,快步走了过来。
“麻烦让一下。”走到人堆边,布从良喊了一声,站在他前面的那个大妈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悦的道:“让什么让啊,都是来看热闹的凭什么让给你啊。”
旁边的一位大妈也搭声回应道:“就是,这看热闹就跟坐公交一样,想要好座,那你得先来,你以来你医生啊,没事就别往里面挤。”
“这位大妈厉害啊,这样都让你给猜对了,我还真是一名医生。”布从良并没有因为大妈的态度不够和善而生气,笑笑道。
“你,这么年轻,真的是医生?”大妈上下打量了布从良一眼,眼中充满了怀疑,布从良微笑点头,大妈将信将疑的让过身子,同时朝着里面高喊道:“都让让啊,这个小伙子是医生,让他进去瞧瞧了。”
在大妈的高喊声下,人堆中间让出一条道来,布从良没有想到大妈居然这么讲理,这么热心肠,冲着大妈报以一个敬谢的眼神,走进了包围圈里。
走进包围圈后,布从良看到了一个少妇正抱着一个小孩子,哭得稀里哗啦的,看见布从良走进来后,一把抓住了布从良,哭求道:“医生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你了。”
这个少妇的样貌极其漂亮,虽然是一头短发,但却是一副温柔相,哭起来梨花带雨,惹人生怜,很容易勾起男人的保护欲,不过布从良的视线只从她脸上一掠而过,便停留在被少妇搂在怀里的小女孩的身上。
小女孩已经陷入了昏迷,脸色偏枯黄,唇齿和十指呈紫黑色,一看就是内腑的表症,而且小女孩的呼吸已经偏向虚弱,见状,布从良连忙蹲下身子,让少妇将小女孩放平躺在地面上,并且高声让围观的人散开一点,让出一定的空间。
“小女孩有没有什么病史,或者有没有吃过什么不能吃的东西?”布从良将小女孩放平的同时问道。
“她,她,她有中期的肾衰竭。”少妇哭不成泣,听了她的话,布从良没有再说什么,伸手号住小女孩的脉搏同时定睛望着小女孩肾脏所在的部位,在他全神贯注的发力下,他那双眼珠子在不被旁人发现的情况下闪着金光。
紧接着,在他的视线里,小女孩身上所穿着的公主裙像水幕一样的消失了,出现在布从良视野里的是一片不带半点诱-惑力的,略显枯黄色的皮肤,不过这还不是布从良要看的东西。
只见他奋力一蹙眉,额头上顿时飙出了汗珠,眼里的金光更为凝聚,然后他的视线便穿透了小女孩的皮肤,一路钻进了其身体内部,看着小女孩右边的肾脏,布从良的心不由得一紧。
这个肾脏比正常的肾脏要小上好几倍,而且已经出现了枯死状,肾脏的内部更是出现了一道道淤黑色的凝血。
这哪里还是中期的肾衰竭?分明就已经到了末期了。
感觉到小女孩的脉搏越来越弱,布从良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针袋,这个针袋里面装着的可是布从良的宝贝,七十二根银针。
“医生,你,你要做什么呀?”看着布从良手中银光闪闪的针芒,少妇被吓得不轻。
“你女儿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我要马上替她施针,否则她会性命不保。”布从良解释道。
“施,施针?医生,我已经叫了救护车,要不,等等”少妇神色有所犹豫,显然对布从良有所怀疑,毕竟布从良还是太年轻了,一般懂得针灸的医生少说也有三十岁,像布从良这种年轻的,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怕是等不及了。”布从良摇头道。
少妇摸着女儿冰冷的小手,想了想,咬牙道:“那医生麻烦你了。”
“放心吧,没事的。”布从良对着少妇和熙一笑,以示安慰之后,回过头来,拿出了一枚三棱针。
一针在手,布从良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身上有所老僧入定的闲静,可是眼里却是厉芒闪烁。
只见他先是用三棱针扎破了小女孩的中指,痛得昏迷中的小女孩浑身打了一个抽搐,可是布从良的动作并没有因此而停顿下来。
在眼中金光的帮衬下,小女孩浑身上下的血脉肌肉准确无误的出现在他的眼里,他看也不看针袋一眼,纤白修长的手从针袋上面一划而过,手中便多了一格细若发丝的银针,定静看准穴位,猛的下针,小女孩又打了一个抽搐,看到少妇一阵心痛。
可是布从良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紧接着下了第三针,第四针……
整整落下了二十七针,这会小女孩的身上已经是银光闪闪,被布从良扎得像个长了瘌痢的小刺猬似的,不过布从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稳稳的落下第二十七针之后,他再也撑不住,吐出一口浊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粗气连喘,不但额前满是汗珠,就连整件衬衣都已经被汗水打湿,粘在了身上,呈现半透明装,隐隐可见完美而又强壮的身材。
“医生,我,我女儿……”
小女孩的呼吸虽然平顺了许多,但人还还没有苏醒,见布从良已经停止施针,紧张不已。
“放心吧,小朋友的病情被我用银针压制了下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
布从良的话还没有说完,黄豆般大小的眼泪便从少妇的眼中涌了出来,弄得布从良有些措手不及,他可没说没得治好吗?
“不要哭,其实……”布从良刚要解释,救护车便已经呜呜的驶进了万达广场,在人堆外围停了下来。
车子刚停,一行身穿白衣的工作人员便从救护车上推着担架跳了下来。可当急救医生看到被插了一身针的小女孩时,脸色刷的一下子拉了下来。
“谁,谁乱扎的针啊,病人检查过得了什么病吗?胡乱扎针,万一出了问题谁负责?”
“是我扎的针,有问题吗?”布从良不悦的起身,望着急救医生。
“你?你是医生?乱搞!”急救医生上下打量了一上布从良,从眼底里流露出轻视。
迎着急救医生不屑的目光,布从良挺了挺腰板,掷地有声道:“我就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