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夏曦露和娘亲刚起床,门就被敲响了。
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位老者,剑眉星目,脸上是很和蔼的笑。夏曦露和娘亲还没开口,他便自报家门:“我是蓬莱派掌门,号曰虚缈真人。”“原来是蓬莱仙山的掌门,失敬失敬,不知您前来所为何事?”夏曦露的娘亲待人接物总是保持着当年夏家夫人秀外慧中的大家风范。虚缈真人问:“夫人,令媛可是夏曦露,”娘亲答道“正是。”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夏曦露就饿着肚子听虚缈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讲述什么他夜观星象,发现大地之西有红紫双星相斗,下有清灵仙力与之相冲,有此仙力之人会天生灾祸,连带至亲。据他察访,便找到了夏曦露。夏曦露若再留于家中,会性命不保。听他一说,夏曦露的娘亲虽万般不舍,却担心夏曦露性命,也含泪答允了他。
“你可愿拜我为师?”虚缈问夏曦露,“您愿亲自教领她,她怎会??????”娘亲还没说完,夏曦露脑中闪过了昨夜那人的身影,张口便打断了娘亲的话:“我不愿。”“哦!”虚缈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夏曦露也扬起脸,一脸无畏的盯着他,他突然叫娘亲去倒茶来,娘亲走后,他只好对夏曦露说了一句话“有人叫我来寻你,”便走向娘亲。夏曦露想到了那白衣仙人,心中暖暖,也跟着虚缈走去。他对娘亲说:“罢了,这是个有主意的丫头,”又看向夏曦露,说:“你便认我做义父吧。”夏曦露接过娘亲手中的茶,向他跪下,将茶献于他:“义父请用茶。”虚缈笑着说:“好,好,乖,起来吧。”然后他对娘亲说:“那我们这便启程了。”
娘亲与夏曦露相拥而泣,说让夏曦露保重,多回来看看她,夏曦露也说让娘亲照顾好自己,然后娘亲塞给她些吃的,让夏曦露路上别饿着自己,便送他们启程了。
往蓬莱的路上,夏曦露和义父共乘一云,夏曦露问他:“你对我娘亲说的可是真的?我体内的仙力,还有灾祸。”“你是凡胎俗骨,怎会有仙力,那灾祸,自然也是三分真七分假,仅是为了让你娘舍得让你随我区蓬莱而已。”义父说。“那昨夜的那个白衣青丝的仙人也在蓬莱吗?我想拜他为师,是他让你来接我的吧。”夏曦露又问,“青丝?让我来接你的是我的故交,说你身世可怜,让我领你回蓬莱,好生教养,还说你之后必会成材,至于你说的那人,我不甚知晓。”他的话夏曦露没听清,只听见,接自己的人,不是他。夏曦露苦涩地笑,欲哭无泪。想起那夜那人勾起好看的唇角,对自己说一切都会好的,原来,这就是他为自己安排的好去处。
真好啊,真是好去处,我夏曦露因你离舎了娘亲,但你——却不想我陪在你身边。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乘云只半天,便到了蓬莱仙山。夏曦露随义父站在大殿之上,众人参拜掌门,义父看了夏曦露一眼,夏曦露也跪下道:“参见掌门。”“露露,你起来吧。”他对夏曦露说。“大家也免礼吧”他看着下面,声音大了几分,他向阶下弟子介绍夏曦露说:“这是夏曦露,敛烟派掌门亲谏于我的,众位都知道,敛烟派是仙界第一大派,掌门寞滴真人也是仙界之尊,所以今后大家要对夏曦露多加照顾,并且我已将曦露收为义女。”“是”众人齐声应道。
从此,夏曦露就以掌门之女的身份住在了蓬莱仙山,每天修习蓬莱仙法、内功和剑术。因为派内弟子都是男性,加上夏曦露与大家处的不错,所以大家一直把夏曦露当自家妹妹照顾,夏曦露也就这样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
义父一直对夏曦露很好,只是渐渐地不再如夏曦露刚来时那样经常嘘寒问暖,亲自辅导,最后也就几个月见夏曦露一次。不过夏曦露也乐得清静自在,白天除了练习以外就是抽空读读诗书、弹弹古筝,然后照着菜谱学习做菜,然后从门口“捉”几个路过的无辜师兄,让他们在“完全自愿”的情况下帮自己试菜,再然后,有很长的时间除了夏曦露,就不会有人走过厨房偏门口了,直到有一次被夏曦露“捉”来的师兄,在大家一片同情的目光里,为她正了名,说夏曦露的厨艺确实有进步。至此,大家再也不用绕着厨房走,甚至后来还有和夏曦露关系好的师兄弟主动要夏曦露做饭吃,美其名曰:“改善伙食。”
生活就是这样简单充实,夏曦露白天就与师兄弟笑闹谈天,晚上就在房内读有助修炼的书,或者去房后是蓬莱古溪边练剑,累了就躺在床上想想那夜那仙人那抹笑那句话,然后甜甜睡去。梦,很幸福、很温柔。
蓬莱门规森严,夏曦露只能偶尔去看看义父,却无法下山去看娘亲,但也许她不去,娘亲淡忘了她会过的更好吧,夏曦露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蓬莱的长老不止一次、不止一人提过要收夏曦露为徒,但夏曦露总是摇头,因为心中的那人。真奇怪,她很懒,一天可以什么都不干,却没有一天停止过在脑海里描绘他的样子,只是,他的样子,却越来越模糊。
也许,是时间过的太久了吧。也许,他早就忘记这世上有个夏曦露了吧。也许,她不该再执着了吧。
也许,她做不到。也许,没有也许,这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