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就是东河州的州城呀,人真多!今天我才亲眼看见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人流如潮的情形原来是这样啊!咦,不对呀,哥,你看那是骑兵吗?”百里映雪正兴奋地赞叹人多,忽然看见一队骑兵在大街上快速奔行,吓得行人皆失色地躲闪。
这一队骑兵约有五百余人,领头的人是一名脸上有一道疤痕的中年人,筑基期修为,坐骑是一头体毛如火的狮子,余者都骑着清一色的黄鬃骏马,皆是先天期的修为。
“这应是竺山国的皇家骑兵,我们跟上去看看。”百里行健说罢,棋盘圣器的隐身幻阵启动,收起飞梭,棋盘带着两人浮身半空跟随而去。
少时,这只骑兵来到一座占地极广的高大府第前,只见门头有四个闪金大字,“东河州府”。
“站住,为何要硬闯州府?”州府门卫喝道。
骑兵头领却是理也不理地就冲了进去,进门是一个巨大院落型的广场,他们径直奔向迎面的飞檐碧瓦的大殿而去,大殿门头匾上写有“州务殿”。
只见从州务殿内涌出一群人,走在前头的是一名身穿天蓝长袍胸前绣有山水、头带山型帽子、留有三缕美须的中年人,他看着汹涌而来的骑兵,脸色微变,喝道:
“齐统领,你这是干什么?你想造反么?”
“尹文博,你们尹文氏的江山易主,今后姓林了,你这个州主也做到头了,你随我走吧。”齐统领冷淡地说道。
“我是不会随你走的,你若是想以下犯上,做真丹门林氏的走狗,你就来吧!”尹文博凛然无惧地喝道。
“那就只好让你吃些苦头了,谁叫你蠢得像头牛一样不识时务呢!上去两个人把他打晕了带走,再去十人将他的妻儿老小也抓来。”齐统领淡然自若地吩咐道。
“是。”十二人齐声应命而出,纵身飞起,就待飞向目标,却听见一道夺魂散魄的声音喝道:
“都别动,谁动谁死!”
纵身而起的十二人立即跌落人群之中,脸色苍白,吓得一动不敢动。
众人循声望去,看见一对金童玉女般的少年男女从天而降,落在尹文博的身前,少年清秀俊朗的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笑容,说道:
“你很不错,没有丢尹文氏的脸,继续做好你的州主吧,尹文氏不会有事的!”说完,也不等尹文博说话,便转过身来看向那脸色吓得苍白的齐统领,淡然说道;
“你可以跟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上峰命令传下来时说,国师已彻底掌控了竺山国朝庭,令我带人将尹文氏嫡系血脉全部擒拿,解往国都。”齐统领心中忐忑地说道。
“那个国师是谁?”百里行健问道。
“恩公,这个我知道。”尹文博接口回答道:“他是真丹门林氏旁支长老,叫林中槐。他在我竺山国作威作福,横行霸道二十多年。”
“像你这样在外做州主的嫡系血脉还有多少?”百里行健问道。
“回禀恩公,我竺山国共有三十六州,而嫡系血脉任州主的有二十一位,另有四位是我朝有功之将臣所任,只怕这次也不会被放过,还有十一位则是林中槐的人,里面有地图,恩公要不要看看。”这尹文博倒是聪明之极,听音知意,问一答十。
“好,你将林中槐的人所在的州指出来。”百里行健说罢神识扫进大殿内,眨眼间自大殿内卷出一幅地图,落在尹文博的面前。接着在百里行健身后突兀地出现了三十六人,躬身站立在那里。
尹文博神色微愣便恢复如常地指出了竺山国各州的情况,他口才极佳,言词简明扼要,三两下就将百里行健想了解的情况说清了。
“六号至十六号你们去将林中槐举荐的州主击杀,十七至四十号你们去其余的二十四州保护州主不受伤害,州主认为可以击杀之人一律击杀。四十一号暂时留在这里保护尹文州主,听从他吩咐。你们都听明白没有?”百里行健轻喝道。
“明白。”三十六人齐声应道。
“去吧。”
“是。”三十五人迅速飞走了。
“尹文州主,我要去国都了,你可有什么要说的?”百里行健问道。
“恩公,那林中槐平时是住在皇宫外东侧那所最大的府第,如今他掌控大局很可能坐镇勤政殿。目前可能御林军、禁卫军、步兵大营和骑兵大营的主将都变节或被废了。另外听说他府中有一座传送阵,能随时从真丹门请人支援,恩公要小心!”尹文博快速点出重点和关键之处。
“嗯,很好,我去了。”百里行健说完和妹妹便消失不见了。
下一刻,百里行健和妹妹出现在了竺山国的都城。这是他令钟镇宇操控飞梭进行空间跳跃而来。
他和妹妹隐身飞落在皇宫内,入眼看到的一幕让他们暴怒起来。
在广场的中心旗杆上正吊着一个身穿皇袍的老头,旗杆下一名宫装女子手执皮鞭正不时地抽打他和旗杆左边的刑架上身穿囚服的中年男子。
在旗杆两旁竖立着数百个铁制刑架,每一个刑架上都锁着一个人,男女老少都有,华丽的衣衫此时大多破烂不堪了。
在他们的正对面数丈外,五名身穿红袍、衣角绣有葫芦的男子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宫装女子一边怒骂,一边鞭打着两人。
那宫装女子年约二十许,头带凤冠,身穿凤袍,此时却状若疯狂,一会柔媚之极地对着身穿囚服的中年儒雅男子诉说情话,一会儿又面现狰狞地狂抽在老头和中年男子的身上。
“为什么啊……为何我对你柔情似水,而你却对我不屑一顾,说呀,为什么啊?是我林美儿长得丑了,还是我水性杨花名声不佳了?尹文璋,你说呀!”
宫装女子林美儿对着中年男子声嘶力绝地质问道,见中年男子嘴唇紧抿,沉着脸硬是不发一言,她益发癫狂地笑道:
“你不是高傲吗?你不要老娘做你的妻子,可这老畜牲却抢着要老娘做你的后娘啊!哈哈……这二十年来整天跟蚊子、蟑螂、老鼠为伍的生活是不是很惬意呀,我的太子爷?哈哈……”笑完又扬起鞭来继续抽打。
“贱妇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