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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子

盘古开天,混沌初开,飞禽以凤凰为主,走兽以麒麟为首,凤凰生下孔雀和大鹏...........一位衣着麻衣的先生,在讲台上一手拿着戒尺,一手拿着一本书为台下学子解惑。当先生用余光往四周一撇时,不禁大为愤怒。只见诺大的教室里,竟然没有几个学生在听他讲课。少有的几个还在听的,也是人坐在那里心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其他的或是睡觉或是在神游,更有几个刺头竟然不见了踪影。

这时的先生一改往日平和慈祥的面容,板着脸大声喊道,“真是罪过真是罪过!堂堂帝国几千年的文儒之风,全被你们败光了。长此以往还如何出人头地,还如何见到外面那广阔的天地?”

这时只见坐在倒数第二排,一个身材纤瘦,面色蜡黄的小男孩站起身来,向着先生问道,“先生,村子外面还有广阔的天地?我不是听父亲说村子外面是洪荒野地,一片荒凉吗?为何先生说是广阔的天地呢?”

听到小男孩这般问道,教书先生当即转过头来,盯着小男孩望了许久之后,叹气的说到“其实不尽然,有些事还是不说的好,不说的好啊!说多了那都是因果,是会遭报应的!”

说完这些后,先生似乎突然间衰老了许多,神色间也是露出些许疲惫。对着台下的孩子说到“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大家回去好好温习温习,从明天开始就得上基本的强身课了。”说完就摆摆手示意大家散了。然后抬起头看着小男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时只见小男孩笔直的站起身,向着先生回答到,“学生王明哲,不知先生有何事?”

听到这般回答,教书先生当即追问道“不会是村头老王家的孩子吧?”

小男孩笑着回答道,“正是村头王家,家父王钟南。不知先生有何需要在下效劳的?”

听完小男孩的回答,教书先生面色柔和的说到“难怪难怪!”,说完便转身离去。

一脸茫然的小男孩,在见到先生走后,便不急不忙的坐下,收拾着东西,然后一路小跑着往村头而去。

当小男孩走后,教书先生又再度出现在了教室。看着小男孩的背影,喃喃的说到,“如此根性的孩童,出现在那家也不意外,只是,,,,”说着说着,教书老先生便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走开了。

只见小男孩一路小跑,不一会便出现在了村头一个破旧的,似庙非庙的房子门前。整理了一下衣服后,便笑着将那扇破旧的,似乎一阵风都能吹倒的门打开了,接着便喊道“父亲我回来了”。

这时只见正门客厅里,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约莫三十几岁,一身的酒气,双颊早已通红。双眼浑浊,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皱纹。

听到少年的叫声,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小男孩,接着便自顾自的倒酒。

小男孩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场景,放下书包便端起一个板凳,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接着便看到,炊烟在破旧的房子上空飘起。没过多久,厨房里便飘出阵阵饭菜的香气。闻到饭菜的香气,饶是醉酒的中年男人,也似乎出现了一丝清醒,但也就一瞬,便又被醉容掩盖。

不一会的功夫,小男孩便端着两道,勉强算的上菜的菜,走到客厅之中,对着中年男子说到,“父亲菜烧好了,酒烈不要只喝酒,吃口菜吧!”

当小男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中年男子睁开了他那浑浊的双眼,看着小男孩说到,“明哲辛苦你了!”。接着便端起酒杯,一边喝酒一边朝着远方望去,留下小男孩独自一人吃着饭。

当小男孩吃完饭,中年男子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手上的酒杯都快掉到地上了。小男孩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默默的从父亲手中拿下酒杯,然后利落的收拾好桌子,独自一人朝着后院走去。

不一会小男孩便来到了后院,在一个破旧的偏房里点上了油灯,坐在书桌旁温习着今天先生教的课程。

其实小男孩对于先生的话还是很好奇的,什么凤凰什么麒麟,都是小男孩以前从未听过的东西。长这么大见过最大的动物,便是村长家那头大水牛,至于凤凰麒麟什么的,则是从来没有听大人说过。可是既然先生这么说,那么就绝不是空穴来风,想不出结果的小男孩,索性摇了摇头,接着埋头温习功课了。

其实当小男孩沉思的时候,王钟南就已经醒了,并且就在不远处望着他。脸上流露出一副慈祥而又痛苦的表情,接着便又是被醉容所掩盖,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当王钟南回到大厅,正要端起酒杯接着喝酒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旁边。

王钟南似乎早有预料。倒满一杯酒推过去,抬起头对着人影说到,“要不要来一杯?”。

这时才看清,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教书的老先生。只见他坐在王钟南的对面,抿着酒说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喝着这么烈的酒啊?看来当年的旧伤还是没能好啊!”

听完教书匠的话,王钟南抬起了头,露出少有的清醒说到,“都是同命人,只不过我比你走得远一点,所以要承受的自然也重!”,说完这些便闭眼不语。

等到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桌上放着一个白色珠子,和一句“明哲有源脉,至于几等还得你自己给他测,而要不要让他走那条路,完全取决于你自己,不走也没什么,毕竟在帝国这种打压下,像我们这种地方,早已是完全忘了还有那条路”。而教书先生早已是不见了踪影。

看完教书匠留下的话后,王钟南便低头沉思起来。拿着教书匠留下的那个白色珠子,一边摩擦着一边苦笑道,“终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吗?”。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是摸着左手无名指上,一个不起眼的褐色铁环说到,“阿岚我该怎么办?”。然后就又恢复往日的样子,独自喝着闷酒。

转眼便是第二日的白昼,太阳在远处山顶照出一片鱼肚白,而小男孩则像往常一样,起床做饭吃过后,便背着书包向学校一路小跑而去。

其实小男孩今年四岁还不到,只不过因为从小没有母亲,再加上父亲终日醉酒的缘故,才会导致他较同龄人成熟了太多。

走在路上明哲,早就对今天的课程充满了期待。因为今天不是文化课而是强身课,所谓强身通俗点就是功夫,对于任何一个小男孩来说,没有比功夫更能吸引他的了。所以昨晚温习完功课后,躺在床上的小男孩,激动的久久不能入睡。

不一会的功夫,小男孩便到了学校。可能是太过于激动的缘故,小男孩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是来的最早的。

收拾好桌子后,小男孩便安静的坐在座位上,等待着教书匠的到来。

过了好一会,其余的同学才陆陆续续的到来,见到人到齐后,教书匠便走上讲台,对着台下的一帮孩子说到,“从今天开始,你们将会学习一门新的课程,那便是强身课,当然了!强身课可不是老夫这种人能教的,所以我特地请来了村里的第一勇士,接下来的强身课,便由他带领大家学习。在大山里唯有练就一身强壮的身板,才能在山林间游刃有余。所以说这门课程,对于大家来说至关重要,接下来便让孙老师给大家做详细的介绍!”

在教书先生说完之后,一位中年男子便走上了讲台。只见此人生的虎背熊腰,走起路来沉稳有力,健步如飞,皮肤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古铜色。

走上讲台的壮硕男子,对着台下的一群少年沉声说道,“在下孙里,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强身课便由我给大家讲解。强身课是一门理论加实践的课程,所以我们实行一天理论一天实践的模式。今天是第一堂强身课,请大家把书本拿出来,我们开始上课了!”

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只见明哲坐直腰杆仔细听讲,偶有不懂得地方便记录下来。即使四周的其他孩子早已是睡倒一片,也丝毫对他没有影响。

转眼一天的课程便结束了,像往常一样,小男孩收拾好书包后,便一路小跑着回家。入门还是那副场景,父亲依旧是一个人喝着闷酒。

对于这种场景,小男孩早已是习惯了,不一会便把饭菜做好端上了桌子。在吃饭的时候,平日里少有言语的父亲,竟然破天荒的和他说了许多,最后还问道今天的强身课学的如何。

一说起强身课,明哲便是两眼冒金光。当即是对着父亲络绎不绝的说了好一会,最后在父亲再次的沉思中不了了之。

当小男孩收拾好桌子以后,平日里少有话语的父亲,不知道今天哪里来的精力,竟然是对着自己说到,“明哲你随我来一下!”。说完便自顾自的朝后院那个,已经好久没有去过的房间走去。

男孩迟疑了一下后,便诺了一声,随着父亲的脚步迈入了房间。

这还是明哲第一次进这间房间,平日里父亲从来没有允许他,哪怕靠近过这间房。房间里的布局相当的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太师椅。

见到小男孩进来后,王钟南便转身关上房门,然后走到书桌旁坐下,对着小男孩说到,“明哲啊!转眼你也快有四岁了吧?”。

小男孩不知道父亲为何会这般问道,当即毫不犹豫的回答到,“是的父亲,再过一个多月我就要四岁了!”。

听到小男孩的回答,王钟南转身不语,似乎又陷入像往常一样的沉思之中。

见到父亲这般模样,小男孩并没有出声打搅,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站立着。过了好一会,王钟南才从出神的状态下醒转过来,对着小男孩说到,“明哲啊!你也不小了,在我们村子里,四岁就意味着开始懂事了,你对以后有什么追求吗?”

听到父亲这般问道,明哲也是一愣。显然是没想到父亲会这样问自己。当即是毫不犹豫地说到,“我要变成像孙老师那样,武艺高强的人!”,说完之后,丝毫没有掩饰对孙老师的崇拜之情。

听完明哲的回答,王钟南对于这个结果,多少还是有点意外的。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明哲一直是个勤奋好学的孩子。理应崇尚文学,励志成为大学者才是。但此刻看来,其对于大学者是相当的不感冒。

见到儿子那坚毅的模样,饶是平时很少笑的王钟南,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那么你知道要成为一位强者,需要付出多少吗?其中的坚辛又有多少人能够坚持下来吗?”。

王钟南本以为明哲会知难而退,却不想明哲当即抬头与父亲对视道,“因为我想变强,我想找到解决父亲顽疾的方法,同时我也想为父亲讨个说法!”。

听到小男孩的回答,王钟南浑浊的眼睛,出现了少有的清澈,但那也只是一瞬,接着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浑浊。意味深长的说到“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啊?能和我说说是谁和你说的吗?”。

似乎早已预料到父亲会问这个问题,明哲抬起头回答道,“我也是无意中听到,隔壁家苗苗的爸妈说的。说是父亲在一个大雪飘飞的夜晚,一身血迹走都走不稳的,抱着我来到了村里。并且从那以后便住在了村头,而且在最开始的一段时间里,时不时还会咳血。虽然这几年父亲不再咳血了,但我知道那只不过是父亲在强撑,所以才会喝那么烈的酒,孩儿现在还小,但孩儿相信假以时日,我一定会找出其中的缘由,为父亲讨一个说法!”。

听完这些后,王钟南看着明哲说道,“不要勉强自己,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再说也不是你能承受的,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一片苦心。老老实实当一个普通人吧!”。

当父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想平时乖巧的明哲,突然哭着跑出了房间,接着便传来一句话,“我也很想看看母亲的样子!”。

独自一人坐在那里的王钟南,听到门外传来的那句话,一时间也是陷入了,极度的悲伤与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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