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婚礼上,我父亲提枪佩剑,独自一人,杀入婚礼,明知不敌,却仍然要将自己的心爱的女人抢走,到最后,他被我的外祖父一掌打成重伤,但他仍不放弃,宁愿死也不愿意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抢走,于是,他拼死上前。我外祖父看到这样,也再顾不得往日情分,考虑到我父亲一脉已经凋落,便要痛下杀手。”其明语调不急不缓,但语气中却难得流露出一丝嘲弄与愤怒。
“有病!”熙来愤愤地喊了一声。
“我那外祖父,一掌劈来,不留一点点的余地,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母亲冲了上来,挡在了我那外祖父掌前。我那外祖父想收回掌力,到最后还是剩下七七八八,一掌将我的母亲劈成重伤。”
“我父亲看到我母亲一口鲜血喷出来,洒在自己的身上,当场目眦尽裂,倾尽一身修为,将我母亲吊了一条命回来,我外祖父也不在逼迫,放任我父亲母亲离去。对外宣称自己的女儿已死,我父亲也被他当场击毙。”
“我父亲母亲虽然在一起了,但是那是我父亲一身修为尽去,我母亲也落下了病根。我父亲带着我母亲东躲XC可我母亲的身体却一天天坏下去。”
“终于有一天,那时我六岁,我妹妹四岁。那天我母亲的病格外厉害,我母亲从早上就大口口的吐血,我父亲倾尽全力,将那几年重新攒起的一点修为全部灌注在我母亲身上,但是我母亲的病在那天来势格外凶猛,我父亲片刻不离开,但到黄昏的时候,我母亲还是死了,死在了我父亲的怀里。那天黄昏,落日格外巨大,将我的父母镀上了一层金黄的衣纱,我母亲吐在我父亲衣服上的鲜血,在落日的余晖中也不再那么鲜艳刺目。我父亲无声地流泪,泪珠在暮光的折射下,映出七彩的光,到最后,落在我母亲的脸上。”
“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见我父亲的眼泪,也再也没有见过我父亲的笑容。”
“他从那天起,将身上的映光甲,映光枪传给我后,一去十年,在我十六岁,我妹妹十四岁那年,他回来了。”
“他独自一人,横闯我母亲族地,杀尽了我母亲那一脉的所有族人,亲手捏爆了我外祖父的头颅。”
?“然后,他独自一人,在剩余的六日内,血洗剩余月神六脉,整合统一了月神一族,让月神一族一跃成了四大神族之首。不过,我父亲手上也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
“我不知道我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一方面在整合族人时冷血无情,一方面又好像对此有着负罪感。但是,在一日日的杀戮中,他的心性越来越冷漠,越来越讨厌见到我跟我妹妹,尤其是我的妹妹,他原先是何其疼爱我的妹妹,可是后来却对我妹妹如此,可能是我妹妹长得太像我母亲了,他看见我妹妹,就会响起我母亲,就会自责,愤恨与悲痛吧。”月文说完,又闭上自己的眼睛,一翻手将玉佩放入自己的怀中,不再言语。
熙来不知道在说什么,走过去,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月文的头,月文身形一震,终究没伸手挡住熙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