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彤?
难道说任奇下之前喜欢过若彤,我的好奇心被钩起。
而班主任摇着头叹气地苦笑了声:“算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明白就好,行了,你走吧,回去自己好好想想。”
我转身,突然想起财务这件事,顿步,话到嘴边却怎么也问不出来。
实在是不想再让任何人误会我和任奇下的关系了,尤其是班主任。
更不想我提一嘴后,班主任又让我去劝若彤。
而且若彤一下午没有来上课,照这形式,她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不再是财务了,便狠了狠心,径直离开。
在拐道里上楼梯时,好巧不巧和尘康撞了个正着。
我礼貌的弯了弯唇,往旁边挪了两步,示意让他先过。
他旁边跟着位男同学,朝着我打趣道:“这不是我们运动会的总策划吗?果然是被爱情滋润的,越发的水灵了。”
他的话讽刺味太重,我抬起头刚要反驳,尘康推推他,“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就到。”
那男生看着我,意犹未尽,却又不得不抬步上台阶,只嘱咐尘康道:“兄弟,为了这种女人不值当的,一会儿若彤还有文件交接给你,别忘了。”
尘康点了点头,朝他摆手。
我被他的“这种女人”说的热了脸颊,看向尘康,迟疑了下,终究没有将自己的辩解说出口。
可能是害怕再次自作多情一次吧。
“尘康,若彤要跟你交接文件?”我换了个话题避免尴尬道。
“怎么?”尘康好看的眼睛盯着我,在我身上游移不定,最后落到我的脸上,“任奇下没有跟你说吗?”
难道,我一个机灵振兴大脑:“你要接替若彤。”
打死我也想不到,若彤真的会被撤职,而且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地尘康接替她的位置了。
他没有答我的话,而是煞有介事的看着我,“恭喜呵。”
说的是恭喜,语气里却是掩藏不住的嘲讽。
我被弄得一懵头,“嗯?”
他的眼神变得暗淡冰冷起来,说的话也被感染的冷冰冰:“这就是你的男朋友,什么事都不跟你说,杀伐决断,即使是事后连通知都没跟你通知一声?不知道是觉得没必要还是太心虚。
而且,据我对他的了解,对你,他不过是感觉新鲜玩玩而已,认真你就真的输了。”
我眨巴了下眼睛,呼吸变得沉重,尘康误会了我和任奇下的关系,可是我怎样又跟他有什么关系,他说这番话,是警告还是……吃醋……
是的啊,事到如今,我仍旧对自己抱有一丝自恋,对他抱有一丝幻想。
他接着说:“你不要误会,我们来自同一个村子,都是老乡。更何况,我们才是一个阶级的人,这些话我不说,你应该知道,不要妄想着借别人的肩膀一步登天,太科幻。”
他是善意的开导,我却被他说的面红耳赤。
在他心里,我现在是不是成了一个爱慕虚荣,一心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生。
……就如此不堪吗?
同学们吃完饭,陆续回来上课,楼道变得拥挤起来,他伸手将我朝墙角挪了挪,挡在我外面,低头,温润的气味喷洒在我的耳垂边,热热的,痒痒的。
“你看,他连换财务这件事都对你只字不提。”
尘康冷笑:“而为什么又是我,无非是想看我和你的笑话。”
他最后一句话,让我浑身一个冷颤,指尖狠狠地掐在肉里,呼吸越发的急促。
说完,他牵我手,将我领到二楼,13班的教室门前,慢步离开。
教室里,任奇下斜斜靠在门边,双手插在裤兜,嘴角弯的清浅,深邃的眼眸看着我,看着刚被尘康松开手的我。
我没有理他,径直进去,手,却在路过他身旁时被他紧紧握住。
回眸,“任奇下。”
他没有说话,定定地望着我的眼睛,似乎要从眼睛直达心底,看到我在想什么。
僵持了一分钟,他渐渐松开我的手,嘴角依旧带着笑,眼睛里却是凉的。
人虽在桌位上端端正正地坐着,心,却焦躁难安。
下意识地,我朝若彤的位置望去,仍旧是一堆书在桌子上整整齐齐地站着,人,不知何处。
直到快要月底快要放假,若彤没有在教室里出现过。
我不知道她究竟去哪里了,关于她的消息,也点滴未有,像是乔乔跟她相处比较亲热的同学,也是正常吃饭、上课,再没有提起过她一嘴。
就好像她这个人从来没有在一中出现过一样。
而关于像是邀请任奇下和尘康打球的刁难点子,乔乔再没有跟我提过任何。
却是尘康,朝任奇下下了挑战书,要在运动会结束的时候,来一场友谊赛。
无论输赢,没有奖励,也没有惩罚——纯粹的友谊赛。
在一中,表面上不说,私底下同学们会议论,谁是老大,第二。
除了资产,尘康可以说是跟任奇下难决胜负。
这场篮球比赛,无疑,可以助攻同学们分出大神,和二神。
尘康聪明就聪明在,他不是以个人名义,而是以班级名义挑战。
4班和13班的对决。
我班同学乐此不疲地接下挑战书,并且回书一封,相比以往,最近4班和13班来往甚密,堪比兄弟班。
因为是建国六十周年庆,又是第一届由学生举行的运动会,所以推迟到了十一月中旬,多了一个多月的准备时间。
一中每个月放两天假,学校门口人山人海。
平常每次回家我和美丽还有同村的十来个男生女生,花五十租一辆七个座的面包车送到家门口。
这样折合下来每个人也就五六块钱,比坐公交车划算,又不用把时间浪费在等车上。
而这次,我们刚出校门,一辆惹眼的黑色火箭头停在校门广场中央,格外惹眼。
来往的学生无不议论纷纷。
“我去,这车子真TM漂亮,至少得六位数。”
“校长我都没见他开过这么豪的车子。”
“赤-裸-裸的炫富,简直变态啊。”
“我猜任奇下在里面,要不然就是他即将去里面,你赌-不-赌?”
那男生冲着身边的哥们挑衅道。
被挑衅的没有说话,反倒是他身边的女生双手抱在胸前,满脸畅想道:“我现在都能想象得到任同学一身西装革履,黑的发亮的皮鞋,缓慢推开车门,桀骜不驯的眼神朝我射来,我的少女心要爆棚了啊啊啊啊!”
“如果尘康也这么有钱,你们说,谁更是少女杀手?”突然另一个女生脑洞大开。
“尘康不行。”任奇下的迷妹想都不想地直接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