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歌素琴略显‘狗腿’的殷勤,天允颜还是非常受用的。可是这样的殷勤天允颜只能享受一顿饭的功夫,便不得不离开去处理政务了。
下午的时候,歌玉儿来找歌素琴,二人一起出门,逛了京都的各大吃食店铺,买了好多吃的。当然没能忘了去各种胭脂铺,首饰铺等等。最后还在食肴用了餐,天已经擦黑,这才一块儿回了将军府。
结果歌素琴入了将军府再也没有出来,反而派人找了歌天涯、歌华萧、天允颜,最后请了天允颜最信任的太医回来。一晚上府中不乏进进出出的人,可是歌玉儿的房间却鲜少有人能够进去。
歌素琴和天允颜都在将军府住了一夜,天蒙蒙亮,天允颜才带着歌素琴回了沐王府。据说歌素琴是昏迷着回到的沐王府。
第二日,各种谣言渐渐传开,这才有了各种各样的‘真相’。
“听说了吗?那个沐王妃又遇刺了!上次在祭天上被人下毒,被咱们的王爷救了回来。这次有遇刺了,好像是被她的义妹给救了。不过她的那个义妹却被刺客给伤了,据说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已经死了!”
“什么已经死了呀!还没死呢!据说吊着一口气呢!可是也活不长了,随时会死!”
“哎,咱们的王妃多好啊,成立安抚慈善基金,救助咱们百姓,是个好人啊,为什么好人就会遭到行次呢!”
“是啊!简直是菩萨一样的人啊!也是这样的好人,她义妹才会奋不顾身为她挡刀,真是可惜了,她的义妹就这样要死了,听说还是那个十里红云的未婚妻呢!”
“是啊,才十三岁,没想到这么小年纪就……哎!红颜薄命啊!”
……
各种各样的谣言还在继续,他们没有发现,其中一个身穿白衣,已是喝的烂醉的男子。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眼光瞬间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痛苦,立刻跌跌撞撞地离开了酒楼,向外冲去。
背后是小二呼喊着让他结账的喊声,那男子却丝毫没有理会。跌跌撞撞地往一个方向奔跑着,一路上仿佛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支撑着他前行。
当他来到将军府,见到歌华萧的时候,刚想问出口的话语被歌华萧一拳打回了肚子里,他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地倒在了地上,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让我见见她,让我见见她……”
云何处的声音中时无与伦比的绝望和痛苦,只能单纯地苦苦哀求着。他原本无数遍安慰自己的‘流言’二字仿佛已经不够用了。歌华萧的行为已经让自己相信了那个‘流言’的真实性。
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计较一切了,什么爱的是自己还是天允颜?什么是不是变心了?什么是不是应该要成全她?所有的一切他通通不想去考虑了。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他看一看一个女子一眼,他就想看看她。他后悔了,离开的时候他就后悔着,可是他没有勇气回来,曾经攒足了勇气回来,却被歌玉儿的话语打散了所有的勇气。
他也有着他的骄傲,如果你的心不属于我一个人,那么我宁愿不要。所以他走了,成全他,也成全自己最纯粹的爱情和追求。这是他的爱情观,即使伤横累累他也宁可一人舔舐伤口。
可是现在,一听到她出事的消息,所有的骄傲都不复存在了。什么狗屁爱情观,都是扯淡,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她那纯真的笑容。
他是真的后悔了,后悔自己的离开,后悔自己的坚持,后悔自己那所谓的成全。如果,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走,如果他在的话,他一定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想见她,心中的后悔吞噬着自己的内心,只能化为一次次的哀求。
“云何处!”
背后传来一道女人冷漠的声音,云何处当即愣住了,然后瞬间回头。就看见歌素琴站在自己身后。
云何处立刻爬着上前,毫无形象地哀求:
“让我见见玉儿,让我见见她!求你了,我只想见见她!”
“见她?你有什么资格见她?她受伤的时候你在哪里?她哭泣的时候你在哪里?她被人误会变心的时候你在哪里?她误以为自己变心喜欢上沐王爷自责不已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说什么?她……她没有变心吗?”
“所有人都可以误会她!可是你怎么可以?为了你,她失去了身份,失去了地位,失去了唾手可得的巨大财富,甚至有可能一个女人最高的权势!为了你,她付出了这么多,甚至不惜向我出手,险些伤及我的性命,至今一直活在对我的愧疚之中。
她对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却怀疑她对你的真心实意,你觉得你还有脸见她吗?你配吗?”
歌素琴的一眼一语都像一把把刀刺进云何处的内心!是啊,别人只看到自己宠着她,迁就她。就连歌天涯都说她被自己给宠坏了,每天就知道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地胡闹。可是她对自己的付出呢?
那些东西在多少人眼中每一样都让其终其一生去追逐。可是因为歌天涯和自己等人的心中,那些东西的意义都不及爱情的千分之一,所以所有人都忽视了,甚至所有的人都觉得那算不得是付出。
对于错手伤了歌素琴的事情,众人将所有的愧疚都转移到了歌素琴身上,虽然从未指责过歌玉儿什么,但是却也没有人过多的安慰过歌玉儿。
如果不是今天歌素琴指出来,谁也没有想到,歌素琴受着身体上的伤害,可是歌玉儿却也时时刻刻生活在自责之中。
“歌玉儿,让我见见琴儿吧!我求你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误会她的。她那么纯真善良,如果她发现自己变心,她的内心只会比我更加痛苦,可是我却在这个时候离开了她。我真的错了,你让我见见她吧,只要让我见见她,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沐王爷!”
歌素琴还未来得及回话,歌天涯惊讶的话语便响了起来,歌素琴一看歌天涯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后。心中的不安无限地被放大,忐忑不安地回过头去。
只见天允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而自己的身子刚好挡住了跪在自己面前的云何处的视线。所以刚刚云何处没有任何防备地叫出了自己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