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不要他了,我就要你,对不起,玉儿,我应该相信你的,我怎么就对你出手了呢!玉儿,真的对不起,你打我吧。我一定不还手,我让你打。呜呜……”
云何处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紧,琴儿该不会说真的吧!不会真的不要自己吧!
“琴儿,我渴了,你帮我倒杯水好不好?”
看歌素琴不吃美男这一套,歌玉儿只能换一个方法让歌素琴止哭。
听到这话,歌素琴果然很努力地让自己不哭了,抹抹眼泪说道:
“好,等下,马上给你取,你别动,等下我过来了再扶你起来。”
等歌素琴取来水,小心翼翼地将歌玉儿扶起,喂歌玉儿喝水,歌素琴除了脸上还挂着眼泪,一点要哭的样子都没有。
在场的三个男人不得不觉得佩服,这几天,歌素琴都是哭得实在累死了才能止住眼泪。等到人有点力气了又再哭了起来。谁劝都没用,可是歌玉儿就用了二句话便止住了歌素琴的眼泪。
“琴儿,我睡了几天啊?”
“十天了,你都昏迷十天了,你当时怎么不说呢,你伤的这么严重,还自己回了房间,要不是哥哥说怎么一直没有看到你,让丫环来房中看看你,我们都不知道你晕倒在房中呢。”
说着这个话,歌素琴便又是要哭起来的节奏。
“怪不得呢,我好饿啊,肚子咕咕叫了。”
“给你准备了饭菜的,你等下,我让他们送进来。”说着便对着门外喊了一声:“让她们把厨房热着的饭菜送进来。”
刚准备掉眼泪的歌素琴这会儿哪有时间哭啊,就想着什么时候饭菜才到啊,都饿着玉儿了。
三个大男人不得不佩服,歌玉儿永远都能有办法止住歌素琴的眼泪,也永远都知道在什么时间用什么话语最能转移歌素琴的注意力。
他们几个这几天各种方法,也想过给她转移注意力,可是都失败了。
歌天涯趁着这个功夫为歌玉儿诊了一下脉,确认她没有大碍,只是要好好调理以后便嘱咐她好好休息,带着二个男人离开了。毕竟这也是一个女子的闺房,现在歌玉儿已经十三岁了,时间久了也不好。
歌玉儿忽悠着歌素琴陪自己吃了点东西,又忽悠她陪自己去洗了一个澡,毕竟这几天歌玉儿也没有好好洗漱过,然后便又忽悠歌素琴去睡了。
歌素琴睡下没有多久,看似早已熟睡的歌玉儿便起身了,拖着伤去了歌天涯的书房。
三个大男人全部聚集在歌天涯的书房之中等她。
歌天涯没有给过她任何的暗示,但是她就是知道,今晚必然要来此一趟的。
“庄主,少庄主,姑爷!”
歌玉儿没有行礼,只是依次打了声招呼。
震撼最大的便是云何处,以前歌玉儿在琴儿面前总叫自己云公子,二个人的时候总叫自己云何处,从来不会给自己任何面子,甚至有时候还会用琴儿威胁自己给她“好处费”。
云何处知道,这次对方是真的认同了自己的身份,用生命换来的一个称呼!
最先开口的是歌天涯:
“在我的印象中,除了让你习武,从此保护小姐那次和十日前你要去试探云何处那次,你给我行了二次大礼。其他时候你从未给我行过礼吧。”
“庄主与我有救命之恩,小姐与我有知遇之恩,一次是承诺,一次是完成承诺,自然要行大礼。我既已用自己的性命回报于你,我自不再欠你什么,为何要向你行礼。”
“那么现在你已经不欠我们什么了,你还愿意替琴儿嫁去沐王府吗?在你回答之前我要告诉你,琴儿误伤了你,现在你的身子也变成这般,你就算不去替嫁,你的恩情也还清了。我说过,只要你活着回来,你便与琴儿一般,是我的亲生女儿。你若不想嫁过去,我天涯山庄,我歌天涯亦愿意用性命护你!”
“我亦愿意用性命护你,你与琴儿在我心中无异!”
歌华萧接着歌天涯的话也承诺到,紧接着表态的便是云何处。云何处站起来,向歌玉儿走进几步,在约一米远处停了下来。
“若你愿意,我更想听你叫我一声姐夫!”
看着眼前这三个人,十年波澜平静的心中,歌玉儿第一次荡起了涟漪。自从重生在这具身体里面,十年来,自己认真地活着,甚至分析过小孩子的心态,在什么时候要出错,在什么时候要聪慧,在什么时候年龄段要展现多少的成熟与懂事。
她一步步谨小慎微,不敢有一丝差错,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是可以选择的。她的人生只有在什么时间该做什么,而没有在什么时间想做什么。
很快压下心头的悸动,歌玉儿略一思索便回答到:
“我嫁。”说完这句话,不等三个人开口,歌玉儿便解释到:
“其一,我的身子必须要长期调理,山庄之中虽有药草,但是绝对没有王府中来的多,来的好。其二,就算你们愿意为我寻护心丹,但是三皇子的力量必然比天涯山庄强大,寻到药物的可能性更多。其三,即使找不到药物,宫中也有最好的御医,我成为沐王妃以后便能顺理成章地让他们为我治疗,或许会有我们不知道方法治好我们的伤。
若是我不嫁过去,且不说能否抵挡住那条抗旨之罪。就算扛下来了天涯山庄也会脱一层皮,少庄主地位会有动摇。那么我的伤就希望渺茫了。而且,我这一身伤,就算庄主愿意广告天下收我做义女,天下又能有多少男子肯娶我,即便娶我,能否有沐王那般优秀?”
听着歌玉儿口口声声都是为自己考虑,三个大男人竟然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可是那沐王已经三十三岁了,还有二个侧妃,众多妾室!”
最后还是歌华萧找到了理由,将最真实残酷的事实告诉了歌玉儿。
“这些我早有准备。表面上看来他比我大这么多,我想很多时候他应该会看在我还小的份上,不与我计较。而且有众多妾室必然会少来我的房中,我的身子亦不便,这样也正好。庄主,少庄主,我有信心,我可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