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没有进来帮她收拾,只是站在那里,微微弯着背,静静看着她。
秦小尧看了姥姥一眼,然后跳下床,有些手忙脚乱地将满地的东西全都捡起来,往收纳盒里乱丢一气,待东西全部捡起,她却没有立即站起来,而是维持着跪坐在地上的姿势。
她抬起头,对姥姥说:“姥姥,我不想去。”
姥姥盯着她有些泛白的小脸,面上微微有些动容,似是预知了她的回答一般,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点点头,对她说:“我知道了,不去就不去吧,我会跟那边的人说的,你早点睡吧。”
说罢转身欲走,却被秦小尧颤声叫住:“姥姥,我这样会不会显得很不孝?那么多年了,我一次都没有去看过他。”
姥姥回身看着她,说:“他这种人看不看也就那样了,你想去就去,不想去,也没人会逼你。”
姥姥没有进来帮她收拾,只是站在那里,微微弯着背,静静看着她。
秦小尧看了姥姥一眼,然后跳下床,有些手忙脚乱地将满地的东西全都捡起来,往收纳盒里乱丢一气,待东西全部捡起,她却没有立即站起来,而是维持着跪坐在地上的姿势。
她抬起头,对姥姥说:“姥姥,我不想去。”
姥姥盯着她有些泛白的小脸,面上微微有些动容,似是预知了她的回答一般,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点点头,对她说:“我知道了,不去就不去吧,我会跟那边的人说的,你早点睡吧。”
说罢转身欲走,却被秦小尧颤声叫住:“姥姥,我这样会不会显得很不孝?那么多年了,我一次都没有去看过他。”
姥姥回身看着她,说:“他这种人看不看也就那样了,你想去就去,不想去,也没人会逼你。”
“但是我应该去,是不是?”
姥姥没有否认,只是无声地看着她。
秦小尧抬眼看了姥姥一眼,见姥姥眼里都是满满的疼惜,心脏倏忽就抽痛起来。
那个人给秦家带来的伤害,远不止她身上的这一点,作为当年见证了一切的人,姥姥和姥爷所遭受的只怕会更多,单是他们唯一的女儿的死,就已经让两位老人至今没有完全释怀。
姥姥一直看着她,许久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尧尧,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秦小尧低低地说,“可我到底摆脱不了,我是他女儿的事实。”
“父母不是你能自己选的,你不要为了上一代的错误,一直委屈自己。”
尽管话是如此,然而秦小尧却没有因为姥姥的这句辩白轻松一点,她弯着背,头垂得很低很低,低到她觉得全身的重量,仿佛都集中到了头部。
不是她的错,可是她因为这个错,熬得很辛苦,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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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尧昨晚没睡好,一大早上犯困犯得厉害,一回到座位就趴下了,任凭耳边同学们说话的声音沿着木桌板被放大好几倍,嗡嗡地传进耳朵里,她也丝毫不为所动,照样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不知睡过去多久,身边的座位“砰”的响了一声,秦小尧一贯多梦,这么一会儿梦到自己站在绞刑台上,人还没站稳,忽然见到底下有杆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她,“砰”地就是一声,吓得她“啊”地叫了一声,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周围瞬间安静不少,听到声音的同学都转过头来看着她。许潇潇拖了椅子正准备坐下来,见秦小尧被自己的动作惊醒,有些不好意思,但注意到秦小尧那过于的苍白的脸色时,许潇潇愣了一下,关心道:“你不舒服吗?”
秦小尧惊魂甫定地搓了搓脸,气息微乱。
“没有,只是有些困而已。”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大早上的见鬼了呢。”许潇潇声音里带了笑,秦小尧小声嘟囔了一句,“可不就是吗?”
她顿了顿,长长舒了一口气。她刚刚又梦到林译钧了,梦里她被人绑在了菜市场的绞刑台上,底下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全都对着她指指点点,有人甚至往她身上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