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昏睡的多情鸟,在气神能量的作用下,慢慢睁开眼睛,告诉他我们刚刚商量过的事情,他还是扎在怀里不肯出去。
揪着他的颈羽,把他拎起来,才故作艰难的拍打翅膀,嘴里还哼哧哼哧地没完。那个玻璃天窗是屋笼唯一透光和透气的地方,普通人没有翅膀活着楼梯是根本没法接触的,所以那玻璃只是用的普通玻璃,多情鸟能够啄断树枝的喙倒也能打开的。
“要当心,不要啄碎玻璃,找准结合处。小心点。”我说。多情鸟听了我的话,回头看看我,点了点头。
多情鸟还未打开天窗之际,我继续问了一些关于屋笼的情况。那个一直神情自若的人,名叫埃莫,是学校的校长,茗王为了从埃莫那里拿到传说中的茶王圣树的种子,之前一直被关在一个单独的屋笼里,可是埃莫一直都不开口,茗师就将其押到了这里,让他亲眼看看自己的学生、老师以及这个城市的子民是怎么互相残杀的。
埃莫在叙述自己看到的一幕幕时,眼睛通红,眼眶里的液体快要落下的时候,他昂起头,笑了笑。
“埃莫校长,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我站起身,向眼前这位从来没打过照面的校长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你,同学,我的犬子古奈还要麻烦你带他出去,除了我,他是唯一知道茶王圣树种子下落的人。”埃莫手指着要求我们带他出去的年轻人,带着恳切的语气对我说:“还要麻烦你照顾学校里那些无辜的老师和学生。”
“是的,埃莫校长。”我说。
“叶子,天窗打开了,快点上来。”多情鸟在屋顶上探出个脑袋,朝着我喊道。
“来了。”我拉住古奈的手,运作气神之力,将我们拖向屋顶,木小紧随身后。
“我们怎么从后山出去啊?”古奈四下看看,不禁发出疑问。
“你看。”我说。
“这只鸟居然能变身。”古奈一脸惊呆的表情。
“别废话,赶快上来吧。”多情鸟说。
我和木小都已经爬上了鸟背,古奈还站在原地发呆,便伸手将他拉上来:“他会带我们出去的。”
“古奈,你是怎么到后山来的?”我问。
“实际上,在我小时候,父亲会经常带我来后山,可是四年前,父亲就突然下了禁令,禁止任何人进入后山,从此这个地方就成了禁地。也就在禁令颁布不久,父亲也失踪了。”
“那后来呢?”
“有人说我父亲被暗杀,也有人说他被妖怪带走的。”
“难道都没人查清此事吗?”
“刚开始是有人查,可是一年下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再加上来了一位很奇怪的人接替父亲的校长之位,父亲的事也就被搁置了。”
“很奇怪的人?”
“是的,他改变了全校师生的所有饮食和作息时间。没想到我的那些同学越来越喜欢学校食堂的饭菜,几乎都不到校外的餐厅吃饭了。”
“那新来的校长有没有对你和家人做什么?”
“他说在父亲的事情未查清楚之前,我们全家人不能踏出校门一步,因此爷爷还生病了,没多久奶奶也因此卧床不起,妈妈是学校的老师,还在坚持着去上课。”
“接着说,你是怎么被抓到后山的?”
“这四年下来,完全没有父亲消息,出于好奇,就来到了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地方,想要一探究竟,没想到事情居然成了这样。”
“他们将你和你的父亲关在一起,说明他们是知道你的身份的。”
“这很有可能。”
“我们到了。”多情鸟在学校的一块空地上停下来,天已经黑了,校园里昏黄的路灯也投入了工作。
我看了看古奈,说:“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家吧,跟家人报个平安。”
“谢谢你,叶子同学。”古奈说。
“你怎么不谢我呀,我可是救你出来的大功臣。”一旁的多情鸟扑扇着翅膀歇落在我肩上。
“谢谢你,可爱的小鸟,你叫什么名字呀?”古奈问道。
“你叫他2号就行了。”我说。
“2号,今天真的很感谢你,那我先回家了,再见。”古奈说着转身离开了。
“再见。”多情鸟拍打着翅膀,而后又转头在我耳边说,“我今晚不回山里了,我跟你回去好不好?”
“不······”
不行两个字还没说完,多情鸟就开始委委屈屈替自己求情了:“看在我今天受伤了,还那么辛苦的份上,你就别赶我走嘛!”
这多情的鸟儿,还时不时亲亲我的耳朵,实在受不了,没办法,只能让他跟着我和木小回宿舍了。
“2号,回到宿舍不能乱飞乱叫,小心她们会将你炖来吃的。”木小边走边说。
“你们女生怎么都这么狠心啊。”多情鸟说。
这两家伙,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拌起嘴来了,走到宿舍楼下时他们才慢慢停下来。
只听到身后哒哒哒的脚步声,这声音越来越近,大概是同楼的同学吧,也没太在意。
“叶子,木小,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很明显是宁晶语的声音。
听到声音,立马停下脚步,转身等等追上来的人:“晶语,你谈完恋爱回来了。”
“死叶子,老是瞎说。”宁晶语三步并着两步赶上来,还拍了我一下。
“对了,你还记得古奈吗?”我问道。
“当然还记得啊,他可是我遇到的最有魅力的男生。虽然已经分手了。”
“这样啊。”
“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前几天,听说他失踪了。”
“他回来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
“他有些不太好。”
“嗯?”
“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去看看他。”
宁晶语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虽然知道之前说分手的是古奈,让这位从来不低头的女生去找他,有些不太现实。
回到宿舍,宁晶语一句话都没说,默默地洗漱完就上床了,连方囡囡逗弄多情鸟吵吵嚷嚷地,她都没有吱声,就连多情鸟飞到她床边,她都没听到没看到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方囡囡觉得很奇怪,木小就像她地名字一样木木的,她们倒也没去搭理她,以为她是累了。也只有我,或许能够体会到一丝丝又疼又痒的抓挠,在心口不停地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