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亦寒这样,我笑了,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唯一一个发自内心的笑,莫亦寒也察觉了,他没拆穿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直到医生给他上完药后,他才拉着我走。
“陪我去个地方。”
莫亦寒带我来到山顶,天上满是星星。很美。莫亦寒抱住我,语气轻轻的:“嫣嫣,知道吗,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能和你坐在一起,不用做什么,不用说什么,只需要能跟你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就够了。”说着他看着我,当时他的眼神特别认真特别清澈
他把我的头靠在他肩膀上,仿佛有些释然:“见到你,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铂尔曼,什么莫家。”
“等你知道权利跟地位有多重要后,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莫家,虽然我在莫家很受宠,他们只是觉得亏欠我想补偿我罢了。”莫亦寒很怅然,“从小到大,他们没问我需要什么,只是把我培养成他们所希望的样子,当然,我提出的要求除了关乎到公司的利益之外,他们几乎都会答应,我特别羡慕我哥,从小到大,有他妈陪着。”
我疑惑地看着莫亦寒,他跟谦少不是亲兄弟吗?
“我跟我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不知道我妈长什么样,他们说我出生的时候我妈就死了,呵,他们从来不带我去祭拜我妈,也不告诉我妈的墓地在哪里。我很多次想逃离那个家,可是每次都被抓了回来。我想自己做点什么,所以我开了铂尔曼。在此之前,我觉得我的生命也只有铂尔曼了,我不会谈恋爱,也许我会听我爷爷的话,跟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
莫亦寒看着天空,像在回忆似的说完这番话,并且把我抱得越来越紧。突然之间我觉得莫亦寒很渺小,很独孤,他只是一个缺乏爱的孩子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爱的人,却将他支离破碎。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他,只能紧紧地抱着他,试图给他一些温暖。
莫亦寒从衣兜里掏出个什么东西,等我看清楚后才知道原来是个钻戒,莫亦寒擦着上面的灰尘,边擦边庆幸:“还好,没弄丢。”说着小心翼翼地给我戴上,“喏,你被套牢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了,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在你身后。”莫亦寒说着笑了,露出他的两颗小虎牙。
我小心翼翼地摸着那枚戒指,手紧紧地包住,心里乐滋滋的。
“傻笑什么呢?”
莫亦寒用手戳着我的脑门,我揉着脑门皱着眉头委屈地看着他,他看了赶紧给我揉脑门:“把我家嫣嫣弄疼了,吹吹,吹吹就不疼了。”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吹了两口。
跟莫亦寒相处的时间总是轻松又快乐,幸福的时间总是快乐又短暂的,我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来看,上面是一张我妈的照片,还附着一句话,限我天亮前回去。
一串陌生的号码,我知道是肖宸,莫亦寒看我低着头,紧紧抓住手机,他一把把手机抢过去,看到照片他的呼吸由平静转为急促,他气愤地喘着气,紧紧捏着手机:“当我是死的?”
莫亦寒拉着我的手就要去找肖宸,我阻拦了他,并看着他的眼睛:“你相信我吗?”
“傻嫣嫣,我当然相信你。”莫亦寒不知道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还是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我很感动,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愿意去相信我。
我从他手里拿过手机,对他笑笑:“那你别去,等事情过去后,我再跟你解释所有的事情。”
莫亦寒开始还不乐意,见我执着也就随我,我匆匆赶回去,肖宸脸上挂着笑,可眼里的狠辣怎么也掩盖不住,他真的生气了。
阿城看到我,有些担忧:“嫂......嫂子......”
“闭嘴!”肖宸眯了眯眼睛,站了起来,抓着我的头发让我正视他,“徐嫣嫣,胆子不小啊,看来我真的是太纵容你了,不惩罚你是不行了。”
说着他在我身上摸索着,找到了我的手机,拿出来后砸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带她去地下室。”
“宸哥。”
阿城还想说什么,被肖宸冷冷的声音给打断了:“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去陪她。”
阿城带我去地下室,那里有个小小的房间,除了一盏灯,什么都没有,连窗户也没有,就只有一扇门,还有一间厕所,厕所只是用隔板隔起来,把门关上,里面的空间就完全封闭了。
阿城要走的时候,还特地给我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嫂子,宸哥就是在气头上,你跟他认错等他消气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还有。”阿城从衣服里面偷偷拿出一瓶矿泉水跟一个面包,“喝完的时候丢马桶里冲掉,千万别告诉宸哥我给你这些东西。”说到肖宸的时候阿城还有些讪讪的。
我不知道阿城给我纸笔跟矿泉水还有面包干嘛,还偷偷的,度过一天之后我明白了,肖宸根本不让人给我送食物跟水,门又锁着,我出也出不去,纸笔是阿城让我被关的时候有事可做不至于崩溃掉,不知道过了几天,我又饿又困又渴的时候,密室的门被推开,肖宸悠悠地走了进来,看我的样子,他笑了笑,蹲下身子用食指抬起我的下巴:“还不错嘛,滋味怎么样?要不要让你妈也试试?”
我做了个不要的口型,我发现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肖宸用一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眼神看着我,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给了我一句话:“不要想着和我作对,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点着头,我现在只想出去,填饱肚子,喝点水,然后睡个觉。
肖宸一副看戏的样子盯着我:“不想让你妈也体验这种滋味的话,认个错,并且给我做个保证。保证你再也不跟莫亦寒见面。”
“我再也不....”
“你说给自己听呢?”肖宸说完,瞥见放在地上的纸笔,抬了抬下巴:“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