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姐听了问我这么早找她有什么急事。看来昨晚的事情雨姐并不知情,现在我人没事,就不说出来让雨姐担心了。雨姐转而看向莫亦寒:“莫少,昨晚我出去,打听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莫亦寒拿起杯水,语气淡淡的。
雨姐顿了顿:“陈思豪打算从铂尔曼挖人,现在有些公主已经动摇了。”
“哦?”莫亦寒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挑了挑眉,“让他挖,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敢从铂尔曼挖人,那些动摇的公主,你自己看着办,就不用汇报我了。”
陈思豪?这名字我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雨姐看我心不在焉的,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摇头,说陈思豪这个名字挺耳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莫亦寒听了笑了笑,告诉我今晚我就知道陈思豪是谁了。
莫亦寒双脚随意交搭着,喝了口水,看着窗外,玉兰花正随着风轻轻摇曳着,似乎很是惬意。
这座城市一到晚上,便热闹起来了。外面到处灯红酒绿,那么多娱乐场所,由此可见,这座城市有多少经不起诱惑的男女,很多人,在这里能够一夜暴富,也有的人,在这里一夜潦倒。真的,见怪不怪了。有的人住着豪宅,有的人却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天为被地为席地过着一天是一天。
“这个社会,没什么不要紧,但不能没有自知之明。”这是晚上莫亦寒带我出去前,说的话。他站在镜子前,打理着头发,像是对我说,又不像是在对我说
走进车库,上了车,启动车子的时候,莫亦寒说要让我看看人在一天之内突然高高在上变得无比落魄的处境。开始我不知道他的话,等到了地方,我终于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了。
晚上的铂尔曼热闹无比,没钱人有没钱人的玩法,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玩法,铂尔曼这种高消费场所,很多有钱人都喜欢变着法玩。当然,铂尔曼也不是没规矩的地,来这里玩,谁坏了规矩,不管你是多大的官,都不得再踏进铂尔曼一步。
莫亦寒带我来了一个包厢,这个包厢很大,也是专属包厢。进了包厢,我看到一个人的双手双脚被捆绑着,嘴巴被胶布封住,头发散乱,身上有不少的伤痕,整个人已经处于瘫痪的状态,很难想象在此之前,他经受了怎样的折磨。莫亦寒坐在正中的沙发上,说要让我见见一个熟人。他用眼神示意了旁边的一个人,那人便揪起那人的头发,使其面对着莫亦寒,等看到他正面,我有些惊讶,这不是思豪酒店的老板吗?莫亦寒说晚上我就知道陈思豪是谁了,难道说他就是陈思豪?想到雨姐白天说的话,我不禁感到有些无稽之谈,思豪酒店比铂尔曼不止低了一个档次,他居然想要从铂尔曼挖人,太扯了吧?他怎么跟铂尔曼斗?
莫亦寒缓缓走到陈思豪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接着蹲下身子,撕开了封住他嘴巴的胶带:“人呢,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要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没那个能力就别办那么大的事。”
陈思豪惊恐地看着莫亦寒:“莫少,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陈思豪现在这模样,再想想之前的样子,真的没法想象会以这样的方式跟他见面。陈思豪看到了我,显然有些不可思议,似乎不理解我怎么会出现在莫亦寒身边。
莫亦寒站了起来,眼珠子转了转,随而笑嘻嘻地对陈思豪说:“给你一次机会?看在你曾经是我家嫣嫣上司的份上,这样吧,只要我家嫣嫣同意,我就让你活着,怎么样?”
陈思豪转而向我磕头:“嫣嫣,你是莫少的人,求求你,跟莫少说几句好话,饶了我吧,我们曾经毕竟是在同个地方共事过,求求你,我还有我的家人要养,我.....”
我实在看不了别人在我面前这样低声下气,就让莫亦寒放了他。也许莫亦寒压根就没打算要拿他怎么样,只想给他个教训,同时也让陈思豪知道我已经不是在思豪里的那个小丫头,是他莫亦寒的人。可是等到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天知道我有多后悔今晚让莫亦寒放了陈思豪,让他死了一了百了该多好。
陈思豪看莫亦寒已经松口,手脚得到解放后,就直接跪下了:“谢谢莫少的宽宏大量。谢谢。”
莫亦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还不滚?”
莫亦寒只说让陈思豪活命,可没说让陈思豪像以前一样潇洒地活着,第二天我就得到了思豪酒店关门的事情,而铂尔曼里想过去思豪酒店的公主,也被雨姐解雇了,从铂尔曼里出去的公主,几乎没有哪家酒店肯再收了,谁都不想得罪铂尔曼。也不知道那些公主们怎么想的,那思豪酒店比铂尔曼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好好的铂尔曼不待,居然要跳槽去思豪,雨姐对她们也都不错。所以面对她们解雇,我没有任何同情,只觉得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