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灵罗急忙摆手推脱道:“弄错了,弄错了,我不是来比舞的。”
萧北铭靠近她,低声坚决道:“你今日必须弄个花魁。”
“可是我不会啊?”不是她不想帮,是她根本就不会跳舞,舞刀弄枪,杀人用毒,她倒是挺在行的,难道要把这些人都迷晕了,然后自己选个第一?
“我书房有陈年女儿红,如果你能得头魁,那酒就是你的了。”
“真的?”独孤灵罗的眼睛里放出亮光,内心稍稍有些妥协,那酒她可是觊觎了很久。但仅是一会的功夫,又摇头道:“关键我不会跳舞。”
“你上去站站就行?”萧北铭催促道。
此时台上报序号的人,也大声喊道:“请表演的姑娘登台。”
独孤灵罗诧异道:“站站就行?”
“嗯,你去站站就行。”萧北铭鼓励道。
独孤灵罗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没有才艺,怎么可能赢呢?但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她,赶鸭子上架,管它的去就去,反正她也不怕丢人。天生丽质自难弃,不信搞不定那个管家,实在不行就给他一针迷幻药。
她笑吟吟起身后,衣衫飘动,身法轻盈,迈着小步向舞台走去,一双漂亮眉眼荡漾着无限春波,当真如凌波仙子一般。站到舞台中间后,台下的人屏息静待,个个瞪大眼睛看着她。没想到世间真有如此绝色之人。即使站在那里不动也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独孤灵罗被迫上台后,静静地站在那里微笑,笑的她脸上的肌肉都快僵硬了。总不能真的干站着吧,要不就舞剑吧。
她缓慢拔出缠在腰间的冰雪剑,冰雪间的剑鞘与她的腰带融为一体。剑身又薄又轻,像是雪片一样白皙,外人看可能会以为这只是个道具,但是此剑却锋利无比,杀人于无形,又快又准,如果不是慢动作,你根本就看不到她拔剑,而那剑上的白光实则为遇到空气所凝聚的白霜。
她拿着剑缓缓地起舞,像是跳舞又像是练剑,没人看得懂那招式,但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就像看一个起舞的仙子。明明是在跳舞,可她的舞姿却散发着一方诸侯才有的霸气和豪情,那样高傲孤寂,犹如天山的一朵雪莲花。
是的,拿起冰雪剑她就自动成为了那个天山上傲然的红魔教主。
萧北铭眯着眼睛,愣在那里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这才是那人的真面目,平日里的委屈求全都是装的,真正吸引他的就是那谄媚笑容后的孤傲灵魂。他一直知道他们其实是一类人,善于伪装的人。
周家庄的管家张扬自然是被这如火纯青又融于舞蹈的剑法所震撼,可是他要找的是个只会跳舞的人而已,这个人会不会太危险了。
“啪啪”的鼓掌声惊醒了沉迷的看客,大家回头望时,看到在管家张扬的旁边站着一个白衣男子,俊逸雅致,虽是男子却唇红齿白,貌若天仙。
张扬见到来人后,惊讶地站了起来,躬身道:“见过少公子。公子您怎么来了?”
少公子?看客们听到那称呼莫不争相观看,这周家庄的公子周汝升果然是个天仙似的人物,怪不得周庄主把他保护的那样好,不让他抛头露面。
周汝升笑了笑,迷倒一片姑娘,用纤纤细手指了指台上的独孤灵罗,赞许地点点头。
张扬看后明白了他的意思,却又吞吐道:“可是她不适合在宴会上表演。”
周汝升扬了扬眉,略带疑虑。
“属下认为有个姑娘沈冰玉更适合。”
周汝升听后点点头,拿起笔在那名单的纸上,把两人的名字都画上了勾。
张扬为难地看着那张名单,在周汝升的逼视下,点点头。
对着看客们说:“现在有两位姑娘同时是本次的花魁,一位是沈冰玉,一位是独孤灵罗。”
独孤灵罗站在台上仔细听完结果后,脸上露出莫名的笑意。虽然没能阻止沈冰玉,可是她也算是花魁啊,那萧北铭的酒可就到手了。抬起头时对上周汝升看向自己脉脉眼神,微微点头,笑着回礼,心里却不断地打鼓,这个人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