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灵罗躬身拿着酒壶向旁边的人走去,此时桌上的酒杯中闪过一道白光。她忙把酒壶向行刺的人扔去,那人始料未及,一剑打碎酒壶。
碎片落地的声音惊起一阵慌乱,“有刺客,快护驾。”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尖锐地叫着。此时的萨纳也有所防备,那身上的酒意瞬间清醒。大殿中乱作了一团。
那个刺客身着黑衣,面上黑布遮脸,见一击未中,又再次出剑向萨纳刺去。独孤灵罗见状拔出冰雪剑,与他打缠斗。
冰雪剑又细又薄,又快又准。而那黑衣人的剑却刚硬无比。黑衣人见久缠无果后,飞身向大殿外逃去。
独孤灵罗紧追不舍。她一定要抓住此人,因为那人的腰侧竟然挂着那块神秘的梅花纹的圆形绿色玉佩。凡是此玉佩出现的地方,必定会有暗杀和行动。她相信这块玉佩一定是一个组织的代称。
令她震惊的是,她的轻功不算差的,可以说数一数二的了,却追不上那黑衣人的身影。江湖上竟然有这样她不知道的高手。
不对那人不是江湖上的人,直觉告诉她,那人很可能来自朝廷。
在一片荒废的树林里,那人停了下来,冷冷地看向她。那双眼睛高傲得不可一世,似是不把任何人,任何生命放在眼中。
“你是什么人?”独孤灵罗看着那双眼睛,冷冷地问。
“杀你的人。”
独孤灵罗听后没有像往日一样嘲笑,因为她感受到那人身上的杀气如此浓烈,这是她从未见过的高手,一个很可能比她厉害的高手。
倒不是说他的武功一定比她高,而是他身上的戾气绝对是前所未见。那人对生命没有敬畏,包括对他自己。和一个高手打已经很难了,何况是一个不怕死的高手。
独孤灵罗射出夺命寒冰后,飞身向他刺去。
那人冷笑一声,“雕虫小计。”
两人缠斗在一起,几个回合都不分胜负。可独孤灵罗的剑以快准著称,而那人的剑却是又宽又厚,在兵器上她落了下风。每次对上那把刚硬无比的剑,都要耗费她大量的力气。
就在这时,周围响起了一排霹雳弹的声音,空气瞬间被烟气弥漫,什么也看不见。她被一只手抓住,向烟的外围飞去。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时,她挣脱那只手,看清来人时,一脸迷茫地问:“你怎么在那里?”
秦武阳拍了拍身上的烟尘,皱着眉头说:“你应该先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切,我又没让你救。再说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他。”
“得了吧,没人能打得过他。”
“你好像跟他很熟?”
“一般一般。”
独孤灵罗无语地看着他,冷声道:“你到底什么人,怎么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
“我也不想啊,每次走个路都会碰到你。”秦武阳很欠揍地说。
鬼才信你呢。独孤灵罗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秦武阳挡住她的路,“你去哪呢?”
“当然是回皇宫。”独孤灵罗不假思索地说。
“不能去。”
独孤灵罗用手推开他,拿着剑生气道:“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得听你的。不要挡我的路。”
秦武阳摊摊手,说:“我当然不会挡你的路,可是你应该知道皇宫的事不是你我该管的,还是随它去吧。”
“谢谢提醒。”她说完就用轻功飞身而起。
秦武阳想抓她没抓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脸色沉重,朝廷的事干嘛非要牵扯呢?
独孤灵罗回到皇宫时,大庆殿中一片混乱,桌椅瓦片碎了一地,显然是有一场打斗。她抓住一个小太监焦急地问:“皇上他们人呢?使臣有没有受伤?”
小太监懵懵地看着她摇摇头,“皇上在福宁宫。”
独孤灵罗深呼一口气,看来刺客没有得逞,宴会虽然被破坏了,还好使臣们都活着。不过这个场面怎么看都像是一场恶斗啊。
“有没有查出是什么人干的?”
小太监一边搬着桌椅,一边小声道:“是魔教。”
“啥?”独孤灵罗听后震惊地看向他,忍不住地叫了出来。开什么玩笑呢?
小太监见他反应如此之大,吓了一跳,忙把食指放在嘴边,“嘘嘘。你小点声。”
独孤灵罗低下头,惊讶地问:“怎么知道是魔教的?”这也太奇怪了吧,她可是救使臣的功臣,反过来到成了刺客。
小太监左右看看,低头说:“其中一个黑衣人自己说的。”
“哪有笨蛋会自己说身份的,明显是有人假冒魔教。”
小太监支支吾吾道:“可是南阳王受伤了,他中的就是幽冥教的独有暗器冰魄银针,除了幽冥教教主外,谁会有那东西。”
独孤灵罗听到他的分析,佩服地点点头,这些冒充的刺客想的挺周到。突然回想那话好像说到南阳王了,急忙抓紧他的胳膊问:“什么?你说谁受伤了?”
“南阳王啊。”
“萧北铭?”独孤灵罗再次被震惊到了,急得在原地转了一圈,“那王爷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