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在这只有虫鸣鸟叫,兽吼禽呼的原始森林中。如今,每日都会有一声声沉稳的呼喝声夹杂其中,融入这首气势磅礴的交响曲。
躺在躺椅上,悠闲的在凉棚下乘凉的叶老爷子,看着草地上认真练武的叶尘,眼中满是欣慰。在这山中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五年,五年,自己没有多大变化,可小叶尘的变化就大了。
他已不是曾今那个奶声奶气的说自己长大了的小家伙了,而是真的长大了。年仅十岁,可观之身高却如十三四岁,而且眼神之中还透露这一股不似十岁孩童应有的坚韧之色,那种坚韧的眼神是很多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都没有的。
五年的山中岁月,五年的与世隔绝,五年的艰苦磨练,将这孩子打磨成了一把锋利的利剑,锋芒毕露,气势迫人。是时候将这股气势收敛,为这把利剑打造一个剑匣了。
“尘儿,休息一下。”老爷子起身叫道,并向着叶尘走去。听到爷爷的声音,叶尘停了下来,并向这老爷子跑去。
“爷爷,什么事啊?”站在老爷子面前,叶尘问道。
“尘儿,我们来有五年了吧!”老爷子一脸感慨的说道。
“嗯!差不多有五年了。”
“五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老爷子感叹的说道,突然语气一转,调侃的问道:“想玉儿吗?”
“想,天天想,爷爷你难道要带我去见玉姐姐?”没有听出老爷子话语中的调侃意味,叶尘期待的问道。
“不可能,你还没有战胜爷爷呢!怎么可能放你出去。”老爷子连连摆手。
听到爷爷的话,叶尘瞬间如霜打的茄子,瞬间萎蔫。想到自己至今先天都还没有达到,不禁感觉离开遥遥无期。
“好了,别装出这幅样子给我看,你没打败爷爷,你就别想去见玉儿。”
“那你叫我停下干嘛!我还要抓紧时间去练武呢!”说完转身离去。
“叫你停下是有事情交代你去做,你难道不想出这片森林,去外面看看。”老爷子淡淡的说道。似乎认定叶尘会激动的转身过来,变得兴高采烈。
“不想。”叶尘脚步不停,摆了摆手,淡淡的说出两字。
“什么?”老爷子好似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惊诧的说道。但看到叶尘那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确认自己并未听错,赶紧走上前去。
“在山中待了五年,每天陪我这个老头子,你不烦,你不想去外面看看,转转。说起来,你还没出去玩过。”老爷子在叶尘身旁劝说到。
“是啊!每天睁眼闭眼看见的活人就只有你这个糟老头子,的确挺烦的,谁叫我打不赢你,所以我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人真练武,早点打败你这个糟老头子,早点去见我的玉姐姐。”给了老爷子一个白眼,叶尘认真的打起拳来。
“你,你,你说什么,你竟然说我是糟老头子,你还真敢接话啊!”听到叶尘的话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
“不是你自己说的自己是老头子吗!我只不过加了一个‘糟’字而已。”叶尘斜眼看了老头子一眼,有意调侃道。
“臭小子,是不是几天没修理你,皮痒了是吧!”老爷子恶狠狠地说道。说完就冲上前去,开始了熟悉而又愉悦的狂虐之旅。但对某人来说就是一段痛苦的旅程。看到某人的惨样,小黑赶紧把眼蒙上,画面太美,本熊不敢看。
不一会儿,一个鼻青脸肿的叶尘出现在这个世上,虽然有点疼痛,但叶尘并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喘着大气,躺在草地上,迎着太阳,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自从来到这,每隔几天,叶尘都会气气老爷子,然后和老爷子扭打一番,即可检验自己的习武进度,也可发泄一下心中孤寂苦闷思恋之情,调整心情,让自己能更加专注于练武。
“小子,见识到厉害了吧!下次再敢说你爷爷是糟老头子,爷爷肯定让你在药桶里泡个一天一夜,让你爽到爆。哈哈!”老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叶尘,发出得意的笑声。
五年前,老爷子曾答应每日都用药材为叶尘调理身体,辅助他习武。老爷子并未食言,每日都为叶尘准备了药澡。无论寒来暑往,是烈日还是风雪,每日晚饭后叶尘都需在浸有各种药材的药桶之中浸泡一个小时。
若只是单纯的沐浴药澡,这应该是种享受,但老爷子所配的药,药性强劲,将每一分药力都释放出来,在浸泡过程中感觉有什么往身体里钻一般,犹如针扎。但神奇的是每次泡澡过后,身上的酸痛都会完全消失,感觉身轻如燕,可架不住心神疲惫,一躺下就睡着了。这也许是他能在这深山老林呆这么久的原因之一吧。没有闲暇的生活。
五年以来,每日的这种‘享受’,虽然已经让叶尘变得很是坚强,但若是洗一个一天一夜的如此漫长的热水澡的话,叶尘还是不愿‘享受’的。
听到老爷子的话,叶尘只觉全身肌肉一紧,看着老爷子的笑容,感觉犹如恶魔的微笑,他深深地相信老爷子会这样做。曾又一次,老爷子狠狠的修理了他一顿,然后让他泡了近五个小时,那样的经历他不想再有第二次。知道戳到老爷子的死穴,叶尘赶紧赔笑道:“下次不会了。”
“哼,这才像话。那出去办事你去不去。”老爷子冷哼一声,捏着拳头,笑着说道,活脱脱的一头笑面虎。
一股凉气,从脚蔓延到全身,叶尘赶紧点头。
“哈哈,这才是好孩子嘛!明天再去,晚上把脸上的青肿消掉。”老爷子得意的大笑着离去。
看着爷爷,得意大笑的身影,叶尘撇了撇嘴,“也不羞,打赢我有什么好得意的。哼。”
夜晚,熟悉的吸气忍耐之声再次在山洞之中响起。
..........
清晨,幽暗的森林之中,飞禽走兽在其中肆意穿梭,用着古老而有效的方法躲避天敌,也用之捕捉猎物。
只是今日,有那么一条路线上的走兽们都很是慌张,惶恐。它们有的匍匐在地,全身颤抖;有的慌不择路,胡乱穿行。有些野兽慌张之下甚至撞在树干上,在青幽的树干上留下斑斑血迹。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在幽暗的森林之中欢快的奔行,看到那些慌乱的野兽,不时还吼叫几声,好似在昭告天下‘小黑出行,群兽避让’。
突然,一只慌张乱窜的白色小猫不慎绊倒树枝,摔倒在地,不巧正挡在魔王前进的路上。听到魔王愤怒的吼叫,小猫闭上双眼,全身颤抖着迎接死亡的到来。
“小黑,跳过去。”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声音之中还带着一丝不耐。
听到声音,魔王不爽的冷哼一声,但还是依言一跃而过。
浑身颤抖的小猫,感受到头上掠过的劲风,转头看向魔王的背上,那上面正坐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它使劲的吸了吸鼻子,记住了魔王背上那个身影的气味。感激的看着魔王渐渐远去。
“小白,你又到处乱跑,每次出来都要乱跑。”没过多久,一位身着古代襦裙装束,十八九岁的女子从树上缓缓飘下,女子紧张的将小猫抱起,看着安然无恙的小白猫,轻轻的松了口气。抱着猫儿,女子轻盈的跳到树上,向着森林深处行去。一路上,小猫脖子上闪闪发光的铃铛,不住的发出清脆的铃声。而小猫则无精打采的低着头,不时气愤的刨动下小爪子,幽怨的叫上两声,得到的,当然是女子柔柔的粉拳了!
森林之中,小黑仍旧不断的调戏着山中的走兽,他玩的挺开心。
“小黑,别玩了,快点。”无法继续忍受小黑的玩闹,叶尘轻声呵斥道。
不满的低吼一声,小黑依言加快速度。
临近森林边缘,为防止小黑吓到村民,叶尘让小黑就在森林之中等着。自己独自一人去完成老爷子交代的采购任务。是的,就是采购,而且还是买一些油盐酱醋。当听到是完成这个任务时,叶尘那个气啊!犹如火山喷发,不可收拾,当即一脚将澡桶踹翻,漫天的热洗澡水泼洒到到老爷子身上。想必山中某个老家伙正在咬牙切齿的晾晒衣裳吧!
拿着老爷子给的采购清单,叶尘踏入了阔别五年的外界世界,听着耳边不时传来的谈话声,叶尘感觉,出来一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