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完……了……”
杨猛被杜若的反问弄得一头雾水。
自己身为仁济医院,最强外科医生……的跟班,
抽时间提点一个设备科的低等员工,
难道他不应该是感激涕零,磕头谢恩吗?
杜若他现在这个算是什么表情?不屑吗?
杜若打了一个哈欠,似乎根本就没有把杨猛的话放在心上一样:“既然你说完了,那我就走了。你不嫌口干,可是我早就听得厌倦了,简直比物理老师上课还管用。”
“你!不许走!”
杨猛联社一沉,伸手拉向杜若的袖子,这小子居然把自己的警告当成了耳边风,这让他怎么忍?
但是就在杨猛伸出手的同时,却见杜若的眼神一寒。
那种眼神却让杨猛有种盯上的感觉,就像是在游戏里面,被人守尸的不爽,唬得他直接将手缩了回去。
“你……你你……凶什么凶,再给老子嚣张一样,你信不信让你滚粗……”
杨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杜若将目光注视在了自己的手指上,急忙缩了回来。
他毫不怀疑,要是再用手指着杜若,下一秒手指残废的,一定是自己。
就在这时候,电梯门突然打开了,一大波的家属从电梯口涌了出来。
从人群之中,冲出来一个穿着亮绿色,耸肩小西装的女人从电梯口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话筒,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后面一个穿着黑色马甲的中年大叔,手里提着一个摄像机。
这一老一少,完全就是电视台的标配啊。
杨猛一下子来了精神,也不去管杜若,立即站直了身子。
伸手在自己的白大褂上,掸了几下,只恨白大褂没有被熨过。
那个年轻的女人在楼道口站了一会,突然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这让杨猛的精神再次一震。
直觉告诉他,今天记者就是来采访自己的!
上次听说电视台的也来过了,只可惜没抓住机会,这次无论怎么说,都不能放过!
“哈……”
看着那靓丽的女人走过来,杨猛眼前一亮,这女人也太漂亮了吧。
也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了,如果没有,而这个美女又死活想要赖着自己的话,那么倒是勉强可以把自己的那黄脸婆踹了,换一个的。
杨猛站在原地,嘿嘿地笑着,却给了陈竹幽一个奇怪的感觉。
这个医生怎么看上去那么呆滞啊,而且他在傻笑什么?
但是杨猛丝毫没有感觉到气氛有什么不对,看到陈竹幽走过来,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哈哈……,美女……,不,记者同志,我是仁济医院的外科医生,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介绍的?”
只是陈竹幽却是从他的面前走了过去。
“唉?”
杨猛愣了一下,猛地回头。
却见陈竹幽站在杜若的面前,笑着说道:“杜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杜……杜先生……?!”
杨猛愣愣地看着杜若。
却见杜若却是面无表情的说道:“今天病人可能不适合采访。”
“什么!”杨猛的心就像是被人揪了一下,这可是美女记者啊,你这是什么态度?
为博褒姒一笑,周幽王能点烽火,这为博美人一笑。
杜若的这个态度,让杨猛的心里直挠挠,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病人,接受采访一样。
但是没有想到,陈竹幽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既然病人不方便接受采访,那我就采访你好了。”
“我也不太方便。”
杜若看着陈竹幽,摇了摇头。
“卧槽……”杨猛在后面,猛地一握拳,这什么人啊。
看来护花的使者,还是要自己来!
杨猛腆着脸,堆笑走了上去:“这位美女,我是这个楼层的外科医生,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问我。”
“你?”陈竹幽扭过头,俏生生的脸蛋对着杨猛,让杨猛心神一荡,差点把持不住。
但是接下来,陈竹幽的话却让杨猛像是从九霄云外一下子掉了下来。
“对不起,我们不采访医生。”
“日日日!”
杨猛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转过身的,这脸上红得滚烫。
陈竹幽的身影,依稀还在脑海之中。
恨不得把她按在地上,100次啊,100次的。
眼睛瞥了杨猛一眼,杜若问道:“你们记者难道都这么嚣张的吗?”
陈竹幽俏皮地笑了一下,脸上就像是牡丹绽开,花容月貌,清丽脱俗。
“我那不是为了给你报仇吗?”
说着,陈竹幽突然凑近了杜若,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铺面而来。
“据我所知,你和这家医院的医生,可不太相处得过来哦。”
杜若直盯盯地看着陈竹幽嫩如蛋白的脸蛋,心里突然震了一下,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
“怎么样,现在可以接受我的采访了吧。”
陈竹幽眼里含笑,像是一轮万万的月牙一样。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
…
设备科。
“嘿,哥们,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美女,有没有男朋友了啊?”
“那美女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扛着摄像机的大叔端坐在杜若的位置上,面前摆放着一背淡青色的茶水。
茶水是刚刚沏上不久的,袅袅的白雾从杯子口滚滚升起。
摄像机被他放在了桌子上,靠在电脑显示器的旁边。
周沫、陈健和王武围着他不停地问问题,但是大叔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地将杯子端了起来。
轻轻地吹了口气,呷了口茶。
这就是杜若和陈竹幽的约定之一。
那就是只接受文字采访。
大叔虽然年长,但毕竟采访的是陈竹幽,所以陈竹幽同意之后,大叔就只能是在设备科喝茶了。
只是这个光鲜的医院,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破破烂烂的地方。
最主要的是,那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杜若,居然还有三个牲口一样的同事。
不过大叔一点都不担心陈竹幽。
毕竟不了解她的人,只认为她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人;但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陈竹幽穿上衣服,不,穿上记者服就是记者,但是脱下记者服,那就是咏春拳传人了。
几个不开眼的小混混在陈竹幽晚班的时候,想揩点油,现在还在省人民医院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