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于”这三个字有很大的敌意,并不是说我看不起八路军看不起共产党,如果我加入了共产党,谁来续写一〇二团,我答应过我团长,一定要给一〇二团留一个种子,如果我参加了八路军,一〇二团怎么办,团长听完我这这一句话,笑着走出了我的屋子。
小白鸽摸了摸我的额头惊讶的说:“你是不是疯了,他是团长。”
“他是团长,我也是。”说完这句话我感觉我和流氓没什么两样。
小白鸽指着我,气愤填膺,她说:“叶大哥,我以为你有多么关心人呢,我看错你了,狼心狗肺。”说完,她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我好像被雷劈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失落过,我离开我爹的时候我都没有这样,或许我是爱上她了吧。
他们照样给我送菜送饭送酒,每一次送饭的小战士都是瞪了我一眼,小白鸽没有在来找过我,有一天晚上,我偷偷扒开房盖儿上了屋顶,没想到郑天佑和孙安业也在我的屋顶上,我踹了一脚正在扒我房盖儿孙安业,他差点从房盖翻了下去,天佑看了我一眼小声说:“团长,我们刚要救你。”
孙安业走到我跟前:“团长,找咱们自己的部队去吧。”
“不了,我要留下来当八路。”我问了问我自己的内心,你为什么留下来,我自己都不明白,也许只是为了报恩。
孙安业和郑天佑拉着我,惊讶的说道:“团长,你疯了吧,当‘共匪’。”
我坐了下来,我说:“安业,我们当兵为了什么?”
孙安业拿起一块瓦片,扔向天空,他说:“我要把鬼子打出去。”
我又看向天佑,他咬牙切齿的说:“我和我弟弟当兵就是为了救东北。”
“救东北,就是要把鬼子打出去,那么蒋委员长是在干嘛?为什么给八路军带上了一顶匪军的帽子,他为什么在九一八之后还在‘剿匪’他把共产党叫做匪军而共产党同时抵抗鬼子,同时抵抗着蒋委员长的进攻,忍辱负重,用在共产党身上再好不过,安业,天佑,醒醒吧。”
他们低着头,天佑抬起头笑着看着我:“团长,你留我就留。”
“叶羽,我没的说,咱俩过了命的交情,听你的。”
我把他们两个打发走了之后,我自己又回到屋子里,没心没肺的躺在炕上睡上了。
半个月后,我腿上两处枪伤都该换药了,这一天下午小白鸽挎着箱子走进我的屋子,我一直盯着她,一脸的冷酷,一点也不像半个月前的那个活泼的小丫头,她让我坐下,我坐在炕上,还是一直盯着她冷酷的表情,换完药,她把药放进箱子里就要走,我叫了她一声。
“丫头,过来。”
她低着头,慢慢走过来,我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我一脸愧意:“丫头,我不该那样。”随后我又从兜里拿出一袋子糖,塞进她的口袋,我问:“丫头,你多大了。”
“我今年十九。”
“哪里人啊?”
“北平人。”
我吃了一惊,我又问:“你在哪上学啊?”
“我从北平大学辍学自己出来的。”
我又问:“你为什么不好好念书,跑出来干什么八路啊?”
她笑着看手里的红军帽,摸着那颗红星说道:“我向往和平,所以早早的出来干革命。”
我也看向那颗红星,又看了看她戴在头上的八路军帽,我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陪着她这么坐着。
第二天她早早的来到我这,我揉着眼睛,还没睡醒就被这个丫头给叫醒了,她说:“叶大哥,我今天要去师部取药,可能两天后才能回来。”
我点了点头,我说:“路上注意安全。”
她她转身,露出一个很温馨的笑,充满关爱的眼神,她说:“叶大哥,好好照顾自己。”
我应了声,看着她,让我想起了安雅泽,有一年多没看到她了,上一次还是在尚海,是尚海沦陷之前,我要去护送,回想当初确实有些后悔,如果当初我没有私心而是一直守在阵地上,我们也就不至于损失惨重了。
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到了白凌回来的日子,我坐在我的屋子等了又等,可她就是没有回来,肯定出事了,我刚要走出去,大门口的两个人就是不让我出去,无论我怎么说,他们就是不让我走。
我一气之下,将他们两个放倒,然后拿走他们的枪和手雷,去找孙安业和郑天佑我怕他们门口也有人,所以我爬上房顶,看他们俩还在喝着小酒,我一把抢过全喝下了,然后我气冲冲的说道:“老子都火烧眉毛了,你们还有心喝酒。”
“怎么了?”
“跟我走。”
我把枪和手雷都给了他们俩,我自己拎着一把手枪,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