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馨较量不过是和钟志决战前的一段小插曲,次日程长老派人将林枫唤去,既是外门长老呼唤林枫也没有多想,一道随着来人便去了。
林枫跟着那人离了外门大院,一直进入了密林之中,林枫心中颇为奇怪,不是去见长老吗,为何要领他进入了密林之中?
林枫越想越奇怪开口向那人问:“师兄,不是去见程长老吗,为何带我来到这山中?”
“林师弟你刚入门不久有所不知,长老们与我们弟子不同,不喜居于房舍之中,却在这深山之中各开洞府,常年居住在山洞内。”这人同林枫解释道。
林枫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长老们的兴趣还真令人费解。”
“长老们都是武道高人,自然与我等弟子想法有所不同。”
林枫二人一路聊着不知不觉来到洞外,那人在洞口向内大声说道:“程长老,林枫带到。”
不过一会儿洞内传来程长老雄厚的声音“让林枫进来,你可以离去了。”
“林师弟你自进去,我就先告辞了。”那人对着林枫抱拳道。
林枫回礼“有劳师兄了。”
林枫进入洞中,洞不算深约摸十几丈,却很是宽敞,墙壁上点有照明灯。林枫来到程长老近处,此时程长老正于石床上打坐,前面一米多处立有一石桌,下方立着三张石凳。
“程长老。”林枫作揖道。
程长老睁开双眼,洞中虽然昏暗但程长老眼睛却极具明亮。
“你来了?坐吧!不必太过拘谨。”程长老示意林枫坐下。
“不知长老唤我来所谓何事?”林枫坐到石凳上问到。
“我听说过几****要与钟志在生死台上决战?”
“是的,弟子曾重伤了钟维师兄,钟志师兄要为其报仇,因此约定我三日后在生死台上决一死战。”林枫知道程长老定然明白内情,并不打算有所隐瞒。
“林枫你可知生死台上生死不论,你同钟志都是武道上难得的人才,无论你们谁败对门中来说都是不小的损失。”
“多谢长老看重,只是弟子当日若不接下挑战,恐朋友们今后在门中会受尽欺辱。”林枫说话时脑中闪过西门武的身影。
程长老点点头说:“我便猜到你会这般说,今日找你来也并非是为了,阻止你与钟志决斗,只是想问问你可有取胜的把握。”
“弟子虽入门不久,但也听闻钟志师兄的厉害,并无半点取胜把握。”
“我听其他弟子说这二十几日来,你一直在苦修,那这剩下三****又打算如何?”
“虽然没有取胜把握,但弟子仍然会加倍努力,势必拿出最强的战力,与钟志师兄在台上相见。”
程长老从床上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林枫说道:“林枫你可知过刚易折,善柔长胜。武者重修身更注修心,唯修心者方可领悟武道真谛。”
林枫坐于石凳上陷入沉思,程长老站在一旁不做打扰,思忖良久林枫忽的喜上眉梢,站起身子对着程长老施礼拜下“弟子明白了,多谢长老教诲!”
“你果真明了?”程长老问到。
“是的,弟子明白了,多亏程长老提点,弟子才得明此真理。”
“不必多礼,你即为我门中弟子,教授你乃是我的职责。你即明了便可离去,希望决战之日能见到一个全新的你。”
林枫离了程长老不紧不缓行于林中,细闻每一声鸟鸣,细赏每一株花草,慢慢的将决战的压迫感一点一点放下。陈实见林枫去了许久不回,领着几名弟子前来山中寻找,却是发现林枫此刻正露着微笑,细细闻着一朵不知名的野花。
“林枫你在这干嘛呢,怎的如此久也不回去?”陈实走近林枫问。
“从程长老处出来,忽发现今日风景格外美丽,忍不住一路细细观赏。”林枫答道。
“诶哟!我的弟都什么时候了,再过三日就要决战了,你不赶紧回去修炼,却有心思在这赏风景。”陈实话语颇为急切。
“决战是决战,赏景是赏景,九华山如此美景,若是为了决战便不去欣赏岂不可惜?”林枫靠近花朵深深吸气,甚是满意花的香味。
“大哥是你与人生死决战耶!怎的就如此不上心?”陈实见林枫说得满不在意,心中更加着急。
林枫直立身子淡然一笑说:“大家回去吧!我自去游赏一番,决战之日定当回来。”
林枫踏步离开,陈实这些人一个个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林枫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林枫不会是太过担心傻了吧,哪有人决战前这般轻松自在?”有人嘀咕到。
“不像,会不会是程长老传授了什么绝招,林枫有了必胜把握,因此并不担心。”
“管他如何,决战之日自会知晓,现在瞎猜也无用?”
林枫漫步在山中,于山顶看云展云舒,与山谷看溪水潺潺;于清晨观朝阳升起,于傍晚观夕阳垂落,甚是悠闲自在。决战头一日清晨天空下起蒙蒙细雨,林枫坐在一棵古树下,看着近前一株小草。雨滴落在草叶上,一滴、两滴、三滴……过了数分钟,草叶仍不被雨滴压坠,直到又过了三四分钟,草叶终无法再承受雨水重量,叶片倾斜垂下。只是雨水顺着倾斜叶片滑落后,草叶又瞬间恢复原状,似乎它从未倾斜过。
“原来如此。”林枫凝望良久忽然露出笑容,自言自语道接着闭上双眼。
决战当日所有外门弟子,早早涌入外门比武大殿,观众台上座无虚席,几名管理外门的长老也全部到场。更有好事弟子开出赌盘,从赔率上看众多弟子都不看好林枫,他的赔率高到一赔一百,林枫对此毫不知情,因为他还在古树下闭目盘坐。
“他母亲的母亲竟然如此小看我兄弟,兄弟们咱去买林枫赢。”陈实招呼这一帮新人,能够加入九华门的人多为富家子弟,这些人竟一下筹够了五千两银子。
巳时到来袁长老在前排站起,宣布道:“巳时已到钟志、林枫上台。此是林枫与钟志二人生死决斗,无论胜负如何双方好友不得擅自插手,违者将逐出师门。”
钟志走向生死台,观众席上呼声沸腾,不乏一些女生呼出的爱慕之言。钟志到达台上,大家却还是不见林枫身影,又过了数分钟林枫依旧不曾出现,一些弟子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林枫不是说今天会回来吗,怎么还不出现?真是急死人了。”陈实望着比武厅大门处焦急说道。
西门武一脸平淡道:“他既然说了会来,就一定会来不必着急。”
这时人群中钟维站起身来,瞄了一眼西门武他们这边,故意高声道:“林枫,林枫来了吗?若是不敢迎战,便出来在我大哥面前低头认输,我大哥大仁大义是不会为难你的。”
钟维声音洪亮清晰的传入每位观战者的耳中,陈实气不过站起身来骂道:“钟维你少在那放屁,林枫待会儿便到。”
“待会儿便到,恐怕他贪生怕死已经逃之夭夭了吧!”钟维继续说到。
这时袁长老又起身,阻止众人的话语,开口说:“休得吵闹,再等二十分钟,若到时林枫再不来,当判他战败并列入九华门叛徒之列,由门中刑罚者抓回废其武功逐出师门,永生永世不得踏进九华山半步。”
陈实听了袁长老的话心中不平,大声问到:“凭什么?这是林枫与钟志两人的决斗,与门中并无关系。”
“九华门有九华门的规矩,应下生死战畏战而逃者便是犯了门规,当视为门中叛徒处罚。”袁长老字字铿锵有力。
“什么破道理,根本就是向着那姓钟的家伙。”陈实气愤坐下。
“别胡说!袁长老大公无私,并未偏袒谁。”西门武在一旁说到。
“废其武功逐出师门也比丢掉性命好,这林枫还挺聪明的。”周雨涵坐在位置上故意将话说得很大声。
陈实想回骂却被西门武拦下,说:“林枫说过被狗咬了你反咬回去,也只是惹得一嘴狗毛。”
很快二十分钟时间到了,袁长老站起身刚要宣布结果,林枫身影恰好此时出现在比武大厅门前,陈实一直焦急地望着那里,此时看见林枫到来,连忙出声阻止袁长老的宣布。
“各位长老,各位师兄师姐让大家久等,这几日一直在欣赏我九华山的风景,一时忘了决战的时间,希望大家见谅。”林枫至走进来,对着观战众人赔礼道。
“什么?这家伙决战前还有心情观赏风景,该说他神经大条呢,还是不知死活?”一些弟子听了他的话,在一旁嘀咕到。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因为你就是你,一个十足的傻瓜。”西门武也在轻声自语。
陈实坐在位置上,还给周雨涵等人一个得意眼神,陈青气恼说:“就算来了,也不过是白白送掉性命。”
林枫走到钟志对面,丝毫没有大战的紧张,更不将钟志当做敌人看待,反对他抱拳施礼。
“你便是林枫,果然好胆识、好气魄,我弟弟败在你手上,一点也不冤。”钟志说话要比他弟弟得体得多
“钟师兄过奖了,听闻师兄乃我外门弟子中前三十名高手,今日能与师兄对战也算了了师弟我一桩心愿。”
“林枫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若不是为了我那不成才的弟弟,我定然与你成为朋友,不过世事不可改变,你我一战已成定局,林师弟出招吧!”钟志摆好架势。
“慢,钟师兄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但说无妨。”钟志回答。
“若师弟今日亡于你手,还望师兄叮嘱令弟,今后不要再骚扰我的朋友。”
“好,我答应你。若是他日后再招惹你朋友,我定不轻饶。”钟志答应道。
“既是如此,钟师兄来吧!让师弟领教你的高招。”
林枫话毕当先出招,腾身而起右腿猛烈扫出。
“好腿法。”钟志出言赞叹,手上动作却不慢连忙迎上。
“嘭!”碰撞声响起,林枫、钟志相互后退数步。
“师兄好臂力,可敢再接我一脚?”林枫站稳问到。
“有何不敢?”
台下众人虽然不能清晰听到二人的话语,却能看见二人嘴动都十分费解,这两人是决战还是切磋武艺呢,怎么带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