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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悦来酒楼

李代带着还有点惊魂未定的晴儿来到了渭河边,也就是这一条河把咸阳城分成了南岸和北岸。

渭河上有一座规模宏大的木质拱桥-横桥。李代在桥上给晴儿买了零嘴,权当吃东西让她放松放松了。

李代突然想起一件事,也顺便转移一下晴儿的注意力,就问道:“对了晴儿,咸阳的城墙在哪里,你带我去一下,我这脑子你也知道,被打了之后有些东西记不清了。”你说都出来逛了总不能不去看看咸阳的城墙吧。

“城墙?”晴儿一边嚼着东西一边歪着脑袋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咸阳城还有城墙,少爷你说的是咸阳宫的城墙吗?内城墙是有的,不过少爷你不是一直在咸阳宫当差吗?怎么还问我这个问题。”

晴儿的话让李代大吃一惊,咸阳城竟然没有城墙,不禁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这位兄台”,身边一个身穿蓝衣的男子对李代拱手道。

李代愣了半天才知道眼前这位兄台是在叫自己,连忙拱手道:“这位兄台有何指教。”

“方才听到兄台与您的书童说的话,不禁想说几句,咸阳城确实是没有城墙的。”来人回道。

“兄台何出此言,哪有都城没有城墙的?请兄台告知。”李代问道。

“兄台客气了,鄙人姓方,名正,不知兄台贵姓?”方正又是拱了拱手问道。

“在下姓李,名代,见过方兄。”李代见来人很是客气,也不好意思驳对方的面,当下客客气气地说道。

不过看这位方正兄的脸,那真是人如其名,长得真是太方正了,李代有一种和麻将牌对话的感觉。

“李兄,继续我们所说的,李兄有所不知,咸阳城没有城墙,有也只是各个宫殿的内城墙,外城墙在前几年还是有的,但是随着皇帝陛下灭六国一统天下之后就迁徙天下的富户进驻咸阳,人口一下子增长太快,城墙的修建根本跟不上人口的增长,所以也就没有外城墙了,咸阳就是“咸阳宫”为中心向四周进行发展建设的。不过就算没有城墙,难不成还有人敢造反攻打咸阳不成。”这个男子话里话外一听就是始皇帝的铁杆粉丝,似乎对大秦有着相当的自信。

“多谢方兄指教,听君一席话,心中疑虑顿解,现在也是到午时了,不知方兄是否有空让小弟做东一回?”李代问道。

“多谢李兄,只是家中小妹在等,恐怕这次是不行了,我们后会有期。”方正回道。

接着就和李代说了几句就走了,倒是让李代有点可惜,好不容易认识了除了府里的第一个秦朝人,可惜没说几句话。

无奈,转头对晴儿说道:“晴儿,也到午饭时间了,我们去找一间酒楼点几个菜好好尝尝。”

“好啊好啊。”晴儿高兴的拍手叫好。“那晴儿知道咸阳哪家酒楼的饭菜最好吃吗?”李代问道。

“这个我知道,少爷,听府里人说过,说是悦来酒楼的大厨做的饭菜是全咸阳城中所有酒楼里饭菜做的最好吃的了,比咱们府里的厨师做的都好吃。”一说到吃的东西了,晴儿就门清了。

“嗯,好,那我们就去悦来酒楼吃午餐。”当下就找了一个人问了下悦来酒楼的位置,不愧是出名的酒楼,随便抓了一个人一问就有结果了。于是就直奔悦来酒楼而去。

此时悦来酒楼的二楼靠窗的一桌,有一男一女二人相对而坐。如果李代已经到悦来酒楼的话,看到这男的话,一定会觉得非常眼熟,这不就是刚刚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方正吗?只见对面的女子约莫十六七岁,正是碧玉年华,身穿淡绿罗衣,一张瓜子脸,一双眼睛很是灵动,像是会说话一样。

“方师兄,今天的情况怎么样?”那女子问道。

“柳师妹,我今天去接近了李代这个人,自从他醒来之后好像真的失去记忆了,至少是认不出我来了。”方正喝了一口茶回道。

对面的女子叫柳佳,和方圆正是出自同一师门的师兄妹。

“那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装的?”柳佳问道。

“不会,我是借机接近他的,他竟然还问他身边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小侍女,咸阳有没有城墙这样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你说这样的情况应该是真的失忆了吧。”

“哦,还有这样的事?那看来去确实如方师兄所说,对了,师兄,你没有实名相告吧。”柳佳问道。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我可没有告诉他我叫方圆,我告诉他我叫方正,怎么样,师妹?”方圆洋洋自得地说道。

这一句话把柳佳噎的够呛,如果李代在这里一定会吐槽,请问方圆兄台,你哪里长得圆了,明明一张方脸。

方圆兄刚刚还洋洋得意的脸突然之间面色一变:“该死,怎么可能?”

倒是把柳佳弄的一愣:“怎么了,方师兄?”

“你看楼下”方圆指了指楼下。

“咦,他怎么也来悦来酒楼了?难道师兄的身份被他识破了,他根本没有失忆?”柳佳疑惑的问道。

“不可能,我可以肯定他肯定是失忆了,应该是凑巧他来到这”,方圆说道:“师妹,我们先去后面,现在就和他碰面不好。”

“恩好的,师兄,有事我们到后面说。”说完就和方圆一起到了酒楼的后面。

这么看起来,咸阳城最大的酒楼和方圆师兄妹密切相关,如果李代知道在这酒楼里还有两个人在讨论他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

“晴儿,我们到了,这就是悦来酒楼了。”也幸亏自己继承了李代的文化知识,要不然都不认识这秦朝的小篆,李代暗暗擦了下汗,幸好没有变成文盲。

一楼大门顶部挂着一块牌匾,大书:“悦来酒楼”四个大字。不过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一拍脑袋说道:“是了,少了对联。”

“小少爷,什么是对联?”晴儿疑惑地问道。自从小少爷醒来之后就经常冒出一些奇怪的词。

李代想起现在是秦朝可能还没有对联,于是就解释道:“就是在门的两边写上一个对子。”

“小少爷,我倒是知道过年的时候会在门的两边挂牌子,牌子上写上‘神荼’和‘郁垒’,倒是不知道平时还要在门边写字挂上。

这个‘神荼’和‘郁垒’是传说中的降鬼大神,早在秦汉以前,民间每逢过年,有在大门的左右悬挂桃符的习俗。桃符就是用桃木做的两块大板,上面分别书写上“神荼(tu)”和“郁垒”的名字,用以驱鬼压邪。五代时,桃符上的神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联语。《茅亭客话》记载:蜀后主孟昶曾写了一副“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的对子,是我国最早的对联。

“少爷我说的这个对联现在还没有,以后就会有了,有机会我给你露一手,写副对联回府贴门边,现在我们先进酒楼。”李代说完就带着晴儿进入了悦来酒楼。

悦来酒楼共分为三层,一楼是大厅式的,小二端着酒菜飞快地穿梭着,还不时传来猜拳声,谈笑声,杯盏碰撞声……,二楼就属于比较安静的那种,三楼是有雅间包房,当然了越往上价钱就越贵。

这不李代两人刚进来,就有小二上前了:“二位客官,欢迎光临悦来酒楼,您二位是要在一楼还是二楼还是去三楼的雅间?”

“带我们去二楼就行,挑一个靠窗的。”李代吩咐道。

“诶,好嘞,二位客官请随我来。”小二立马回道。

把李代二人领到了靠窗的一桌坐下,“客官,这靠窗的位置光线好,通风,而且可以一边享用午餐一边欣赏风景,您还觉得满意吗?”

李代点点头表示满意,确实这个位置挺不错的,从这二楼的窗户看下去可以把下面的热闹景象一览无遗。

“小二,把你家酒楼的拿手好菜都上来一份。”说完就打赏了小二几个钱。

“好嘞,客官,您稍等,上的饭菜保证您满意。”得了赏钱的小二更是殷勤了。

不一会就上来了五个菜,看上去卖相倒是不错,闻起来也不错,色香都不错。接下来就尝尝味道。

“晴儿,我们开始吃吧。”李代刚说完,在一边看着饭菜都快流口水的晴儿立马应了一声。

李代刚吃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可是看着晴儿在那大快朵颐的样子。疑惑地问道:“晴儿,好吃吗?”

“嗯嗯,小少爷,这的菜做的果然比府里的好吃,这鸡腿太好吃了。”晴儿给了李代一个肯定的回复。

到底缺了什么了,李代总觉得这菜里少了一点什么作料,是了,是少了味精。怪不得自己觉得这菜不鲜,怪不得自己感觉府里的东西也都不鲜,原来是少了味精。

不过这个年代也没有味精,最早味精的发现也是到近代的日本东京大学化学教授池田菊苗先生因为尝了特别鲜美的海带汤才获启发经过反复的实验才提取出谷氨酸钠,之后池田教授用小麦、大豆为原料来制取谷氨酸钠,并投入工业化生产,正式向市场推出取名为“味之素”的商品。中国也是到20世纪初吴蕴初提取出来谷氨酸钠,推出市场后取名“味精”。

现在想吃到味精是不太可能了,可惜自己是学历史的,虽然知道这个味精的历史,也知道它的成分,但是又不是学化学的,不知道怎么提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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