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特这一觉睡得恶梦连连,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美美就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把头靠在他的肩头睡着了。他的床周围都是鲜花、果篮、零食还有玩具,孙择象耍杂技一样的又抱进来一批正在找地方放,一看就知道是歌迷给他的慰问品。
病房里4张床,正好睡着他和修昳、李导演、戈伦浩,沈见漪正坐在修昳床边喂他喝粥。李导演在给电视台打电话叙述他们遇到的麻烦,而戈伦浩呼声震天睡得香甜。
彼特挠挠头问修昳:“我们什么时候住进病房里啦?”
“你又睡“断片”啦?昨天晚上就你没伤没痛的,坐在救护车上就睡着了,让人家抬进来的。这家医院里也有不少你的粉,对我们几个都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本来她们要给你一个人准备个单间上房,你迷迷糊糊的非说要和我们在一起,他们就给我们开了个四人间,一切设施都改用最好的,说要让你住得舒服。”
孙择逗趣道:“你的这些粉丝对你可真好,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我都快被她们感动坏了。”
李导演打完电话也调侃道:“唉,是啊,我都羡慕哪。你说我当年在大学时期也喜欢音乐,还组过乐队,我可是主唱哦。可惜后来我没坚持住去搞主持了,然后又觉得当导演好就改行了。你们说我要是坚持住最初的梦想一直当个歌手,现在应该也是个当红“炸子鸡”有一票的粉丝拿我当宝一样的呵护着,走到哪儿都天下亨通啊。”
其他人看看他尽可能笑得很真诚地点着头。
“那你的伤,医生怎么说?”彼特问修昳。
“没事,死不了人。很快就好了。”
“胡说,逞什么强啊。”沈见漪转而告诉彼特说:“医生说他多处骨裂挫伤还有脑震荡,需要住院治疗。天啊,你看看他身上、脸上这青一块紫一块的……”
“行了,你别摸呀。”修昳抓开沈见漪的手,省得她摸自己的伤处。
“你们为了一个都不怎么认识的山里丫头至于吗?盲目的同情心只会让自己受伤害。”沈见漪翻了个白眼。
“对了,崇丛和阿伏呢?”彼特问刚刚被他拍醒的美美。
“不知道。昨晚急着送你们上医院,一转眼就不见她了,应该是回去了。”
“昨天那么晚了,她怎么回去啊?”修昳担心地说:“她也没手机,想联系她都不知道怎么找她。一个女孩子那么晚了能去哪儿呢?”
“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她这人哪儿都能待,夜晚穿林子睡山洞,坟地她都照样闯,更别说这绰石镇上都是人待的地方了,怕什么。”
“她为什么要夜晚穿林子睡山洞还要闯坟地?她到底是干吗的?”彼特觉得美美有点吹牛了。
“那些都是她妈逼她干的。”美美犹豫了一下说:“啊呀,具体的我也搞不清楚,只知道我这个堂妹命不太好。她不是我七叔的亲生女儿,两人也只是过继了一个父女的名份。她还有个亲妈,不过她妈这人精神可能有点问题,从不与人来往我都没怎么见过她。听说她妈经常虐待崇丛和阿伏,逼她干些很奇怪的事,有些都是外人看见的,那看不见的还不知道怎么样哪。”
“难怪她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彼特唏嘘道。
“呼~~~”又一声超响的呼噜声吵得大家都皱起眉头。
“这家伙真是吵死人了。”彼特跳下床,过去拍了戈伦浩一下,可这人象猪一样哼哼了两下一点要醒的迹象也没有。
“哎呀,谁说我特别叫不醒的?让他来看看这个人。”彼特一下一下拿脚踹戈伦浩的屁股。
美美默默地递过去一瓶冰水。
被冰水激醒的戈伦浩一看自己又被彼特捉弄,跳将起来要掐他的脖子。
彼特捏住他手腕上的伤口使他痛到用不出劲,“你还敢掐我,你这条命都是我救的。”
“那又怎么样。”戈伦浩把彼特甩回到他自己床上。
“戈伦浩,你再敢欺负彼特,我这辈子都不再理你了。”美美挡在戈伦浩面前拼命捶打他,然而一点用没有。
“嘿~你这个骚货真他妈水性杨花啊。”戈伦浩扬手就要打美美。
“伦浩,”一个男人闻声赶进来制止了他,“你还打人?昨晚上那个都还没摆平哪,你爸跟所长说了,你以后要是再敢动手打人就让你直接住派出所里去。”
“程哥,你咋来啦?我爸来了吗?”戈伦浩一看到这个人立刻有点紧张地瞄向门口。
“来过都走了。那会儿还是半夜哪,你睡着了叫都叫不醒。他们只能嘱托美美好好照顾你,他们还要去收拾你闯下的祸。”
“我又闯啥祸啦?”戈伦浩还不明就里地问。
“你把王逸民的儿子打成了重伤。”
“王逸民?那个“地财神”?我不认识他儿子。”戈伦浩的迷糊让众人无语了。
“你打断了他的鼻梁和四根肋骨,你说你不认识他?”程哥的提醒依然换来戈伦浩的摇头。
美美连忙拉了拉戈伦浩的衣角说:“就是你昨晚出了火场时打的那个人。他叫王磊,现在就躺在楼上。他家人昨晚下来找过你,幸亏你爸跟你舅及时赶到,否则我们谁也拦不住他们。你爸跟你舅走的时候怕再有人来闹事,派了6个民警守在门外保护你。”
“哦,说起他来我正要问你哪,你跟他怎么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