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后场的门口也有保卫看守,无论三人怎么说,保卫就是不让他们进去。
“怎么啦?”想想正好经过,见他们争执便过来询问。
“想想姐,求求你能不能帮我们进后场啊,我们朋友的狗被她爸偷来比赛,我们必须救它出去,晚了怕来不及了。”彼特双手合十露出甜甜的萌笑请求想想。
“好可爱呀!”想想好像很吃他这一套,捏了捏彼特的脸,转而问崇丛。“你爸是谁呀?”
“崇富山”
“那个烂赌鬼。”想想对着彼特说:“好吧,我带你们去。不过,可别闹场哦,不然会很难看的。”
想想命令保卫开门带着他们往里走,而保卫们对想想好像很恭敬,不敢强拦她。
“谢谢姐姐。”彼特进了门立刻嘴甜地道谢。
“唔,不用谢,姐姐这个歌迷可不是白当的。”
后场里,崇富山一手持电棒,一手捧着一盘鸡腿,可无论他怎么劝怎么求,阿伏始终不肯吃一口,老神入定般地闭目养神,引得其他比赛的狗主人一阵阵的嘲笑。
“阿伏。”崇丛的叫声把崇富山吓了一跳,阿伏睁开眼睛安静地走到崇丛背后,平静就好像它算准了崇丛一定会来救它一样。
“啊呀,你……你咋来了?”崇富山心虚地问道。
崇丛也不理他,带着阿伏转身就走。崇富山想拦却被修昳和彼特挡住。
崇丛刚要走出后场的门,却迎面遇上几个人,当头的正是戈伦浩。
戈伦浩一见崇丛立刻指着她向走在他左右的两个人叫道:“哎,她就是崇丛,阿飞、阿志,快抓住她。”
那个阿飞立刻上前拽住了崇丛的胳膊。修昳和彼特见状连忙过来询问情况,也被戈伦浩认出。
“还有他们俩也是,”戈伦浩一把揪住彼特激动地对阿志说:“就是他,是他打伤张贤的。”
“你说什么哪?谁是张贤啊?我什么时候打过人啦?还有你不是应该在派出所里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彼特看到戈伦浩出现在这里也是非常奇怪,一连串的问题问向他。
一直很安静的阿伏此时突然跳将起来扑倒阿志,崇丛也同时一拳打翻抓着她的阿飞,修昳和彼特愣了一秒立刻攻向戈伦浩。
……
三个人正想逃离,一群保卫涌进来举着枪围住他们。
“修,他们手里拿的好像是真枪。”彼特这下害怕了躲到修昳身后。
三个人在威逼之下,只好双手抱着头被他们搜走身上所有的物件,连同崇富山和戈伦浩一起被带到一个房间里。这房间很大很是气派,一面墙上有一排监控电视,看样子这里应该是个办公室,而那些人对戈伦浩好像也不客气。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你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吗?”彼特用手肘点了一下戈伦浩。
“哼,本来是。可是因为你们,老子现在也被他们绑架来了。”戈伦浩忿忿地说。
“绑架?为什么?关我们什么事?”
“你还不知道你早上开枪打伤的那人是谁吧?他叫张贤,是曲虎拜把子大哥的独生子,曲虎能有今天全靠他这个大哥。张贤喜欢打猎,曲虎请我陪他玩,现在张贤受了重伤,他不好交待就他妈的要拿我交待。还有你们,正找你们哪,竟然自个儿送上门来了,他倒真省事儿。”
“曲虎是谁啊?”
“你就站在他的地盘上,还问曲虎是谁?”
彼特拍拍脑门委屈道:“关我们什么事啊?你们偷猎,还有那个谁……张贤,他屁股受伤不是我打的是枪走火了,还是你的枪,他缺德事干多了自己倒霉。”
“哼,你跟曲虎说理去。”戈伦浩涨红着脸,眼神里显得疑虑无措。
“那你爸不是村支书吗?你舅舅不是派出所所长吗?怎么不管用啦?”
戈伦浩恶狠狠地瞪过来。
修昳问:“那他想把我们怎么样?一人屁股上打一枪?”
戈伦浩一记白眼不再搭理他们。
一个神情冷酷的男人走了进来,保卫们连忙立正低头恭敬地称他一声“虎爷”。
这个男人便是“虎穴”俱乐部的老板曲虎,他踱到他们几个人面前站定,目光在他们每个人脸上扫过,一双细细的眼睛里有种嗜血的光芒。戈伦浩眼神闪烁不敢正视他的目光,崇富山更是胆怯地低下头,而其他三人眼睛眨巴眨巴地也上下打量着曲虎。
“虎爷,”崇富山战战兢兢地开口说:“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哪里得罪您了,不过我跟他们没关系,我只是带狗来比赛的。”
“崇富山,阿伏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带它来。”崇丛怒瞪着他。
“啥叫不是我的,咱俩啥关系?是父女,咱俩的东西还分啥家啊?”
“等等,你刚才不是还说你跟我们都没关系吗?我们也包括崇丛和阿伏在内呀,怎么一说到阿伏你又跟崇丛有这么亲密的父女关系了呢?”彼特忍不住反驳他。
崇富山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也不和彼特作无谓的争辩,涎着脸只一味地求着曲虎。而曲虎不声不响地看着监控屏幕,那里面正显示着一个象小型的罗马斗兽场一样的大厅,周围一圈包厢里都坐着人,场地中间一个巨大的铁笼框里,两只狗正在嘶咬搏斗,场面凶残血腥。
没几分钟比赛就结束了,输的狗被咬断了喉管奄奄一息,赢的那只浑身是血也好不哪儿去,两条狗很快被清走了。而周围的看客们有的兴高采烈有的骂骂咧咧,大家只关心自己是赢钱还是输钱和比赛中的刺激场面。
又有两个人各牵着一条狗进入笼框里,主持人立刻高声介绍这两条狗的品种,比较它们如何如何凶猛来吸引大家下注。
“这太变态了!为什么你们这些人喜欢看这么变态的比赛,狗也是生命啊,你们那么喜欢打架就自己进去打好了。说什么世外桃源民风淳朴,全是骗人的。”彼特抗议道,他对场内血淋淋的画面感到愤怒。
“世外桃源民风淳朴?”曲虎走到一个顶天立地的大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淡淡地说:“那是你没跟他们讲钱。在金钱面前,人人都会变成一个样子。”
“不对,我们就不会,”彼特指指自己和修昳、崇丛,“我相信还有很多人都象我们一样,不会为了金钱变成恶鬼的。”
曲虎转身对崇富山说:“富山啊,我知道你跟他们的事没关系。既然你报了名参加比赛了,做事情要有始有终。去吧,你的狗要是赢了,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
“哎呀,谢谢虎爷。”
崇富山乐不颠的去牵阿伏,可崇丛往阿伏前面一挡,抬手给了崇富山一耳光,打得他牙齿都出血了。崇富山气极可是自知不是崇丛的对手,只能咽了口血唾沫不敢还手。
“富山啊,你这闺女倒是挺有种的,跟你怎么一点都不象啊。”
崇富山被曲虎嘲笑得很是尴尬。
“哼,”曲虎冷笑一声,“这样吧,我们来赌一把,让这狗去比赛,只要它赢一场就放你们一个人。”
“那要是输了,阿伏不就和它们一样了嘛。”彼特指着屏幕,里面又一场比赛刚刚结束。又一条狗失去生命,地上血迹斑斑。
“你们可以不比。”
曲虎挥了挥手,几个保卫用枪把他们全部逼到一堵墙边,这面墙上离地约70公分处嵌着几个铁环,保卫让他们背贴墙站立,弯下腰两手穿过跨下用手铐铐在铁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