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的上了车,回了家。
家里没有陆子云的身影,而我却发现那散落在地上的婚纱礼服。
我心下惶恐忧伤:想是哥哥他回来过,却发现我不在,便焦急的出去找我。
我能想象出他的焦急与落寞,能够体会,当他知道我与幕溪在一起的寒心。
拨通号码,哥哥的手机并没有传来铃声,而是直接被接通。
我心下一愣直接问道:“哥哥'你在哪里?”
他半响没有回话,听筒里传来的是他慌乱的呼吸声。
:“我!”我刚要解释。
突然他开了口:“我回来的时候听说你出去了,我想着先回家送婚纱礼服在去找你。我找到那家专柜,她们说你买了录音笔后被一个男人强行带走,我以为你出事了,拼了命的找你。我拨打你的手机,手机却一直没人接。我要疯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后来手机终于被接通,可是说话的人却不是你,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很可笑,像个傻瓜一样可笑……”
心在刺痛,明明最不想伤害的人,却还是伤了。
思绪如乱麻控制着身与心,我的命我说的不算,可我还是奢望自己可以做到最后的承诺。
可偏偏痛伤了彼此,不是吗?
不知该如何找到声线,却发现沙哑的可怕:“不是的哥哥,哥哥你听我说……”想要解释,却发现声音像断了线的风筝。
我哭着将手机握的很紧,紧到自己的指肚没有血色的泛白。
他似乎是在叹息:“小雅,都是哥哥的不对,是我'太过强求了。”
说完他也不听我的解释便率先挂了电话。
泪已经流成河,心在颤抖,痛在蔓延。我曾怕他爱的太深,却发现自己,自私的在意他心里的我会是什么模样。
可笑?是的很可笑,可笑的命运设定了一个短命的我。设定了一个我不能爱的,和一个我不敢爱的两个人。
我低头哭的泣不成声,泪夹杂着血滴落在衣裙上,开出片片艳红的花。
我开始痛恨这样的自己,痛恨老天爷为什么不让我直接的死去,为什么要让我不舍?
:“为什么?为什么啊!……”
身心疲惫的我,分不清是自己的身体痛'还是心里痛。
鼻血止不住的流出,泪水翻滚落下,呼吸渐渐微弱,我惊悚着'害怕着'哀嚎着心底那深处的渴望。
渴望着,我不敢说出的渴望:不想死,是的我不想死,我承认我怕了,我并没那么坚强,我真的好怕。
我哭着大叫:“哥哥?我好怕,小雅好怕,小雅不想死啊!呜呜……啊啊……”
我慌忙去拉扯手包的袋子,急切又渴望的拿出那最后一颗药。
不顾一切的冲进洗手间。
然而,当看见镜子前狼狈不堪的自己时,我吓的猛然后退,几乎摔倒在地上。
我傻傻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大叫着。
:“不,不'那不是我,鬼'是鬼……”我疯了似的拍打在镜子上:“滚,滚'滚啊!……”
落地镜里面的我恐慌的模样很是荒凉,眼睛是水润的血色,鼻孔下鲜红的血缓慢的流动,唇瓣已经被染成血色。
一双沾满血的手颤抖着伸进发根,头皮被我拉扯的发麻,却不知那是另一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