谶屮和戟奕两人陪着三人购置完生活用品后,回到宿舍做了详细的处理后,便一同到宿舍楼下的报到处报道。
从百晓生那边得知,元术师系的报道,一直都是笙涪在负责,但从从来没有人去过,笙涪总是等到所有人走了,才失望的离开。
“人总在奢望,奢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但真正得到时却喜极而泣,企图放弃。”谶屮看着并不相信自己是元术师而感慨人生。
“这位同学,如果没什么事就别在这玩了!”笙涪一脸厌恶的说道。
笙涪打了个哈欠,小嘴差不多能容下一颗鸽子蛋,两眸清亮,眉毛像是素描画家用铅笔细细打描的一样,鼻子像是山峰般,有致而不残缺,细微凹下去的人中点缀的恰到好处。
她微微裹紧了长袍,天不凉,她好似心灰意冷。
“笙涪师姐,我们真的是这届元术师系的新生。”胤浣儿也柔声的说道。
笙涪依旧不理睬,“我知道你和晓生这几年来不好过,但我们真的是元术师系的新生,只要我们肯努力,元术师系肯定能在未来让人刮目相看!”谶屮喝道,火焰缭绕着红色的鼎文。
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其中多数人还在窃窃私语,一个看似十五六岁的少年更是挑衅的笑道:“不过是群关系户,还好意思在这打保证!”
“天道阁的关系户是不可能来这报道的!”还未等谶屮开口,一旁元素系的人就不服的说道,谶屮回头看,正是空洙。
由于一直在和笙涪争论,谶屮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他,原本以为只不过是里面之缘,此刻空洙站出来为他们说话,谶屮对他的好感更是多了一分。
“你也太不识相了!为几个杂碎说话!”少年更是激进的说道,并对谶屮几人指了指。
“有人总喜欢自以为是,认为自己认识几个狐朋狗友就以为自己是个小头头,不过是个当街混混。”谶屮语重心长的说道,旗云和昊凛教他的道理不少,一是告诫他,二是为他以后为师之路打铺垫。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出谶屮所料,有十多人站出来,少年不紧不慢的说道:“有本事靠实力说话吗!”
“等你这句话很久了!”谶屮微微笑道,酃力极速运转,随后暴动,以肉眼可见的,呈螺旋式从手心绽放着。
少年是术师,凝结鼎文,为金灿鼎术,骤光。(青眸蟒的一种瞳术,具有物理冲击能力,同时兼备让敌人短暂失去视觉的能力。)
骤光喷射,谶屮左踏一步,灵巧避过,腿部爆发,向少年冲去,当少年正要应对时,直觉一阵风刺痛眼睛,就在闭眼的那一息。
谶屮到了他的身前,青色鼎文成型,为青铜鼎术,崩。(具有轻微冲击力,但拥有打乱敌人经脉内酃力周转的能力。)
一崩,谶屮直冲,击在少年的小腹上,一口鲜血从少年的口中喷出。
少年发出一声哀嚎。
二崩,谶屮换手击在少年下颚,受到冲击力,仰天飞出几颗牙齿。
三崩,谶屮换手击在少年左肩,少年身形左倾,左手微微扬起。
四崩,谶屮换手,乘少年左手扬起的那一瞬,再次击打在少年的肘关节上,少年的身体伴随着这一击即将转体。
五崩,谶屮转体换手,击在少年的右肩上,阻止了他的转体,少年的左肩由于剧烈的转动和强力的撞击,已经发生错位。
六崩,谶屮换手,击在少年的右手腕,右肩和右手腕也由于同样的原因发生错位。
七崩,谶屮换手,击在少年的右胸,那口血还未落地又是一口。
八崩,谶屮跃起换手,劈头盖下,少年一头金星倒地。
血落地,哀嚎停,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众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少年便已在地上抽搐。
八通崩,(八次,青铜鼎术,“铜”通“通”,崩)揉合八卦在八次崩当中,功敌以防皆在一刹那。
这是谶屮的自创术,由于本质还是青铜鼎术,只是配合身法,和刚开始用元素操纵的那阵风,所以按照官方归类是行篡法则。
行篡法则,利用一些技巧将所学的东西融会贯通。
而野兽法则就是将野兽的一些能力变相的运用到修行和作战中,就如领地,便是依靠一些特定物圈定一片领域,敌人踏入你的领域就会给予警示,做到一个预警系统,和狗撒尿一个道理。
“杂碎们,一起上吧!”谶屮微微一笑,充斥着嘲讽,能力的碾压对于他来说是实实在在的资本。
十多人一起冲上来,不过是谶屮一个抬手间的金灿鼎术,嘲讽的笑道:“你们术师太傻了,都说我是元术师了,怎么可能会不懂术呢?”
转头面对着表情依旧惊讶的笙涪,柔和的笑道:“笙涪师姐,可以帮我们登记了吧!”
“可以。”笙涪连忙回过神来,看着谶屮如和熙春风班的笑容,他真的难以想象,刚刚一人独战十多人的人是他。
这真的是我元术师系崛起的征兆吗?
空洙走到谶屮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当谶屮转过头来,他便和睦的说道:“我们会有机会再打一场的。”
“等你练个真正能用的压轴底牌再说吧。”谶屮调侃的笑道,随后一脸冷淡的对着术师系的几人说道:“赶紧救吧,晚了会落下病根的。”
“他不会死吧!”胤浣儿拉了拉谶屮的袖子,担忧的问道。
“我用出两层力就不好说了。”谶屮耸了耸肩,轻松的笑道,“不必担心,我下手是有分寸的。”
三日后。
“白刀遭盗,这件事恐怕是瞒不住了。”孤舟说道,泯了口茶。
取消先前测试,直接靠实力对决来录取的决定就是因为白刀被盗所更改之前的制度。
孤舟等所有与白刀挂钩的高级教师全部集中,并且保密,企图在长老层发现之前让白刀物归原处,但不尽人意,就只能停止天道大选,以防偷窃者逃离。
“长老层可是对这把十分重视,孤舟大哥,你可是要怎么做?长老层的手段一向不讲情分。”一个女人讲到,女人全身都被黑色的斗篷掩盖着,看不见容颜,但声音却十分酥人。
“醉甍,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寸头男人说道,“孤舟大哥这也是为了我们这一层好!”
“好?”醉甍似笑非笑,“保密我会继续保密,但我不会再来这个没有意义的会议。”
醉甍起身离开,寸头起身想要拦住她,却被孤舟制止,“板子,算了,本来就不关她的事,她能保密就知足吧!”
醉甍走出那座浮空的议事厅,顺着木桥走到空中陆地(天道阁为一座巨大空中陆地),在不远的驿站取马,便离开了。
行进了数刻,在一栋偏僻的三档宿舍前停下,坐落青山下,周围还有寥寥无几的几栋,由于离天道阁各个繁华地区离的较远,除了她没有其他人住在着。
醉甍走入后便锁上门,脱下斗篷,娇躯与酥人的声音无不令人神往,上身是红色的斜扣子衬衫,龙凤呈祥的金色刺绣,鲜艳的红色布质百褶裙不及膝盖,百花绽放的金色刺绣。
脚上红色金莲高跟鞋。
醉甍并不是天道阁周围国家的人,她的家族阿洛芙全族皆在一晚惨死于众多家族联手,当时年轻的准阁主路过,便救下了这个孩子,带回了天道阁。
她的名字,阿洛芙芙甯。
一头金发以古老的方式扎起,常人两边眉毛的一半处上,被齐刘海遮住,刘海离眉毛有着适当的距离,她的眉毛也是灿烂的金色,但只有常人的一半,骨碌碌大的碧绿色双眼,高翘的鼻梁,丰满的嘴唇,但美中不足的是她实在太苍白了。
静静的坐在软椅上,白刀的问题实在有些棘手,但并非阿洛芙(后文都这么叫)这个年龄该关心的事。
走在天道阁的繁荣地带都有一种身在国都的感觉,谶屮和戟奕两人坐在一家酒馆里,两人对桌坐,喝了不少酒,谶屮倒是无妨,夹着烧鸡往口中送。
戟奕已然已经是有点醉茫茫,眼神飘忽不定,两腮通红,伏在桌上,迷糊的说道:“你可真行,我先走了。”
身形不定,摇摇晃晃离开了酒馆,在马厩找到了自己的马,慢慢消失在繁华的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