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一个身材膘肥的男孩抡着拳头,对一个小女孩威胁道。
“你们怎么能在学校里随便打人!”小女孩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小女孩长得很水灵,明眸清瞳,大眼睛深邃令人莫测。
这时人们发现,小女孩的身后——墙角上——还半躺着一个人。
那个人的气息奄奄透露着霸主的感觉,但令人不解,他居然需要一个小女孩来保护,“凝肜澈,你算什么东西啊!还需要女孩子保护!真弱,弱者就滚吧!”
“大哥,老师来了。”男孩身旁的一个小肉墩轻声说道。
“真扫兴!”
众人散去。
墙角上那个半躺着的人——凝肜澈,站了起来,可能是总瘫躺的原因,没有人发觉他高出同龄人一个头。
他按着小女孩的肩头,轻声笑道:“涟炽,谢谢。”随后便快步离开了,“加油,你也会和我一样的。”
在这个由九域组成的世界,充斥着不少由“零”为能量的职业,如能幻化为术的术师,刀光剑影的侠客,枪矛戟斧的战士,不破圣盾的卫士,锤击石碎的力士,救死扶伤药翁,以晶为器的晶石师……
“为什么要和他一样弱呢?”小女孩喃喃自语道,“他要回去了吗?”
华羽裳纺,晚。
肜澈,航行于若无水之海。
意思便是你必须明白支持你的人为什么支持你。
“谁会支持我!”凝肜澈暗自感慨,“教我那么多,给我注册个术师都没有,还会有谁来支持!”
他是凝肜澈,天生的废物,渺小到连一丝零都无人感知到,而在他母亲眼中,他是天纵的王,悟性无人能及,但必须隐藏起来。
浮灵村,三年前。
“怎么回事啊!”
“不会死了吧!”
一大清早,浮灵村村头的千年石阶上便躺着一个人,是一名身着战袍的年轻女子,女子的胸前有一个襁褓,婴儿啼哭,战袍斗篷随风呼啸。
“这女子身上的气息竟然如此孤煞,杀气腾腾。”一名老者说道,老者可能是浮灵村几代的族老,修为极高,至少达到了崆峒大境域,当属这一片的守护者。
“那么强!”众人皆吃惊。
孤煞,修炼到崆峒大境域完全有能力以一抵十,而这十个也是与自己一个大境域,个体作战能力可以发挥到极致。
“看她身着战袍,应该修为不凡,可流亡至此又是为何?”老者十分不解,“气息居然连我都无法感知在哪个大境域!那岂不是在崆峒大境域之上。”
一个身材健壮的,高五尺的年长妇女走上前,旁边有人大叫道:“王嫂,别往前靠啊!”
王嫂敦实浑圆的面庞上,眉目紧锁,扁平的鼻子呼吸间紧凑,圆目怒瞪着叫唤她的人,喝道:“甭瞎说!”
王嫂扶起女子,轻声叫唤道:“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灭我凝门者……死!”女子口齿不清的说道,尽管身体虚弱,但孤煞之气越是恐怖,其中的“死”更是一种不灭的傲气,及愤懑。
“凝门!”
老者顿时明白了,正是三日前的一次门派大战,兴隆繁盛的凝门——灭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老者骤然骤然明白了,心中:“那她必定是凝玉沥,老门主的二女儿。”
相传,凝玉沥在短短几年内连续突破两个大境域,惊世骇俗,达到了彻悟大境域,在同辈人中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了。
王嫂见尚有气息,急忙叫道:“快找盛大夫!”随后连忙抱起女子,又让一名年轻女子抱着男婴。
浮灵村正西方位边境,与此同时。
“盛大夫,呼……呼。”一名年轻男子十分疲惫,呼了口大气,“那个,王嫂在村头捡了个人,昏迷着呢,你快去看看。”
“明白了。”
浮灵村王嫂家,莫约一刻。
王嫂是个寡妇,除了一个外嫁的女儿就没有其他亲人了。自然,王嫂的房屋也就十分的简单了。
除了两间寝室,一间是她的,另一间是她女儿的。还有一间茅屋为西北处,大厅与餐桌、灶台共为一体。
王嫂将女子安置在自己的寝室中,随后王嫂家中来了位白袍男子,王嫂立马恭敬的迎了上去,“盛大夫,人在里面。”
男子口中呼着大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让我缓缓。”
男子名为盛方子,为一名炼药师,是一个炼妖大境域,通灵玄灵阶的高手。
盛方子抹去宽大额头上如豆粒大的汗珠,坐于床沿边上,刚刚触碰到女子皮肤时,便被女子体内所形成的极寒之气所冻伤。
盛方子极速收回。食、中两只皆无知觉,盛方子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只有一个疑问:怎么可能?
零聚双指,形成一道零屏,欲借此侦得脉象。
可谁知,居然全是徒劳无功,零屏居然被极寒冻成了一道冰屏,盛方子剧烈运零,欲将此冰屏融化。
直至盛方子精疲力尽,冰屏莫说融化,就连一滴水都没有,盛方子只能吃了这一蜇,精疲力尽,居然不曾侦得半丝脉象。
盛方子站起身来,王嫂立马上前询问:“盛大夫,如何?”
盛方子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无能为力!”随即背起医箱,留下嘱咐:“她估计在崆峒大境域,我不及,得去找我师父帮忙,在此期间莫要碰她,她身上的极寒之气甚是恐怖。”
酒井山,一日后。
酒井山于浮灵村正东行十有七八里,高耸入云,见此山,若仙气缭绕。闻其味,酒醇果香。
溪流不计其数,一河出山,名曰济岚河,通至北丘。山腰上,一石亭中坐两人。
可谓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亭上竹帘掀开,盛方子入其内,磕头恭敬礼仪道:“弟子盛方子拜见师父。”
老者举杯而饮,烈酒入喉,“啊!”老者豪爽的嗷了一嗓子,随即正色而视盛方子,“方子啊,自你出师后就不再来寻过我了!”
“师父说的过了,方子上月才出师,今RB是有事而来,随带拜访您老人家。”盛方子笑道,“今日还为师父买了好酒,乃浮灵村所酿造的,都灵酒。”
随即,盛方子将一蜡漆置于亭中石桌上,掀开红盖,就像若烈火般灼烧,酒香不散,若守城将士般坚韧不拔。
盛方子为老者酒碗中倒了个满溢,老者端起碗就往口中送,“咕噜咕噜”作响。
都灵酒入喉,其烧辣暴躁的冲击着味蕾,似攻城将士攀上城墙,似巨木圆桩撞开城门。
路经肺腑其灼烧之感若屠城之痛,口中余留苦味若国破山河之幸。
灼烧不再,自肺腑而始,冰凉笼袭而来若家破人亡之凄。
从口腔呼出,与酒香交融又是另一番香醇。
“此人不凡。”还未等盛方子询问,老者便给出了答案。
“此人为何不凡?”盛方子欲穷其迷。
“此人之子可定天下!”老者泯了口酒,继续解答道。
“那为何不说那孩子不凡,而说她不凡。”盛方子彻底不解了。
“无此人何来其子。”老者放下碗,不甘的说道:“方子啊,这就是因果关系。就如无你浮灵门灭门惨案何来这都灵酒,若你浮灵村未悟出这灭门之痛又何来这都灵酒的余音绕梁、回味无穷啊!”
“弟子惭愧。”盛方子跪下,叩头认错。
“若你早些悟出因果关系,那么就能早些窥得这崆峒大境域的门道了。”老者依旧不甘,甚至气愤的教导道。
浮灵村,翌日(第二天)。
清晨,女子扶头而起,环顾四周,陈设简单的家具,女子站起身来,身体虚弱无力,便将盔甲,斗篷卸去,战袍就只剩一件厚布大衣。
大衣至腰部正中分开,再至脚踝。
女子将脸前披散的秀发拨弄整齐,其容颜可谓是般般入画,星眸微嗔眉更英,鼻梁纤巧、挺立。只惜长颦减翠,瘦绿消红。
在一个阳光洒满的角落中,一个青竹所编织的摇篮中,那个男婴静逸而眠。纤纤玉指触其脸颊,若惊鸿之弓,眉开眸亮,嘤嘤成韵,小手向着女子的纤纤玉指抓去。
王嫂推门而入,见女子醒来大喜,笑道:“你醒了。”
女子抱起男婴,回应道:“嗯!”
顿时将王嫂吓得不轻,但看见孩子没事,而且在女子怀中更是安逸,便问道:“姑娘,盛大夫说你身上的寒气甚是恐怖,怎么孩子没事啊。”
“寒气啊!”女子简单的解释道:“那是我的护体寒气,只对对我有敌意的人起作用。”
“难怪啊,我说当时我还奇怪,我怎么没事。”王嫂释怀的笑道,可后来想起盛大夫为其诊断时的情形还是问道,“那盛大夫为你诊脉是怎么被你寒气损伤。”
女子的脸色立即有些担忧,解释道:“可能是护体寒气误以为他要窥视我脉象中的天机吧。”憔悴的脸庞上显露的杀气更加明显,问道:“他没有诊断出什么吧?”
“没有,他说他无能为力,便去向他师父求助了。”王嫂见状连忙解释,崆峒大境域的大天机,若是盛大夫诊断出来,自己也逃不了干系。
“那便好。”女子松了口气。
“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村里人都叫我王嫂,你也这么叫我吧!”王嫂询问道,顺便做了自我介绍。
“凝玉沥,彻悟大境域玄灵阶元素师多谢王嫂救命之恩。”凝玉沥对其尊敬的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