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没事!”季言摆了摆手平静的说道。
见季言没说什么,中年人就快步离去了,季言回头看着中年人离去的方向,心中升起那不详的预感,不过摇了摇头也离开了这里。
临河桥,止水城最大的桥,也是风景最好的一条桥,不过此时临河桥上却没有什么人,季言站在桥栏边上,看着桥下不时划过一只的游船,心中升起了一丝安逸,他的心中明白,这种安逸的日子或许以后很少会有了,等到日后离开止水城,他就将去乱这个天下,再将不会有这种安逸。
时代的风云已经向他伸手了,为什么王家会选择要这院子,这院子真的重要吗?一切其实都是命数也,早已经注定,就好比之前有了这个想法却没在意,却在前段时间这个想法突然出现加强,觉得这个院子不错,想要拿下这个院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在提示季言,时机快到了。
叶落的出现,不也是一种证明吗,身份神秘,巡使之职,疑大宗门子弟,不管季言怎么应对,与叶落的因果已经交汇,与他背后的势力也挂上了因果,还有出去多年的林雨张南突然回来,这不就是为了提示季言时机到了,九剑断,时机现,已经断了七把,之前六把是这十几年来被季言练断的,而这把是与人交锋断的,未来的两把注定会断的剑可想而知恐怕也是与人交锋断的,这就是前奏曲。
“命数注定也非注定!”季言站在桥栏杆之上张开双手,表情无比的宁静安逸,感受着风吹过来,一秀黑发飞舞而起,衣角也是飞起,这一刻,好似,身边一切,身边的万物都与他无关一样,处于无比的安逸之内,思想开始活跃,感悟着这一切,感悟着冥冥大道,自身蕴含的道念也在这刻隐隐有些增长。
“驾,驾,驾!”
一道疾驰的马蹄声从远方传来,伴随着一道女子的轻喝声,快马疾驰而来,只是这马在快要经过季言身边之时,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突然放慢了脚步,头向着季言的背后拱去,而骑在上面的清秀女子是拉也拉不住,只得大喝道“快离开,快离开!”
可是,此时的季言全身心处于感悟大道之内,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事物,可以说连这女子的声音他都没有听见,依旧是张开双手闭着双目的样子。
接下来的一幕,就如大家所想一样,季言被这只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的马拱了下去,此时季言的心情应该是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过,真是飞来横祸,而且那马看季言的神情好似在说叫你装逼,叫你装逼。
季言被马拱下了下去,其实在马碰到他背后的那刻,他立刻就是有警觉了,立马是睁开双目,只是已经来不及了,虚空中,他施展起真气,在落下河面之时,身子反若变轻,踏着河道跳跃了几次,踏上了岸。抬起头用着凌厉的眼神看着桥上那只正一脸骄傲的马和那马上的女子,手下意识的在腰部位置前一点抓去,只是抓了两下,微微皱了皱眉缩回手,负手而立看着女子,原本他是想拔剑的,只是出门好像没有带剑。
“喂,你那眼神是什么眼神,你刚才那是什么动作,不会是腰间有武器的话,就要拔出来杀了我吧,我又不是故意的,都是这该死的马,我也不想的,我不是一直叫你快离开,你自己没有听见!”女子看着季言这副凌厉的眼神,原本是略带不好意思的神情一下子驱散了,带着不满的声音说道。
“算了,还是不要再惹什么事了,师兄说过,该低调就要低调,不能凡事都靠拔剑杀人解决!”季言摇了摇头,眼神从凌厉变为淡然,也不再看女子和那只马一眼,转身准备沿着岸离去。
“哼,算你识相!本来我就不是故意的!”女子撇了撇嘴说道,手中长鞭扬起准备策马离开,显然她没有听到季言的喃喃自语。
“不过这女的看起来好讨厌!”听到女子这么说,微微皱了皱眉,回头又看了一眼那女子,目光又是与那女子对上,这一眼虽然带着淡然,但在女子的眼里却好似看到了一个杀神一般,内心是颤了下,而那马也浑身抖了一下,再没有了之前的骄傲,立马是低下头呈吃草时的那般样子,不与季言的目光交锋,一副好似这事跟它无关一样。
“你!有意思,本小姐记住你了!报上你的名来!”女子稳住心神,带着极其不满的声音说道,内心对着季言是骂了又骂,不就是不小心把你撞下了河,况且你又没事,给了你一个在我面前耍帅的机会,有必要这么看着我吗?这时候不应该展现男士的风范吗,温柔的说句没事,平常那些城内公子哥不都这样对待自己的吗,而且如果让他们知道有这么个机会的话,可能会蜂拥而至,好跟自己扯上关系,在自己面前留下好印象,这家伙倒好,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如果他有佩戴剑的话,恐怕直接会拔出来吧,简直跟那传闻中的蛮人一样,这时候,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错。
“算了,算了,自古女子最麻烦!莫要招惹!”季言回过头喃喃自语说了句,就沿岸离开了。
“都怪你惹得祸,晚上不允许吃晚饭!”女子见季言也不理他,冷哼了一声,对着身下的骏马说道。
“不行,越想越气,一定要教训这家伙一下!在这里等我,去去就回!”女子心中想着,这家伙怎么这样,越想越气,不满的神情也变得略带愤怒,立马是从马上下来,踏着莲步跳上栏杆,又跳了一步,跳向河面,双手张开,衣袖向后飞舞而起,在脚尖落在河面之时,一个小小的浪花浮起,又如之前季言那般,在水面上踏了几步,跳上河岸,不过她没有停留,立即是向季言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