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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千年泪(3)

一缕温和的阳光折射到长生端正的脸庞,长生伸了个懒腰就起来了,而女子还在熟睡,他不禁笑了笑昨夜自己偷看着女子睡着了。

长生走到女子跟前想叫醒她,可是他又得准备一连串的回答,所以停在了原地看着女子白嫩的脸庞想了起来。就在此时女子又是突然睁开眼睛,吓的长生差点又掉到了水里。过后长生强行做着安然自若的样子说。

“我要走了,你要跟着我走吗?”

女子木头音回答。

“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走?”

长生又听见了这句话,可是这回他顾不得什么道德了,索性撒欢说。

“因为我今早突然想起了你,我知道你的身世。”

“什么是身世?”

“就是你从何而来,又要到哪里去。”

“哦。”

“那咱们走吧。”

一路上长生走一段路,又要停一会,因为女子僵硬的步伐太慢了。阳光在汗水中闪耀,长生停在了一块石头上休息,等着女子到了跟前说。

“我拉着你走吧,因为你走的太慢了。”

“哦。”

长生接过女子的手,他感觉又细又滑,这是他懂事以来第一次触碰异性的身体,(除了他娘)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漂浮的感觉中。

两人牵牵扯扯终于到了白山村,村子坐落在一片金黄色的云彩下。在离村不远的一块地,长生又停了下来对着女子说。

“听着,你叫素秋,也是我的情人,也可以说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情人和媳妇就是好朋友的意思,朋友就是我们现在这种关系,而等一下你会见到我的娘和我的另外情人,娘就是生我的人,就是我身体的另一部分。还有,情人跟你说话你不懂就看我,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需要的时候我还会教你另外的。”

“可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这个嘛,因为你是我的情人。”

“哦。”

说完两人就又牵牵扯扯的走了起来,不过到了村里长生就放开了素秋的手,放慢速度和素秋并排走着,这会素秋好像也灵活了一点,看上去走的不是那么僵硬了。

村里人因为听到长生死了的消息,一个个看见长生就像看到了鬼一样,丢筛弃碗的跑进了家里,嘭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他们为什么都藏了起来?”

素秋问长生,长生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回答。

“因为他们羡慕你是我的情人。”

“什么是羡慕?”

“羡慕就是自己不努力。”

“哦。”

一会后两人来到了长生的茅草屋,此时长生娘正在门口摆了个大木盆洗菜,长生见状直接上前喊。

“娘,我回来了。”

声音中略显坎坷。

长生娘闻声抬头,只见她两眼润红,难过的说。

“唉,我苦命的长生还没到头七就来了,娘也没帮你准备什么,咱真是死了还得受穷气。”

“娘,你说什么了,我是长生,我没被摔死。”

长生说完就上前去握长生娘的手,长生娘感觉长生的手比自己还软和,而且还那么的真实,便哭泣了起来说。

“吓死我了,我的长生啊,你真是害苦娘了。”

长生也是绝境逢生,顿时眼里充满了泪花,两人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儿似的。与此同时看到刚才这一幕的牛二目瞪口呆,肩上挑着的水也掉在了地上,赶紧进屋去喊他娘。牛二他娘被牛二推了出来,嘴里嚷嚷个不停。

“你这孩子,老是一惊一乍的,唉!你怎还把水洒了?”

“娘!你看,快看长生家里。”

牛二他娘随意的转头看见了长生娘俩抱在一起,吓的瑟瑟发抖的对牛二说。

“这怎么一会事?长生回来勾他娘的命了?”

“娘,你这话说的,长生没死。”

“什么?”

“长生没死,当初我也没看着他的尸体呀!”

“你这孩子,还不赶紧过去谢罪?”

牛二匆匆走到长生家,这时长生娘俩也哭诉完了,牛二打算狠狠的抱长生一下,可是长生一只手顶住了他胸口说。

“该天你要去镇上的酒楼请客。”

“好勒!”

牛二说完就抱起了长生,把他整个人都抱了起来,两人就此沉浸在了生死重逢中。高兴过后长生娘看见了呆呆站在门口的素秋,便问长生。

“这是?”

“娘,这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叫素秋。”

“我没听错吧?”

长生又对着他娘大声说了一句。

“娘!这是你未来的媳妇,素秋。”

此时的长生娘可谓是高兴至极,他很早就像给长生找个媳妇了,不想长生步了他爹的前尘,可是无奈长生三十有余也没见个媳妇影。不过口说无凭,长生娘走向了素秋问。

“你当真是我儿的媳妇?”

素秋站在原地微微点了点头。

长生娘见此状都激动的说不出话了,可是长生急着对她说。

“娘,我肚子都快饿扁了,你赶紧去厨房给我和素秋做点吃的吧。”

“哦,哦,娘这就去。”

长生娘走后,牛二悄悄对长生说。

“长生,你没死就得了,为何还带了个**回来骗你娘了?”

长生听完很是不舒服,踩了一脚牛二的脚丫子说。

“前面的账我们还没结清了,我发现你现在是不是不找事就浑身痒痒?”

牛二一副又痛又笑的表情回答长生。

“让你神气一会。”

然后就走回了自家。此时长生赶紧把素秋拉到跟前说。

“我教你的还记得吗?”

素秋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长生松了一口气就拉着他进入了茅草屋。

不一会小木桌上就整整齐齐摆了几道荤菜和小菜,飘着缕缕热气。这些菜看上去都色泽艳丽,而且香味入鼻,最主要的是还炒了一只土鸡,光凭这一点就可以说是大餐了。

长生拿起碗筷就是狂夹狂吃,而素秋也学着他拿起了碗筷,只不过筷子拿反了。长生夹什么,素秋也夹什么,长生吃,她也学着吃,只不过她弄的满嘴都是饭菜,长生娘看见了后就强装笑脸。长生夹了一块鸡肉,素秋也夹了一块鸡肉,只不过长生那块是鸡翅,她那块是鸡尾,长生吃的津津有味,她也吃的津津有味,还一副油光满面的样子,长生娘看见了后笑脸都僵滞了。

吃过早饭后长生懒懒的躺在自家的木板上,时不时的用一根小竹签撬嘴里的余肉,这时素秋的脸突然出现在他视野里,吓的他都扎到了嘴,疼的捂着嘴巴摇着头。原来素秋一脸的油和饭菜,就算再美的脸都会打个一折的折扣。

过后长生便用脸盆装了些清水,先拍去素秋脸上的饭菜,然后给她认真的洗起了脸,素秋只是呆呆的看着他,长生不禁感慨道。

“唉,人空有一副皮囊还是不行,重要的还是双方都处的来。”

长生给素秋洗完脸后素秋指着自己的腹部说疼。长生想了一会,估计多半是想方便了。他现在才意识到素秋失忆很严重,一些人的基本生活习惯都忘了,然后给了素秋一根竹条说。

“你去那个小屋里面,然后把衣服的这里解开,然后蹲在一个坑的上面,把落到地上的衣服在提起来,然后你就想哪里使力就哪里使力,最后在用竹条擦干净那里就可以了,还有,别忘了把衣服弄回原来的样子。”

长生很是不放心的看着素秋进了方便的小屋,自己在门口想进去,可是又被理智拉了回来。

过了一会素秋出来了,长生急忙观察素秋,貌似素秋一切都照他说的做了,他忽然感觉自己又太小看素秋了。只不过素秋脚上方的衣服边角脏了些,因为是白色的衣服,所以看上去很是碍眼。

长生翻箱倒柜的找了些他娘的衣服去量素秋的身体,可是最长的衣服也短了一截,无耐只好把素秋安置在自己的房间里的小桌旁坐下,叮嘱她什么人问她都只摇头和点头,然后就独自一人出门了。村里的优点和缺点就是什么消息都传的快,大家得知长生没死,还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如花的媳妇回来,恐惧便成了好奇,不停的问着长生一样的问题。长生并没多回答什么,只是走进了一栋茅草屋的院子里。

院子里一个女人正用力的在劈柴,女人皮肤黝黑,四肢粗壮,穿着一身红布衣,因为年久的关系,颜色显得有点红黑。

“死长生,臭长生,怎么说也不说一声就死了。”

女子边用力的劈着柴,边细声的嘀咕着,好像每一斧子都是劈在长生身上一样,不过显然她还不知道长生没死的消息。这时长生则悄悄躲在她身后发笑,过了一会才说。

“杜鹃!”

女子被吓的斧子都劈歪了,深深的劈到了黄土里,然后回头看见了长生,吓的往前踉跄了几步,然后瑟瑟发抖的说。

“长生,我是说着玩的,你别拉我走啊!好歹我们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长生故意吓杜鹃,把声音特意弄的阴阳怪气的说。

“杜鹃,你好狠毒,我死了也要咒骂我,如今我就是专程为索你的命来的。”

杜鹃被吓的闭着眼睛乱挥舞着手臂,口里细细的念着。

“长生,你别拉我啊!别拉我!都怪牛二,改天我去帮你出气,到了头七我多给你烧纸钱。”

“我不要纸钱,我要你烧一件崭新的衣服,而且是你的。”

没想到此时的杜鹃有点害羞了,脸色稍有些红润的回答。

“好,烧就烧,你快点走吧,我一定会烧到。”

长生听后立马换回声音说。

“咱们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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