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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出事

赤遥刚刚准备睡下,便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赤遥冷冷道:“进来。”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赤遥看着眼前进来的男子,冷冷道。轩辕幽意有所指道:“我还不了解你,你再怎么走也不会离酒楼太远,况且还有那个人。”

“来找我有什么事?”赤遥显然不想再交谈下去。

“天命之人已经出现了。”轩辕幽说到这就严肃起来了。赤遥疑惑的看向他,天命之人出现他可以用信号弹通知她,何苦跑这一趟?!

“信号弹呢?”赤遥皱眉道,希望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那么重要的东西应该留在危机时刻使用,不是吗?”轩辕幽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

“何为危机时刻?”对于她来说,这就是危机时刻。

“生死即为危机时刻。”轩辕幽思虑道,他的回答让赤遥忍不住讥笑出声:“天命之人就不是命吗?”

“我......”轩辕幽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了,不管什么事明天再说,我要睡了。”赤遥无意深究下去,便直言道。

“那就不打扰你睡了。”说完就默默离开了。

赤遥目送他离开后,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心里沉思道:天命之人是你一生所牵挂的人,而我只不过是你生命中的过客,所以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烈日当空,赤遥伴随着透进来的阳光起床,简单洗漱之后,便出了房门,来到楼下,小二看到她下来,便迎上来:“客官,昨晚睡得可好。”

“嗯。”赤遥没有正眼看他,所以不知道他脸上此刻布满了八卦的神情,见她没有在意,只好识趣道:“客官,吃点什么?”

“随便。”赤遥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许久才出声。

“好嘞。”小二赔笑着离开了。没一会儿,菜就上桌了,赤遥看着桌上熟悉的早餐,不由想起那时候新月为她做的早餐,现在想想有些怀恋呢,那时候的幸福时光。

赤遥正安安静静的吃早餐,就听到门外嘈杂的声音。赤遥紧皱眉头,侧头看向门口,只见一群人拖着新月从后厨走出来。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没有下毒。”新月愤愤道。

“哼!你说你没下毒有证据吗?谁会蠢到承认自己下毒了,下没下毒,堂上便知真假。”捕快冷冷笑道。

公堂上,县令坐在高堂上,一击惊堂木,底下两排衙役便高呼着。大堂中央,新月被架上来,跪在地板上。新月高呼冤枉,县令皱眉喝道:“住口,本官让你说话了吗?”

“带受害人及家属。”只见一群人抬着一个尸体上了公堂,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妇女,一路上都是低着头,似是在哭泣。

“大人,你一定要替民妇做主啊!”县令还没说什么,妇女就扑通跪了下来,嘶吼道。

“别急,慢慢说。”县令轻声道,似是在同情她。

“民妇楚氏原本在家等着丈夫回来吃饭,没想到等了很久才等到他回家,后得知他已经在外吃过了,民妇便只好自己吃了,谁成想丈夫突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再没有起来。”楚园一边流眼泪一边说道。

“你丈夫昨天在哪吃的饭?”县令问道。

“就是他掌厨的清月酒楼。”楚园手指一旁的新月,委屈道。

“大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肠却如此歹毒,来人啊,杖责二十。”县令当即喝道。

“住手!!”就在衙役快要触碰到新月的时候,一道伴随着寒气的声音传过来,众人的视线迅速锁定在出声的人身上,赤遥淡定从容的走上大堂,吴县令迅速反应过来,一拍惊堂木:“大胆,来者何人,竟敢藐视公堂!!”

“你凭什么认定是他做的。”赤遥没有理会他的废话,直言道。高堂上的县令见眼前用的是腹语,便自知来人深不可测,不好惹,便识相的不予追究她的无礼。

“死者家属会说谎吗?”县令强词夺理道。

“会,不仅是她,还有你,我怀疑你与这个女人合谋杀了死者。”赤遥毫不畏惧道。

“住口,竟敢污蔑本官,本官是朝廷命官,是这里的父母官,怎么可能会杀自己的百姓?”吴县令气急败坏道,现在他没有了刚才的恐惧,她再强势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自己动手吧?如果她真的动手了,非但不能证明她说得是真的,反而为自己带来袭击朝廷命官的罪名。

赤遥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由鄙夷的看着他:“是吗?!”赤遥说着便向死者走去,在众人嫌弃和震惊的目光下,赤遥淡定的蹲下去,观察死者的死状,没过一会儿,赤遥就在没经过任何人的同意下,从身上抽出一把尖锐锋利的小刀,只轻轻划一下,死者的肚皮就被切开了,露出里面的内脏。众人哗然,纷纷捂住口鼻,躲到一旁呕吐了,县令和楚园,还有那些衙役闻到这恶心的味道,都不敢说话了,连新月都没能幸免。他一边呕吐,一边观察着赤遥的动作,只有最顶尖的厨师才能看到不一样的地方,她的刀法真的是出神入化。

赤遥切开死者的胃,看着里面残留的菜渣,随即知道死者除了吃了新月做的菜还吃了一样东西,那是谁让他吃的呢?真相只有一个。

楚园接触到赤遥的目光,随即暗叫不好,迅速扑了过来,想暗自害死她,可是被她灵巧的躲过了,楚园见形迹败露,忙跪在死者旁边,强忍着酸臭味哭丧道:“哎呀!相公啊!你死了都没能留个全尸,这是造的哪门子的孽啊!”

这句话瞬间让全场的人对赤遥的印象更加不好了,县令老奸巨猾,自然看出了异常,连忙先入为主道:“大胆,竟然破坏尸体,扰乱公堂,来人啊,抓住她,重打三十大板。”吴县令一声令下,底下的衙役便上前欲要抓住她,可是刚一靠近,就被无形的寒气震慑到数米之外。众人都不敢说话了,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生怕殃及到自己。

“这么急做什么?试图杀人灭口,掩盖真相吗?”赤遥毫不给面子,直言道。

“你......”吴县令被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赤遥没有理会,继续说道:“死者生前除了吃了清月酒楼的菜,还吃了另一种食物,才导致了他的死亡。”

“你凭什么认定那菜不是清月酒楼做的?”吴县令反问道。

“因为新月不会做这么劣质的菜!”赤遥阴恻恻的看向一旁的楚园,在一旁默默哭泣的楚园只觉后背一丝凉意升起。

“呵,真是奇怪,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很了解这个厨师。”吴县令冷笑道。

“因为他是我的人。”赤遥不知羞,淡然的说道。

这句话让众人纷纷唾弃道:“没想到,这个姑娘这么不知羞,和外面的男人有染。”

“是啊,是啊,不知道她家里的人是怎么教育她的?!”

“哼,看她戴面具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哪里知道害羞是什么?”

周围嘈杂的声音让赤遥不悦的皱起眉头,她不介意别人说什么,但如果别人说了她在乎的人或者吵到自己的话,她不介意送他们都去见阎王。

一道寒光扫过去,众人都乖乖闭嘴了,赤遥继续平淡说道:“那个致死者死亡的食物正是绝心草,此药外形与平常的白菜没有太大的差别,所以死者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吃了绝心草,这样的话,这个女人说死者什么也没吃的话可以推翻了。”

“还有,绝心草是极为罕见的药材,一般的妇人是不可能接触到的,药店也不可能有,那就奇怪了,妇人是从哪里得到的呢?”说着,便向楚园走过去。

楚园听着她的分析顿时慌了,她深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看来自己注定要命丧于此了。但是在死之前,她要拉一个做垫背的:“对,是吴县令帮我找的绝心草。”

这话一说出,众人都纷纷看向高堂上的吴县令,看到他慌张的神情便知是他无疑了。

“哼!一个女人的话有什么可信度?”吴县令死皮赖脸道。

“呵!刚才是谁说死者家属不会说谎的?”赤遥懒得鄙视他了,只是平淡道。

“现在她是凶手,自然没有可信度了。”吴县令垂死挣扎道。

“正因为是凶手,她所指认的人才最可疑,通常情况下,一个人是不会无缘无故指认一个人的,除了两人之间有仇以外,就是关系亲密,请问,吴县令你昨天在哪?”赤遥分析道。

“我......”吴县令支支吾吾道。

“吴县令不好意思开口啊,那就让名声不好的我来说吧,昨天死者回家被你们毒害后,你们就亲密了一夜,我说的对吧?楚园?”赤遥转移视线,看向愣住的楚园。

“你是怎么知道的?”楚园颤抖的说道,她不仅赔上了自己的性命,还赔上了自己的名声。

“楚园,你出门的时候都不知道遮盖一下自己脖子下的吻痕吗?”赤遥淡淡道。

楚园慌乱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可惜现场没有铜镜,要不然就可以看到她疯时的样子了。

“怎么可能?我出门的时候被我遮住了的。”楚园虽然不相信,但还是坚持想看自己的脖子。

“就算没有露,你还是间接的告诉了我们,现在是炎日夏季,你却穿了高领裙摆不奇怪吗?”

“就算有,也是我相公的。”楚园坚持否认道。

“那么我问你,你相公是什么时候吃你做的菜的?”赤遥也不深究这个问题,继续问道。

“亲热后,他饿了,我就做给他吃了。”楚园自认为完美的说道。

“按常理说,一个凶手是不会在起杀心的时候和死者发生关系的,况且根本就没有必要,只要找个借口就可以让他吃下,何必那么麻烦,在死者死前和他发生一次关系不觉得诡异吗?”赤遥咄咄逼人道。

“我......”楚园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低头表示默认。

“吴县令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赤遥见她承认了,便转移视线,放在此时彻底呆住的吴县令身上。

“她对死者心存愧疚不成吗?”吴县令回过神,想都不想就说道。

赤遥知道这是垂死挣扎,也不烦躁,淡然道:“那又何必杀他,两人继续过日子不行吗?”

吴县令彻底瘫痪了,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呆愣的衙役纷纷回过神,忙赶过去抬着县令去后衙了,赤遥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拉着地上的新月离开了。

而他们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有个人一直默默观察着这一切,赤遥一离开,他便对手下交代了几句就自己跟了上去。

“你为什么要出面?”新月许久才回过神来,发现前面的女孩正拉着他的手走路,便好奇问道。

“我已经说了呀,你是我的人。”赤遥回头给了他一个微笑。新月看着她勾起的嘴唇,不由愣住了,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新月许久才问出来。

“就在刚才,好啦,我早餐都没好好吃呢,现在都饿了,快回去给我做吃的。”赤遥一副委屈的样子,完全没有平时冷淡的表情。

没一会儿,两人就回到了酒楼,掌柜的没想到他还会回来,便无奈的走过来:“新月啊,你还是离开吧。”

“掌柜的,我没有杀人。”新月不理解。

“我知道,可是经过这件事后,往后的生意一定不好做,你走了还可以补救。”掌柜的无奈道。

“可.....”新月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赤遥打断了:“想补救,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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