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先去吃饭！”
……
顾离听话地跟在季凡身边。学校门口就是地铁站，交通十分便利，考虑到可能会喝酒季凡并没有开车。两人径直去了地铁站。
“你在这等着，我去买票！”季凡摸摸顾离她的头。
“好。”
节假日地铁站的人格外多，季凡在买票的地方排了好一会儿的队。季凡今天穿了一身灰色的大衣，清爽利落，本就是长相极好的人，如今站在自动买票机那边更加显得帅气，自成风景。美的东西总是引人注目的，一旁的小姑娘都指指点点，在小声地议论他。
“季老师，一个人在那边太无聊了，我还是在这边等你吧！”顾离走到季凡身边站定，戳了戳他。
“好。”
顾离起先看着季凡这边，后来在一旁等着着实无聊，就拿着手机跟群里的几个人聊天打发时间。
顾离：各位，本小姐有人陪了！！！【潇洒】
温含：呦，小妞今天有约了？【害羞】
秦臻：【震惊】顾大小姐不会和前几天告白的小学弟有约了吧？
顾离：没有！和一个帅哥一起，嗯，有很多小姑娘喜欢他。
温含：哦？真的啊？
温含咬了一口苏延递过来她爱吃的糕点，明知故问道。
苏延在一旁出口温声提醒：“吃饭不要玩手机。”
“在和阿离聊天呢，我猜今晚季老师肯定是要告白！”温含笑嘻嘻地望着对面正细心给自己剥虾的男生。
苏延是知道温含换了个班主任的，平日里没少听到她念叨这些事。虽然知道顾离和那老师有关系，只是听多了温含提起其他男人的名字，苏延还是有那么一丝不悦：“你确定要在饭桌上讨论这个？我和顾离选一个，选谁？嗯？”
温含笑着撒娇道：“好啦好啦，肯定选你！我再跟阿离说最后一句嘛！”
温含：阿离啊，我跟我家苏延吃饭呢！就不和你聊了，拜拜啊！祝你和季老师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笑脸】
秦臻：萧绪也来了，不聊了，阿离约会愉快啦！说不定有惊喜哦！
顾离倒是疑惑了，什么意思？她可没有跟她们说是和季老师在一起。听着她们话里有话的，可是她再发过去就没人回她了。
季凡买完票走到顾离身边：“别看了，走吧！”
地铁上人很多已经没有空位坐了，过了一站以后又有不少人走上来。本就已经很挤的空间，又有不少人往里涌进来。顾离一时没注意被人潮不小心一推，手一松身子一歪险些摔倒。幸好季凡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季凡左手握着地铁上的扶手，右臂紧紧地抱住顾离的腰，把她稳住往怀里带，控制在安全范围内，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顾离知道他这是为了保护她，只是这姿势太过暧昧，绕是顾离已经催眠自己不要在意腰上的手臂，但还是没办法忽略那感觉。渐渐地脸红得滴血。
季凡含笑看着怀里明明害羞却故作冷静的女孩，解释道：“怕你又摔着！”手上的劲放缓了些，只虚虚地环着她。顾离点点头。
又过了四站，怕她被人挤开，季凡牵着顾离下去的。顾离也是识大体的，知道缘由，没有收回手任由他拉着，跟着他从里面出去。
“季老师，你真厉害！我记得你也刚刚到这里差不多一年吧，这么快就都认识了！我在这里快三年了都还没认识路呢！”这么迂回曲折的路看得顾离眼花缭乱，顾离不由感慨。
“听了这夸奖，我应该高兴吗？”季凡笑着看着身边一脸崇拜的小姑娘。
季凡带着顾离去了一家西餐厅，是早前定好的。
“季老师今天这么破费？”顾离挑眉拿起一杯红酒。
“美酒配佳人嘛！不过不许多喝。”季凡开口提醒。
每次都管我！顾离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句。嘴里说道：“好，知道了，我不贪杯。”
季凡点的都是她爱吃的，顾离吃的津津有味。
酒足饭饱。
“想看烟花吗？”季凡看着微醺的顾离问道。
顾离双手撑着脑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看。”
于是季凡拉着顾离去酒店顶楼看烟花。
顾离撑着脸问道：“季老师，你怎么知道今晚会有烟花啊？”
“今天是跨年。”
顾离看着漫天绽放绚烂多彩的烟花：“好漂亮啊！”
“顾离。”季凡认真地盯着顾离，伸手帮她把遮着脸蛋的一缕头发绕到耳后，眼神幽深，似有千言忘语。
“季老师？”顾离微微躲了一下，一双无辜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一脸不解地盯着他。
许是喝了酒，季凡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有话和你说。”
顾离似乎是猜到了他想说的话转过身背对着他，手指把玩着自己的围巾：“那，那个，老师，你要说什么？”
“顾离，我喜欢你！”季凡挡住顾离的去路，双手搭在她肩上让她看着他，话语深沉。顾离被迫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漆黑深邃，一下就被吸引住了。
“季，季老师？”顾离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有些紧张，“这个话，还是不要随便说出口。”
“顾离，你那么聪明，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吗？还是假装不明白？”季凡步步紧逼，顾离节节后退。
“季老师，我们不合适的。”顾离无奈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其实还是喜欢的，只是，不敢尝试。不敢说爱。
“恩？”季凡语调微微上扬。
“我有很多缺点的，你还不够了解我。以后你要是嫌弃我了怎么办？”顾离无意识地玩着自己的手指，不敢抬头看他。
“例如？”这丫头还有这么久远的考虑，以后？他喜欢这个词。但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闹变扭，不由觉得又气又无奈。
“啊，什么？”顾离抬头迷茫地看着他。
季凡扶额提醒：“什么缺点？”
“我脾气不好的，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我很会耍小孩子脾气的。”顾离决心抹黑自己。
“我觉得我们相处的够久了，我足够了解你，难道你跟我耍的小性子还不够多吗？”季凡反问。
顾离从未见过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一时没了声音。话说她的坏脾气季凡好像都是见识过的。
“我占有欲很强的，你要是成了我男朋友，你就不能和别的女孩子聊天喝茶了，我会吃醋的！”顾离撅着嘴小声说道。
季凡笑着说道：“我不介意！我喜欢被你管着！而且，除了你我也没和别的女孩子聊天喝茶过。”
顾离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是所以没有谈过恋爱的意思？
“我有洁癖。”顾离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觉得她把自己一点点剖析在他面前，而且都是缺点，其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你没吃过我的东西，喝过我水？对此，你怎么看呢，顾离同学？”季凡望着她的眼睛，十分认真。
顾离脑海里仔细想了想，水，好像是喝过。不过那是不知情的情况下，她记得当时在他那实习，明明是她吃饭噎住了，他顺手拿了那杯他喝过的给她嘛！虽然，她知道后，确实没有怎么在意……
“您是老师，我是学生。”顾离鼓起勇气抬头望着他。
“嗯，那又怎样！我不过是个代课的，工作这学期就结束了。我也就只比你大了4岁而已。”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顾离脱口而出。又不由扶额，什么师啊，父啊的，真是口不择言。
“嗯，我不介意把你当女儿来养的。”季凡笑道。顾离是彻底无话可说了，她发现原来季凡也有耍无赖的时候。
她还是垂死挣扎了一下：“三岁一个代沟，我们有代沟！”
季凡双手插着口袋，含笑：“一年下来，我认为我们的沟通并没有问题，相反，相谈甚欢！”
……
他俩就像说相声一样一来一去的，最终还是顾离败下阵来。顾离觉得季凡以前一定是辩论队的，要不她这么伶牙俐齿的人怎么会说不过他呢！
看着顾离吃瘪的样子，季凡不忍心再和她闹了：“好了，已经晚了，学校已经门禁了，先送你回家好不好，这事回去仔细想想，你究竟把我当成你的谁。嗯？”
是的，顾离失眠了，连续好几个晚上。送她回家的那天，季凡还慷慨地赠送了一个拥抱，让顾离更加心乱如麻。
每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课，季凡都开始怀疑她晚上去干什么了，想着找她谈一谈，可每到下课就不见人影，跑的比谁都快。她在躲着他，每次都躲得这么明显。也罢，让她自己想明白，这种事急不得。至少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惨遭她拒绝，季凡有时间等到她想清楚答应的那天。
